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车场的音乐欢快又带着点滑稽的节奏,五颜六色的小车整齐排列。火箭少女的成员们一进场,就像撒欢的小鸟扑向各自的“坐骑”。
“我要蓝色的!”杨超越第一个冲过去。
“那我选红色的。”孟美岐不紧不慢地坐进一辆车。
杨凌选了辆明黄色的,吴宣仪温柔地选了淡粉色。傅菁挑了荧光绿,Yamy选了沉稳的黑色。其他成员也各自选好颜色,十二辆小车在场地里显得格外壮观。
工作人员简单讲解了规则——其实也没什么规则,就是撞来撞去。
“三、二、一——开始!”
音乐声陡然加大,碰碰车们同时启动。
第一个发起进攻的是杨超越。她驾驶着蓝色小车,目标明确地冲向Yamy的黑色车:“队长!接招!”
Yamy反应极快,一个漂亮的漂移躲开,还顺势撞了一下旁边傅菁的车尾。
“Yamy你偷袭!”傅菁笑着调转车头,追了上去。
杨凌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黄色小车在场边转悠。但很快,一辆粉色小车轻轻撞了她一下——是吴宣仪。
“宣仪姐!”杨凌笑着看向她。
“来追我呀!”吴宣仪难得俏皮,开着车灵巧地躲开。
这下点燃了杨凌的胜负欲。她握紧方向盘,认真起来。多年练武培养的反应能力和身体协调性,在这种简单游戏中反而成了优势。黄色小车在她操控下灵活得像条鱼,几个漂亮的转弯就追上了吴宣仪。
“撞到啦!”杨超越在旁边起哄。
吴宣仪被撞得小车转了个圈,但她笑得更开心了:“凌凌你车技不错嘛!”
混乱的战场上,各种战术开始显现。
孟美岐走的是霸气路线,她的红色小车横冲直撞,颇有几分“王者风范”。张紫宁和段奥娟组成了临时联盟,两辆车一前一后夹击别人。李紫婷和赖美云则玩起了“猫捉老鼠”,追得不亦乐乎。
杨芸晴依旧慵懒,但她的紫色小车总能巧妙地避开最激烈的碰撞区,偶尔出手,必中目标。
最有趣的组合是傅菁和徐梦洁。傅菁负责正面冲锋,徐梦洁负责侧面骚扰,两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无人能敌。
“她们俩作弊!”杨超越大喊,“二打一!”
“你也可以找人联盟啊!”傅菁笑着,又撞飞了杨超越的车。
杨超越被撞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好不容易停下来,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她调转车头,朝着正在悠闲观战的Yamy冲去。
Yamy本来正在观察全场局势,准备等大家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手。没想到杨超越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直接冲过来,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
“杨超越!”Yamy咬牙。
“哈哈哈这叫声东击西!”杨超越得意地笑。
但她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她得意时,一辆黄色小车从侧面狠狠撞过来——是杨凌。
“超越姐,小心哦。”杨凌笑眯眯地说。
“凌凌你学坏了!”杨超越假装生气,但眼睛里全是笑意。
战斗进入白热化。小车们在场地上横冲直撞,碰撞声、笑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有时候几辆车撞在一起,挤成一团,需要工作人员帮忙分开;有时候一辆车被撞得连续转圈,车上的人笑得直不起腰。
杨凌渐渐放开了。她开着黄色小车,时而灵巧躲避,时而主动出击。有一次她同时被孟美岐和傅菁夹击,眼看就要被撞飞,她猛地一打方向盘,小车硬生生从两车缝隙中钻了过去。
“漂亮!”连孟美岐都忍不住称赞。
傅菁也竖起了大拇指:“这操作可以!”
吴宣仪一直关注着杨凌,看到她玩得这么开心,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她不再刻意去撞人,而是开着粉色小车在场地上转悠,偶尔帮杨凌挡一下攻击,或者在她被围攻时“不小心”撞开一个缺口。
玩到后来,大家已经不完全是竞争了,更像是一种默契的游戏。杨超越追着Yamy全场跑,孟美岐和傅菁进行着“王者对决”,张紫宁和段奥娟的联盟被李紫婷和赖美云瓦解,杨芸晴依旧悠闲地“捡漏”。
杨凌的黄色小车成了全场最活跃的存在。她撞过所有人,也被所有人撞过。有一次她被撞得车子连续转了五圈,停下来时晕乎乎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笑了。
“凌凌你还好吗?”吴宣仪开车过来。
“没、没事,”杨凌晃晃脑袋,“就是有点……转晕了。”
她说这话时眼睛还是蚊香状的,把大家都逗乐了。
时间快到了,工作人员开始倒计时:“最后三十秒!”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最后的战火。所有人都开始疯狂地冲撞,场地里乱成一团。杨凌看准时机,朝着正在“对决”的孟美岐和傅菁中间冲去——
“三、二、一!时间到!”
音乐停止,小车们缓缓停下。
所有人气喘吁吁地坐在车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杨超越的头发乱成了鸟窝,Yamy的发型也乱了,孟美岐的刘海翘起一撮,傅菁的帽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杨凌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她好久没有这么放肆地笑过了。
“太好玩了!”赖美云兴奋地说。
“下次还要玩!”徐梦洁附和。
杨芸晴难得地主动开口:“嗯,可以再来一次。”
大家互相搀扶着从车里出来,腿都有些软——笑软的。
“你们看凌凌,”杨超越指着杨凌,“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杨凌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笑出了眼泪。她擦擦眼角,笑容却停不下来:“因为……因为太开心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静了一瞬,然后,更温暖的笑容在每个人脸上绽开。
“走,”孟美岐揽住杨凌的肩膀,“去买水喝,渴死了。”
“我要吃冰淇淋!”杨超越举手。
“刚运动完不能吃冰的。”Yamy提醒。
“那就等会儿吃!”
十二个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休息区。杨凌走在中间,左边是还在争论刚才谁撞了谁更多的杨超越和傅菁,右边是温柔地帮她整理头发的吴宣仪。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将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
碰碰车场在身后渐渐远去,但那些碰撞声、笑声,还有那份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快乐,却留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杨凌接过吴宣仪递来的水,小口喝着。喉咙里清凉的水滑过,带走刚才笑闹带来的干渴。她看着身边这些笑着闹着的姐姐们,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
那些黑暗的日子,那些医院的白色,那些独自吞咽的秘密——在这一刻,都被阳光下的笑声驱散了。
原来快乐可以这么简单。
原来被爱包围的感觉,是这样让人想笑又想哭。
“凌凌,发什么呆呢?”杨超越在她眼前挥手。
杨凌回过神,笑了:“在想……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玩。”
“随时啊!”杨超越大手一挥,“只要你想,我们就陪你。”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杨凌看着她们,用力点头:“嗯。”
碰碰车场的音乐又响起来了,新一批游客进场。火箭少女的女孩们已经走远,但那些飞扬的笑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
而杨凌知道,这些笑声,这些陪伴,这些毫无保留的快乐,将会成为她未来路上,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