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愣了一下,说道:“老大,现在攻打台中城是不是太冒险了?我们还没摸清城里的具体守备情况,而且麻脸他们已经暴露了,林墨肯定会加强防备。”
李魁奇眼神一厉,说道:“冒险?干我们这行的,哪次不是在刀尖上跳舞?越是危险,就越有机会。林墨以为抓了我的几个手下就万事大吉了,他肯定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就带兵过去。我们正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走到狗子面前,蹲下身,拍了拍狗子的肩膀。
“狗子,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回来报信,不然我们损失就更大了。你先下去休息,好好养伤,等打下台中城,少不了你的好处。”
狗子连忙磕头谢恩:“谢老大!谢老大!”说完,就被守卫扶了下去。
李魁奇重新坐回太师椅上,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他的喉咙,却让他更加兴奋。
“台中城的粮食和财宝,还有那些漂亮的女人,都是我的!”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林墨,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接下来的三天里,“海鲨号”港湾变得异常热闹。
一艘艘海盗船从四面八方赶来,船上载满了装备精良的海盗。
他们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拿着长枪,还有的扛着弓箭,一个个凶神恶煞,脸上写满了对财富的渴望。
李魁奇站在“海鲨号”的甲板上,看着越来越多的手下聚集过来,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估算了一下,这次一共集结了五百多名海盗,十三艘船,这样的实力,想来拿下台中城应该不成问题。
第三天傍晚,李魁奇站在船头,高声喊道。
“兄弟们!台中城富得流油,里面有吃不完的粮食,用不完的财宝,还有无数漂亮的女人!只要我们拿下台中城,这些就都是我们的!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海盗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港湾。
“好!出发!”
李魁奇一声令下,三十多艘海盗船浩浩荡荡地朝着台中城的方向驶去。
夜色中,船队像一条黑色的巨蟒,在海面上快速移动。
李魁奇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眼神坚定。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台中城被攻破的景象,看到了自己坐在城主府里,享受着无尽的财富和美女。
然而,他并不知道,林墨早已料到他会来报复。
在麻脸等人被抓后,林墨就立刻下令加强了台中城的守备。
城墙上增加了守卫,城门口设置了更多的路障,粮仓和武器库也派了精锐亲卫严加看管。
林墨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海面上隐约出现的船队,眼神平静而锐利。
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但他有信心,一定能守住台中城,守住这里的百姓。
台海的风越来越大,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声响。
李魁奇的船队离台中城越来越近,一场惊心动魄的攻防战,即将拉开帷幕。
台中湾外的怒涛卷着咸腥的海风,狠狠砸在嶙峋的礁石上,碎成漫天飞溅的白沫。
李魁奇的座舰船长室内,火把的烈焰被海风搅得忽明忽暗,将李魁奇魁梧的身影投射在有些潮湿的墙壁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他手中那张泛黄的情报纸已被攥得发皱,炭笔标注的台中堡粮仓位置旁,四个小小的“叉”号如同四枚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节泛白——那是瘦猴在内的四名暗探,全折在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台中堡城主林墨手里。
“大哥,林墨那小子不对劲!”络腮胡的海熊搓着粗糙的手掌,语气里满是焦虑。
“暗探刚摸到台中港就被抓,说明他早布了眼线。五十万斤粮食是诱人,但咱们弟兄的命更金贵啊!不如先回澎湖休整,等摸清他的底细再……”
“闭嘴!”
刀疤脸“鲨鱼”猛地踹向旁边的石凳,木凳撞在岩壁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海熊你个软蛋!瘦猴他们四个是跟着大哥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么白死了?五十万斤粮食够咱们撑三年,错过这次,下次去哪找这么肥的肉?”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洞外海浪的轰鸣。
李魁奇突然将情报纸摔在石桌上,酒坛被震得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洒在纸上,晕开了炭笔的痕迹。
他盯着洞顶垂下的钟乳石,眸子里翻涌着狠厉:“鲨鱼说得对,粮食不能放。但海熊的谨慎也没错——林墨有防备,硬闯是蠢货。”
他俯身抓起海图,手指在台中港的位置重重一点。
“今夜派三艘快船,挂渔网,扮渔船,去摸清他的布防。记住,只看不动,天亮前必须回来。谁要是暴露了行踪,老子把他扔去喂鲨鱼!”
与此同时,台中堡城主府的书房里,鲸油灯火烧得正旺。
林墨身着玄色劲装,正俯身看着案上摊开的地形图。
地图上,台中港的海岸线用朱砂勾勒,粮仓、城墙、炮台的位置标注得密密麻麻。
护卫队队长李虎和水师统领周海分立两侧,前者肩宽背厚,腰间挎着一柄腰刀;后者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那是常年握船桨留下的痕迹。
“从暗探身上搜出的情报来看,李魁奇对咱们的粮仓位置和护卫队人数应该有个大概印象,但具体位置和人数应该是不清楚的。”
林墨的手指在港口西侧的乱石湾划过。
“他丢了四名暗探,下一步必然会派小股力量试探。周海,你的水师战船隐蔽在港内东侧,船帆收起,炮口对准外海,一旦发现可疑船只,先别开火,等他们靠近些再……”
“城主放心!”周海拱手应道。
“七艘战船都按您的吩咐,在船身涂了灰黑色的漆,夜里看不真切。船上近百门火炮都装好了实心弹,炮手们轮流值守,绝不让海盗靠近港口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