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里，礼貌和客气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比手纸还不值钱。尤其是在一个手握武器的男人面前。
苏青妍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别说被男生这么呵斥，就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
苏青妍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着转，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要是换在末日之前，任何一个男生看到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估计心都要碎了。
可惜，她遇到的是姜哲。
一个把生存放在第一位的实用主义者。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
苏青妍幽怨的看着姜哲。
死宅男，活该一辈子单身。
交不到女朋友。
姜哲没理会她的情绪，只是用刀尖指了指门外那具尸体。
“我怎么说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那东西追了多久？它有没有抓到你？或者咬到你？”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我没有！我跑得很快，它没碰到我！”她立刻反驳，语气急切。
“你确定？”姜哲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任何一道不起眼的抓痕，都可能会让你变成那副鬼样子。我这里是安全屋，不是慈善收容所，更不是一个潜在的丧尸孵化器。”
他顿了顿，给出了最后的通牒。
“我需要亲自检查。”
“你……你无耻！流氓！”
苏青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羞愤。
她抓紧了自己的衣领，用一种看待变态的眼神看着姜哲。
换以前，自己必须写一篇小作文，狠狠臭骂这个猥琐男。
把他练成丹。
“给你两个选择。”
姜哲完全无视了她的骂声，竖起两根手指。
“一，你现在自己脱，我检查完，如果没有问题，你可以暂时留在这里。”
“二，我把你丢出去，让你跟外面的‘它’作伴。你自己选。”
说完，他就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手里的长刀闪烁着寒光。
那意思很明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空气安静得可怕。
走廊外，隐约还能听到其他地方传来的零星嘶吼和撞门声。
她很清楚，一旦被丢出这扇门，她绝对活不过五分钟。
屈辱、恐惧、愤怒……无数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翻滚。
但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看着姜哲那张毫无感情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把能轻易捅穿丧尸头骨的长刀，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
她感到害怕。
晶莹的泪珠，终究还是从眼角滑落。
但这一次，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咬着嘴唇，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外套的扣子。
啧啧，这画面要是放在末日前，妥妥的能让姜哲喜提“银手镯”一副。
但现在嘛，这叫“末日生存法则第一条：确认你的同伴是否安全”。
苏青妍的外套滑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
她的动作很慢，充满了抗拒和屈辱。
当她的手挪到裙子的拉链上时，她停住了，抬头看着姜哲，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哀求。
姜哲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只是把长刀往地上一插，发出“当”的一声轻响，然后抱起了双臂。
这无声的动作，彻底击溃了苏青妍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闭上眼睛，拉下了拉链。
十几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安全。
十分安全。
“好了，穿上吧。”姜哲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去处理门口那具丧尸的尸体，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青妍蜷缩在墙角，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将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不住地抽动。
姜哲把丧尸的尸体拖到走廊上，然后关上门，用几件家具重新把门堵死。
【检测到‘感染者的体液’，可用于合成。】
【检测到‘破损的保安制服’，可用于分解。】
一连串的提示在姜哲脑中闪过。
他把注意力放回了屋里。
苏青妍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还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得出来，这位校花的三观，今天算是被姜哲按在地上彻底碾碎重组了一遍。
“想在这里待下去，你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姜哲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苏青妍：？？？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她抬起头，鄙夷地看着姜哲。
“价值？”
“对，价值。”姜哲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救了你，给你提供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作为交换，你能为我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会哭，或者会吃饭。”
这话说得，简直不是人。
苏青妍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但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有一丝迷茫和慌乱。
是啊，她能做什么？
她从小学习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女神。她会弹钢琴，会跳舞，会画画，精通好几门外语……
但在这种环境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杀丧尸？
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姜哲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难道真救回来一个除了当花瓶，就一无是处的累赘？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
至少她抗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