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找你哥!懂不懂规矩?我可是院里的管事,赶紧叫你哥出来!”说着就要推开姜茜往屋里闯。
却被一只结实的手一把推到了门外。
“壹大爷,有事就在外头说,别进来脏了我的地方。”
陆宁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易忠海顿时怂了。
可他转念一想此行的目的。
只得咬咬牙开口。
“陆宁,你们闹出这种 ** ,继续留在院里只会连累中院的声誉。我身为管事,不能不管。为了大伙儿的名声考虑,你们是不是该搬出去?”
“老东西胡说什么!”
易忠海话音未落,姜茜就抢白道。
“你明知报纸上都是瞎编,现在跑来不就是趁火 ** 吗?想报复我哥?做梦!趁早死了这条心!”
姜茜挥舞着拳头,朝易忠海做了个鬼脸。
易忠海气得脸色煞白。
伸手指着姜茜怒喝:
“你、你!”
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没教养的东西,有人生没人教!我——”
啪!
一记耳光甩在易忠海脸上。
不到十秒,他的脸就肿得老高。
易忠海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动手的陆宁。
“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连尊老爱幼都不懂?”
陆宁冷眼睨着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也配?少在这恶心人。赶紧滚,再不滚让你躺半个月。”
说着又扬起手。
易忠海吓得转身就逃。
一边跑一边回头咒骂:
“畜生!简直是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遭报应吧!迟早有人收拾你。”
“这次臭的是名声,下次就要你——”
话没说完,被石头绊了个正着。
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19姜茜瞧见这情景,一下子笑出了声。
“老东西,你这才叫遭报应呢!”
“哈哈哈哈哈!”
“遭反噬了吧?谁让你张口就咒人,活该!”
姜茜笑得直捂肚子。
陆h—拿她没办法,只能摇头轻笑。
“行了,别笑了,一会儿该肚子疼了。”
“我们先回屋吧。”
说完,他转身领着姜茜进了屋。
留下易忠海瘫在地上,疼得动也不能动。
易忠海这一出之后,院里原本想趁机踩一脚的人也都不敢再动心思,生怕像他一样,又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许大茂屋里,
他正拿着一张沾满泥印的旧报纸,翻来覆去地看。
每看一遍标题,就笑一阵。
仔细一瞧,那是昨天的四七城晚报。
“呵,陆宁这下可算栽了,”
“还是栽在贾张氏那老太婆手里。”
这下他可真是高枕无忧了。
不用亲自出手,就有人替他收拾了陆宁那碍眼的家伙。
下午易忠海挑衅不成反被教训之后,
许大茂也不敢再去招惹陆宁了。
要不然,他倒挺乐意当那只出头的鸟。
一想到陆宁,许大茂就气得牙痒。
要不是他教出韩春明那个徒弟,
自己这香饽饽的位置哪会被人动摇?
现在没法下乡捞油水了,这工作还有什么意思?
这让他以后怎么过!
许大茂紧紧攥起了拳头。
目光又一次落回报纸上。
没过多久,屋里又响起他咯咯的笑声。
实在可恨极了。
时值深夜,四合院的后院内,闫埠贵家中灯火昏黄。
“你就不能省着点用油吗?”闫埠贵冲着正在给油灯添油的妻子厉声喝道,“真是个败家的女人!”
妻子被他吼得不敢作声,只得小心翼翼地往灯盏里滴了几滴煤油。闫埠贵这才满意地转过头,问坐在一旁的闫解成:“你白天说的陆宁那件事,当真闹得这么大?”
闫解成连连点头:“千真万确,现在满城都在议论这事。我看全国上下怕是都传遍了。”
闫埠贵眯起眼睛,似乎在盘算什么。忽然间,他抚掌大笑:“好,好极了!”
