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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秋日里最后一阵暖风,迅速吹遍了漱玉阁的每个角落,又透过高高的院墙,飘向整座州府的风月场——漱玉阁要正式推行“玉牌会员制”了。

不再是秘密邀约少数贵客的小范围尝试,而是堂而皇之地挂出章程,明码标价,划分金银铜三等。告示用洒金笺誊写,贴在漱玉阁最显眼的前厅影壁,遣词造句文雅含蓄,但意思却明明白白:从此,客人也分三六九等,享受不同待遇。

一石激起千层浪。

阁内反应最为直接。赞成者如谢安等务实派,亲眼见过试点成效,心中期待。观望者占大多数,既盼着新规带来更多收益,又担心自己利益受损。而反对的声音,也终于从私下嘀咕,变成了台面上的质疑。

为首的是一位姓王的老管事,在漱玉阁待了近二十年,掌管着姑娘们的日常调度和部分脂粉采买。他须发已见花白,面容严肃,此刻正带着几位同样脸色不虞的管事,堵在通往林晚那间静室的回廊上。

“惊鸿姑娘,”王管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积威,“老朽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林晚刚从谢瑢处回来,手里拿着几份需要调整的细则。她停住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几人:“王管事请讲。”

“这‘玉牌’之制,老朽细细思量,仍觉不妥。”王管事开门见山,“其一,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来的都是客。如今公然将客人分等,岂非嫌贫爱富,自绝于广大客源?那些未得玉牌的客人,心中作何感想?长此以往,客流必减!”

旁边一位负责酒水的中年管事也附和:“正是!咱们做的是迎来送往的营生,最忌厚此薄彼。再者,这金牌银牌客的专属宴席、预留雅间,耗费巨大,若他们不能时常光顾,岂不空置浪费?成本如何摊薄?”

还有一位妈妈小声嘀咕:“姑娘们的赏银分成向她们倾斜,阁里抽成少了,这……这不合老规矩啊。”

林晚静静听着,等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王管事所言,俱是老成持重之见。惊鸿受教。”她先肯定了对方的出发点,这是她谈判时惯用的技巧,降低对立情绪。

“然而,”她话锋一转,语气依然平和,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力度,“漱玉阁面临的局面,已非往昔。满堂娇虎视眈眈,用尽手段抢夺客源。若我们仍固守‘来者都是客’的老办法,对所有客人一视同仁,看似公平,实则是对那些多年支持、挥金如土的贵客不公。他们为何要始终选择漱玉阁?仅凭姑娘们的颜色和旧日情分吗?”

她目光扫过众人:“玉牌之设,正是为了告诉这些贵客:漱玉阁记得他们的好,珍视他们的选择,并愿意为他们提供独一无二、配得上他们身份和付出的体验。这不是嫌贫爱富,而是资源优化,将最好的服务,留给最认可我们价值的客人。至于未得玉牌的客人,”她顿了顿,“铜牌门槛并不算高,只需常来即可获得优惠。而对于新客,我们亦有‘临客优待凭证’,消费满额即享银牌折扣。这并非拒人千里,而是提供了一条清晰的、向上的路径。人皆有慕强向好之心,有此路径指引,反而能激励消费。”

“至于成本,”林晚看向那位酒水管事,“专属宴席看似耗费大,但正因其稀缺和尊贵,定价可以更高,毛利实则更丰厚。雅间预留,也非完全空置,只是优先权。我们可以设计灵活的预订规则,若金牌客未预定,则可开放给其他客人,但需支付更高费用。这叫‘动态定价’,物以稀为贵。”

最后,她看向那位妈妈:“赏银分成调整,是为了激励姑娘们用心服务,留住贵客。姑娘们收入多了,更安心,也更愿意花心思提升才艺、维护客情。阁里看似短期抽成少了,但客源更稳,消费更高,长远来看,总收入只会增加。这叫做‘共赢’。若固守老规矩,姑娘们敷衍了事,客人流失,才是真正断了财路。”

她一番话,条分缕析,既有反驳,更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将现代商业中的客户分层、资源优化、动态定价、激励相容等概念,用这些人能理解的语言阐述出来。

