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鸟”穿越云层,下方是覆盖着皑皑白雪阿拉斯加山脉,以及大片的广袤苔原。
飞行器最终在一片相对平坦、靠近河流的河谷地带平稳降落。
舱门打开,凛冽而清新的空气涌入。
李普深吸一口这冰冷的自由气息,满意地环顾四周,毕竟在这里生活过好几年,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杰西卡抱着小阿朱跟着走下舷梯,布罗利和小科兹也兴奋地跳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
“好了,咱们淘金的第一步,不是抡起铲子就是干!”
李普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们需要专业的装备——大型淘洗机、挖掘机、卡车,还有大功率水泵!”
杰西卡皱了皱眉:“这些东西去哪搞?现买新的运过来太慢了,而且这地方怎么运过来呢……”
她原本以为李普有办法,能从他老家搞到便宜又好用的设备,然而李普却咧嘴一笑。
“想要买淘金设备,自然是要找本地‘专家’购买,而要说起这阿拉斯加淘金圈里,谁手里的装备又新又好,还经常‘闲置’……那就不得不提鼎鼎有名的‘霉豆豉’先生了。”
差生文具多,说得就是那位霉豆豉先生。
他的名字叫作托德,虽然他的淘金团队每年都在破产和负债边缘徘徊,但是他手里的家伙事儿,确实是实打实的公认好货。
毕竟,已经有很多小队从他手中低价买过二手设备,并且用那些二手设备就淘出了托德做梦都不敢想象数量的黄金。
(另外我觉得那个纪录片里可能是剧本,因为那个托德要真那么惨,早破产八百回了。)
而李普之前也和托德打过交道,甚至还留下一些“香火情”。
他曾指点托德,靠卖汉默工业cEo贾斯汀·汉默的糗照赚了一笔,勉强弥补了当季的亏损甚至还赚了好几十万美元。
至于说怎么找到那位托德先生,对于李普就更简单了,龙珠里对气的感知和灵能,二选一,都能很快锁定托德淘金小队的位置。
因此,李接将“三倍速”从“风暴鸟”机舱里开了出来,带着一家人很快找到了托德的营地。
营地看起来有些杂乱,但几台崭新的黄色大型机械确实格外显眼。
此时,托德和他的团队成员正围在一张简易桌子旁,桌上放着天平和小坩埚,似乎刚称量完本周的收获。
看到有陌生车辆靠近,几个人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还有人跑进旁边的屋子里,那人多半是准备拿枪去了。
荒郊野外,尤其是在有人正在清点黄金的时候,突然有陌生人到来,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然而,当托德看清驾驶三倍速的人是李普时,紧绷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他甚至挤出了一丝笑容,并且挥手让队员们放松:“嘿!放轻松点,这是熟人!人家是联邦机构的人”
李普上次出现,还跟着神盾局的特工,表明的身份也是佛博乐特工。
而且,李普车上还有女人(杰西卡)和小婴儿(阿朱),这样的配置正常来说基本不可能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托德先生,看来今年运气不错?”
李普笑着走上前,目光扫过桌上那点勉强铺满坩埚底的金砂,心里有了数。
“还行吧,总算没白干。” 托德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收获的惨淡,“李普先生,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来淘金。”
李普开门见山,指了指托德营地那几台保养得不错的大型设备,“需要全套家伙事儿,新的订货周期太长,想问问你这边方不方便转让?价格好商量。或者租给我们用一段时间也行。”
出乎李普的意料,托德几乎没怎么犹豫,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卖!当然卖!反正我们今年也差不多要收工了!挖掘机、淘洗机、水泵、卡车,连带备用零件,打包价,一口价!”
交易顺利得让李普都有些意外。
双方很快谈妥了价格(托德要价不低,但李普懒得计较),约定第二天交接设备。
而当李普一行人刚离开,托德团队里的工头格雷格就忍不住问道:“头儿,真卖了?那明年咱们用什么?”
托德·霍夫曼得意地呷了一口威士忌,脸上露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笑容。
“卖!为什么不卖?
格雷格,你用脑子想一下啊,现在都快入冬了,冻土马上就来,他们现在开工?
能挖几天?
光是防冻保温就能把他们折腾死,那点金子够不够燃料费都难说!”
他指着李普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到没?一看就是完全不懂行的阔佬,带着一家人来体验生活的。他带的那两个大块头像是会操作精密淘洗设备的人吗?还有那个女的,穿得跟要去参加时装周似的!他们能淘到金?我托德·霍夫曼的名字倒过来写!”
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脸上纷纷露出“你又来了”的表情。
每年托德都有一套类似的、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理论,但最终结果嘛……
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另一个队员帕克小声嘀咕:“头儿,可是你去年也说上游那个矿点肯定有富矿,结果咱们挖了三个月,就找到几颗金沙……”
“那是意外!地质情况有变化!”
托德老脸一红,强行辩解,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总之,今年把这堆铁疙瘩高价处理给这些冤大头,咱们提前收工回城里暖和。
等明年开春,市场上有的是便宜处理的二手设备,说不定还能升级换代!
这就叫资本运作!懂吗?”
队员们集体翻了个白眼,但也懒得再争辩。反正,跟着“霉豆豉”托德,能保住工资就不错了,发大财?那基本属于童话故事。
而此刻,正在返回临时营地的李普,通过强大的灵能感知,早已将托德那番“高论”听得一清二楚。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