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澎湖海域的另一处据点——白沙岛上,海盗首领“浪里白条”也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浪里白条手下有三百多人,四条船,他水性极佳,在海上劫掠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
得知林墨清剿海盗的消息后,他既恐慌又犹豫。
“林墨的实力太强了,咱们硬碰硬肯定不行。”
浪里白条坐在自己的船舱里,对着手下的几个小头领说道。
“但就这么跑了,我又不甘心。咱们在白沙岛经营了这么多年,岛上有咱们的粮仓和财库,跑了就什么都没了。”
一名小头领说道:“头领,咱们不如投靠李魁奇吧?他实力强,城寨也坚固,咱们和他联手,说不定能挡住林墨。”
另一名小头领立刻反对道:“不行!李魁奇那人心胸狭隘,咱们投靠他,迟早会被他吞并。再说,他连自己都难保,咱们投靠他就是自寻死路!”
浪里白条皱着眉,沉思了许久。
他知道,投靠李魁奇风险太大,但独自抵抗林墨又毫无胜算。
“这样吧,”浪里白条终于下定决心。
“咱们先把粮仓和财库转移到一艘大船上,然后派几个人去黑鲨岛打探消息。如果李魁奇能挡住林墨,咱们就回来;如果他挡不住,咱们就立刻扬帆南下,绝不犹豫!”
手下的小头领们听罢也是纷纷点头,觉得这是个稳妥的办法。
就这样,澎湖海域的海盗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矮脚虎、瘦猴为代表的小海盗首领,他们选择仓皇逃离,往更南边的海域躲避;另一派是以李魁奇为代表的实力较强的海盗首领,他们选择坚守据点,准备与林墨决一死战;还有像浪里白条这样的,处于观望状态,随时准备根据战况做出调整。
但无论他们选择哪种方式,都清楚地知道,林墨的清剿行动,已经彻底打破了澎湖海域原有的平衡,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李魁奇站在城寨顶端,看着手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虽然嘴上说着不怕林墨,但林墨清剿黑风岛和狼牙岛的速度和狠辣,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的坚固城寨和五百多弟兄,能否抵挡住林墨的进攻。
。。。。。。。
二月初十,台中城码头被冬日的寒风裹挟着,却因数十艘运输船的靠岸显得人声鼎沸。
甲板上,海盗俘虏们挤作一团,单薄的衣衫根本抵挡不住海风的侵袭,个个冻得瑟瑟发抖,面黄肌瘦的脸上满是污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岸边。
王五缩在人群后排,双手紧紧抱着胳膊,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他原是沿海的渔民,去年被海盗掳走后无奈入伙,本想着混口饭吃,却没想到刚过半年就成了俘虏。
林墨站在码头高台上,身着深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锦袍下摆被风吹得微微飘动,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被押下船的俘虏。
胡大一身戎装,铠甲上还残留着战斗的血污,带着几名护卫队士兵大步走到林墨面前,单膝跪地,甲胄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城主,属下等人幸不辱命,共俘虏海盗两百余人,其中头领十五人,现已全部押回台中城,请城主发落!”
林墨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起身,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海盗。
“这些海盗作恶多端,烧杀抢掠,若直接杀了,倒是便宜他们了。”
他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黑石山那边正缺挖矿的人手,把他们分配到黑石山挖矿,也算是物尽其用。”
胡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城主,黑石山周围都是阿拉米首领的部落的势力范围,把这些海盗派过去,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林墨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起身,目光如利剑般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海盗。
“这些海盗作恶多端,烧杀抢掠,若直接杀了,倒是便宜他们了。”
他背着手踱了两步,寒风掀起他的袍角,片刻后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黑石山那边正缺挖矿的人手,把他们分配到黑石山挖矿,也算是物尽其用。”
李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上前一步问道。
“城主,黑石山周围都是阿拉米首领的部落,那些部落族人向来排外,把这些海盗派过去,会不会引发冲突?”
“放心,”林墨摆了摆手,语气笃定。
“阿拉米首领与咱们合作已久,前段时间咱们给他们送去的农具和种子,关系早已十分融洽。我会派专人带着礼物去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帮忙照看一二。再说,黑石山地形复杂,山高林密,周围的树林里常有野猪、狼群出没,就算他们想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能不能躲过那些野生动物。”
胡大闻言,连忙应道:“城主考虑周全,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
说罢,他转身对手下士兵高声下令。
“把这些俘虏分成十队,每队二十人,派两名弟兄看管,即刻押往黑石山!”
士兵们立刻上前,手中的长枪在地上一顿,发出“砰砰”的警示声。
王五被推搡着站进一队,他偷偷抬眼打量着周围的同伴——有像他一样被迫入伙的渔民,也有常年作恶的惯匪。
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惯匪低声咒骂。
“他娘的!早知道林墨这么狠,当初就不该去招惹他!这挖矿的活计,比在海上劫掠苦十倍!”
旁边另一名俘虏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落在他手里,也只能认栽了。”
那些海盗俘虏听到要被送去挖矿,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哀嚎起来。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海盗扑到士兵脚下,抱着士兵的腿痛哭流涕。
“大人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活,求您别送我去挖矿啊!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便“咚咚”地往地上磕头,额头瞬间就红了一片。
还有几名年轻的海盗试图反抗,却被士兵们用枪托狠狠砸在背上,疼得蜷缩在地。
王五缩在队伍里,心中既害怕又庆幸——害怕挖矿的苦差事,庆幸自己没有像那些反抗的人一样被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