王管事眉头紧锁,似乎在消化她的话。另外几位管事脸色也缓和了些,但眼中仍有疑虑。

“道理或许不错,”王管事最终沉沉道,“但施行起来,千头万绪,稍有差池,便是怨声载道。惊鸿姑娘,你年轻,有想法,但阁中事务繁杂,人心更杂,非纸上谈兵那般容易。”

“王管事提醒的是。”林晚微微颔首,“正因如此,才需诸位前辈鼎力相助。惊鸿初掌此事,许多具体关节,还需仰仗各位经验。比如姑娘们的调度衔接,不同等级宴席的物料保障,客诉的应急处理,这些细节章程,惊鸿已拟了草案,正想请王管事和各位一同参详完善。”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几份写满字的纸笺,递给王管事。态度谦逊,将对方拉入“共同制定规则”的框架,而非单纯的对立。

王管事接过,粗粗一看,草案确实考虑周详,甚至列出了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及处理流程,并非空想。他神色又松动了几分。

“既然主家信重,老朽自当尽力。”他最终道,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安排,但目光中的审视并未完全散去,“但愿一切如惊鸿姑娘所料。”

暂时安抚了内部的反对声音,林晚深知,真正的考验在外部,在那些客人,尤其是满堂娇。

正式推行前夜,林晚在谢安的陪同下,最后一次巡查各处准备情况。玉牌已按名单分装妥当,附着更详细的权益说明书。前厅、各主要楼阁的显眼处,都换了新的价目水牌,清楚标注不同玉牌对应的折扣和特权。姑娘们也都经过了一轮简单的集中说明,知晓如何向客人解释。

“惊鸿姑娘,”谢安低声道,“满堂娇那边,今日似乎格外安静。”

林晚目光微凝:“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千帆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告诉周嬷嬷,让她手下那些常与外面供货商打交道的人,多留心满堂娇的动静,尤其是香料、酒水这些。”

“是。”

次日,漱玉阁正式挂出“玉牌会员制”的招牌。消息早已传开,这一日阁中客人竟比往常多了三成。有好奇来看热闹的,有得了消息特意来探虚实的,也有原本的熟客想看看自己属于哪一等。

前厅专门设了咨询处,由口齿伶俐、模样清秀的小丫鬟值守,负责解答疑问,并为符合资格的客人现场登记、发放玉牌(铜牌可直接领取,银牌以上需核对记录后发放)。林晚没有露面,而是坐在二楼一间视野开阔的雅室里,透过竹帘缝隙,静静观察着下面的情形。

起初有些混乱,问询声此起彼伏。有人不满自己只是铜牌,嚷嚷着要见管事;有人听说金牌可享主家亲自接待,跃跃欲试;也有人对那“专属活动”感兴趣,详细打听。

值守的丫鬟们按照培训好的话术,耐心解释,态度亲切又不失分寸。对于不满者,便委婉说明评定标准,并鼓励其多来消费,早日升级。对于好奇者,则适度透露一些即将举办的银牌活动内容,吊足胃口。

大多数客人,在弄清楚规则后,很快便接受了。尤其是那些拿到银牌、金牌的客人,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矜持的满意,彼此间打招呼似乎都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意味。那小小的玉牌挂在腰间或袖中,成了一种无声的标识。

但也有不和谐音。

临近午时,一个锦衣华服、面生微醺的公子哥,带着几个跟班,大摇大摆走进来。他显然听说了玉牌的事,直奔咨询处,拍出一张银票。

“听说你们这儿有什么金牌银牌?给小爷我来个最顶级的!钱不是问题!”

值守的丫鬟一看这人面生,账上并无记录,便微笑着解释,玉牌并非直接售卖,而是根据过往消费记录评定,新客可先办理临时凭证,消费满额后即可获得相应玉牌。

那公子哥顿时拉下脸:“什么意思?瞧不起小爷?小爷我在满堂娇,可是有专属雅间的!到了你们这儿,连个牌子都混不上?”

