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没有穿拖鞋踩到地上的沐浴露泡沫,把自己滑倒了。
滑倒的时候脑袋碰在了水龙头上,用额头顺便把水关了……
她感觉自己额头一阵刺痛,后脑勺也跟着疼起来。
“夏浅!夏浅!”
夏浅想回答但头蒙蒙的,耳朵也好像失聪嗡嗡直响,她听不到,她想扶着地面站起来。
宗延君摁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
“夏浅,夏浅,你有事没事?”
她站起来的时候,又滑了一下,然后扑通跪在地上。
“啊!”
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于是为了求救,她使劲的拍打着马桶盖……
也不知道宗延君能不能听到,但其实她现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还想着靠自己的毅力站起来。
宗延君感觉不对,于是他猛的推开浴室门,发现夏浅全裸着趴在地上,人还在拼命的想要站起来。
“你怎么了?摔倒了吗?你没有什么疾病吧?”
宗延君眼疾手快,看到了她墙上挂的浴巾,然后从后背把她整个人包起来:“我扶你起来,你裹一下浴巾。”
宗延君从后面双手掐着她的腰,直接就将她托起来了。
夏浅现在感觉不到害羞和脸红,就是疼的要死。
她扶着墙,努力的站好之后,用浴巾把自己裹严实,额头现在又烫又疼……
宗延君看她裹好浴巾,这才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看见了额头那块肿起来的黑紫青。
“你碰着脑袋了?”宗延君心惊肉跳的,也完全管不了男女有别了。他将她放到床上,然后看她头发湿漉漉的,于是拿了毛巾放在床边。
“我把你横着放,你把头发垂到床边,头发太湿了还在滴水,你这样躺在枕头上会头疼的。”
夏浅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她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宗延君好有力气啊!他把她抱起来那一刻,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很高。
你说他是个纨绔子弟吧,此时的他倒也细心,还知道先给她浴巾,然后把头发晾一晾。
等到两个人都平静下来,宗延君一直回想自己刚才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幕:她好白啊!浑身上下上像雪一样。
宗延君拿了毛巾,把她的头发擦干,然后又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洗澡的时候一定要穿拖鞋,你们女人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湿又滑,我先把头发给你吹干,然后你躺到枕头上等我回来,我去给你买点药,你这个样子必须得吃点消炎药,还得抹点跌打损伤的外用药。”
此时的夏浅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她突然觉得宗延君倒是也很可靠。
“你挺在行啊,还懂医学?”
“摔的多了就知道了,男孩子嘛哪能没有个跌打损伤呢?我小时的膝盖一直是带着护膝的。”
“看来你全都想起来了……”
“算是吧。”宗延君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又温柔又细腻。她的头发纯天然的黑长直,又亮又有光泽。
宗延君看着她闭着的眼睛,心火有些旺了……
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裹着浴巾躺在那里,想想刚才看见她的全身,于是他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头发吹干后,宗延君把她抱到枕头上,然后拉了被子给她:“你先休息,趁你现在还清醒的时候,打电话请假吧。这脑袋肯定是一时半会不会好,我先去买药。”
宗延君换了鞋下楼,夏浅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自己比起来,好像宗延君对它们更温柔。
他买完跌打损伤和消炎的药,本来是准备走的,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转身又回来,支支吾吾的跟人家说:我要那个……
宗延君买药回来,他忐忑之余,先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端着水杯和药去夏浅房间。
“现在还疼吗?先吃点药。明天一早,我去找辆车,把你送到医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骨折。”
“不用,没有骨折。”夏浅接过药,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我帮你擦一下膝盖,你自己擦一下额头。”
宗延君犹犹豫豫的掀起了被子,把被子一点一点卷上去,她的脚一点点的露出来,卷到膝盖的位置,很绅士的停下来。
夏浅就这么坐着看着他给自己上药,他的手竟然也是轻轻揉揉的。
“疼吗?”
“不疼,凉凉的。”
夏浅在他下楼的时候,穿了个睡裙,睡裙的长度也就到膝盖。
“明天早上看看效果,如果消肿了,大概率是没有骨折。”
“嗯,今天谢谢你了,你去睡吧。”
“哦……”宗延君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也或者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我还能自理,就是不能长时间站立。你去睡吧,没有什么事。”
夏浅表现的很平静,她把自己的被子盖住脚,刚才宗延君揉的那几下,夏浅突然心里一阵狂跳。
“那你饿吗?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不用,你睡吧。”夏浅就这么和他对视着,等他出去。
宗延君退出去以后,去卫生间里给自己泼了一点凉水。
“该死……千万不能害她。”
宗延君坐在床上,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小包装——小套套。
他在临出门的时候看见货架上摆的这些东西,不知怎的头脑一发热买了。
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还没有理清自己到底能不能、该不该做那样的事,就到家了。
他知道夏浅可能看不上自己,自己未来的媳妇儿也不会是她……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纠结苦恼:怎么办?
总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负责任就把人家睡了吧?这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
那就……
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发生点儿事实上的夫妻行为不过分啊!
所以,宗延君想在这有今天没明天的短暂日子追求她一下——睡一下。
这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好理由。
夏浅躺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是个矜持深沉内敛的女孩,她的心思很少被人发现,总是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跟旁人说话。
宗延君突然一脚把被子踹开,抱着他的枕头敲了夏浅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