“爹,您这是怎么了?”闫解成不解地望着父亲。
“我们的机会来了。”闫埠贵意味深长地说道。
闫解成挠着头,满脸困惑。
这一夜,四合院里众人各怀心思。陆宁的事犹如一道惊雷,在院中炸开,搅得人人思绪翻涌。
除了陆家安然入梦外,其余人都辗转难眠。有人兴奋难抑,如许大茂、何雨柱,觉得陆宁终于遭了报应;也有人暗中盘算,盘桓着如何从中牟利,如闫埠贵和刘海忠。自然,还有人疼得彻夜难眠,比如易忠海。
此刻,秦淮如登门探望,这番举动倒让人想起“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俗语。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日子依旧得往下过。
陆宁能待在家里,不工作也能养活一家人。
可院子里其他人却不行。
于是第二天,人人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摸黑早起上工去了。
陆宁却睡得香甜,丝毫不为那些事烦心。
他向白金荣请了几天假,
用不着去肉联厂上班,
那边的事也有韩春明帮忙照看,
陆宁如今是轻松自在,无事一身轻。
但他还是早早起了床,出门晨跑锻炼。
这悠闲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傍晚太阳西沉。
此时,乔三丽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姜茜则坐在床上打坐入定。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来了一个人。
秦淮如站在陆宁屋门外,
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毕竟这事是她婆婆贾张氏惹出来的。
可她不愿陆宁因此记恨自己。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陆宁仍是院里有名的黄金单身汉。
他相貌英俊,又有钱,还做得一手好菜。
不少人都想趁机示好,雪中送炭,指望能打动陆宁的心。
秦淮如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今天在轧钢厂,她琢磨了半天,
决定还是上门向陆宁解释清楚,
最好能和贾张氏撇清关系。
这样一来,她不仅能把自己摘干净,
说不定陆宁还会被她打动,甚至喜欢上她。
到那时,想过什么好日子都不成问题。
陆宁的房子、钱财,还有他这个人,就都能归她了。
想明白这些,秦淮如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
门敲了很久也没人来开。
秦淮如心里冒起火来。
刚才分明听见乔三丽在屋里炒菜,
怎么这会儿没人应门?
难道知道是她站在外面,故意不开?
想到自己竟被这样无视,秦淮如加重了敲门的力道。
“咚咚!咚咚!咚咚!”
没料到这次门猛地被拉开了。
“干什么?想把我家门敲坏吗?坏了你赔?”
姜茜一脸不快地瞪着门外的秦淮如,
“来我家什么事?”
“有事快说,没事就走!”
姜茜一见秦淮如就冒火。
要不是贾张氏在背后使坏,上街败坏她哥哥名声,
也不会闹出这些事。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陆宁,他……他还好吗?真对不住!这事我完全不知情,是我婆婆背着我做的,要是我知道,一定早就拦着她了。”
姜茜盯着秦淮如,只觉得眼前活脱脱一朵大白莲。
这番话非但没让她好受点,反而恶心得想吐。
“得了得了,少在这儿假惺惺装好人了。”
“你离我们家远点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以后别再来了,否则我怕控制不住动手!”
“赶紧走!”
姜茜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但秦淮如哪会轻易放弃?
她连陆宁的面都还没见到。
“陆宁,陆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拦住我婆婆!”
说着,秦淮如竟哭了起来。
姜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干脆抱臂站在门口,看秦淮如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秦淮如见姜茜没拦她,便继续哭诉下去。
哭声愈发响亮。
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今天铁了心要见到陆宁。
“!对不起,陆宁——”
叶老亲自登门。
姜茜掏了掏耳朵。
一脸嫌吵的模样。
“别在这儿鬼哭狼嚎了,再叫我哥也不会理你。”
姜茜毫不客气地说着,还对秦淮如做了个鬼脸。
就在姜茜准备赶走秦淮如时,
院门外传来汽车声响。
姜茜立刻顾不上秦淮如了,
欢天喜地朝院门跑去。
秦淮如正觉诧异,
却见门口停着辆车,陆宁与两名陌生男子先后下车。
那两人皆气势不凡。
一人沉稳威仪,令人心生敬畏;
另一人肃杀冷峻,教人不敢直视。
此二人正是周镇国与叶老。
“哥哥,你回来啦!”
姜茜欢喜地挽住陆宁的手臂,
又规规矩矩向周镇国和叶老问好。
“周司令,叶老。”
二人面色沉静地颔首回应。
反倒是陆宁显得不耐烦。
“这事我能处理,你们大老远跑来做什么?不必操心!我自会揪出幕后杂碎。你们专程跑这一趟,手头的工作都完成了?”
周镇国摸了摸鼻子,
一时语塞。
叶老也默然不语,
方才的威压荡然无存。
秦淮如好奇地打量着几人,
陆宁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
朝姜茜使了个眼色,
示意将秦淮如带离门口。
姜茜接到指令,立刻将秦淮如拉离现场,以免惊扰了贵客。
“你做什么!”
秦淮如的惊呼被姜茜迅速掩住,
再无声息。
“请进,我们到屋里详谈。顺便尝尝三丽的手艺。”陆h-话音刚落,周镇国与叶老眼中顿时闪过期待,
几乎迫不及待想冲进屋内,品尝这位全国厨艺冠军的手艺。
众人进屋时,三丽自厨房走出,
“周司令、叶老,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周镇国与叶老对视一眼,略显尴尬地轻咳两声。
“我们来找建国谈些事情。”
话未说完,陆宁便笑着插话:
“三丽,周司令和叶老今晚在这儿用饭,你多备几道菜,让他们好好品鉴。”乔三丽连忙应下,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
陆宁请周镇国与叶老在沙发落座,
二人神色随即转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