丫鬟依旧耐心:“公子息怒,这是漱玉阁的规矩,也是为了对所有客人公平。您今日消费,便可计入记录,很快便能获得玉牌了。”

“公平?屁的公平!”公子哥借着酒意,声音大了起来,“我看你们就是故弄玄虚,装腔作势!小爷有钱还不让花了?什么破规矩!”说着,竟要动手去掀那咨询的桌子。

周围客人纷纷侧目。楼上的林晚眼神一冷。谢安低声道:“是城西绸缎庄陈家的二儿子,有名的纨绔,最近常去满堂娇。”

看来,未必是巧合。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一个温和却清晰的声音响起:“陈公子,好大的火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楼梯上,缓步走下一人。藕荷色衣裙,素面朝天,只簪一支白玉簪,正是花魁惊鸿。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却清明冷静。

那陈公子见是花魁,气势稍敛,但嘴上不饶:“惊鸿姑娘,你们这规矩,也太不近人情了!”

林晚走到近前,先对周围客人歉然一笑,才看向陈公子:“陈公子是贵客,惊鸿有失远迎。只是这玉牌之制,乃主家为酬谢多年来真心爱护漱玉阁的知音所设,记录的是情分,衡量的是认可,而非单纯银钱。公子初来乍到,便得厚待,恐让那些多年捧场的老客寒心。”

她声音不高,却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楚:“不过,公子既然赏光,漱玉阁自有待客之道。不若这样,今日公子在阁中一切消费,皆按银牌贵客的折扣结算。我亦破例,让人为公子登记在册,今日起,公子便是漱玉阁的贵宾,消费累积,玉牌指日可待。您看,如此可好?”

一番话,既坚持了原则(玉牌不直接卖),又给了对方面子(破例登记、享受折扣),还把“情分”和“认可”捧得高高的。周围不少客人暗暗点头,觉得这规矩立得好,有格调。

陈公子被架在那里,发作不得。他本也不是真为了闹事,更多是受怂恿来探虚实兼摆谱。如今花魁亲自给台阶,话说得漂亮,折扣也给得实在,他再闹下去,反倒显得无理取闹。

“哼,既然惊鸿姑娘这么说了……也罢。”他悻悻地收起银票,在众人目光中,故作大方地摆摆手,“那就按姑娘说的办。”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林晚又温言安抚了咨询处的丫鬟几句,才转身款款上楼。转身的刹那,她眼底笑意尽褪,只剩一片冰凉的锐利。

满堂娇,已经开始出招了。而且,用的是这种上不得台面、却最容易搅乱局面的伎俩。

回到雅室,谢安低声道:“姑娘处置得宜。”

林晚摇摇头:“这只是开始。沈千帆派这么个草包来,恐怕既是试探,也是骚扰。让我们疲于应付这些琐碎冲突,分散精力。”她沉吟片刻,“告诉下面的人,再遇到类似情况,统一口径,态度要更坚决,但方式可以更灵活。对于明显是来捣乱的,记录在案,必要时……可以‘请’出去。规矩立了,就要守住底线。”

“是。”谢安应下,又道,“不过,今日总体来看,客人们接受度比预想的高。尤其是几位拿到金牌的豪商,下午便邀了朋友在聆泉轩设宴,说是要‘体验一下金牌的滋味’,酒水点心都点了最贵的。”

林晚嘴角微勾:“这是个好信号。他们不是在单纯消费,而是在‘验证’自己的特权,并向朋友展示。这种炫耀心理,会带动更多人想获得玉牌。”她想了想,“让厨房和库房都打起精神,务必保证金牌、银牌客人的体验万无一失。尤其是食材、器皿,绝不能出岔子。”

“明白。”

首日推行,在些许波折中,总体算是平稳度过。账面流水比往常同期有明显提升,尤其是高阶酒水和定制宴席的份额。

夜色渐深,漱玉阁华灯初上,丝竹再起。林晚没有回房,依旧坐在那间雅室里,就着一盏孤灯,翻看着谢安送来的首日简要汇总。数字是真实的反馈,也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安身立命的第一块基石。

窗外,秋月如钩。风月场的争斗,从来不止于盈盈笑语和曼妙歌舞之下。玉牌的光芒初次映亮漱玉阁的门庭,也必然映出更多暗处的眼睛。

她知道,沈千帆,不会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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