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腊月二十五,堡内的议事厅被巧儿带着不少妇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也挂上了象征喜庆的红灯笼,地上铺着青砖,显得格外温馨。
林墨召集了所有堡民,一共六百多人,挤满了议事厅和外面的空地上,准备召开年会,总结这一年的发展,也是想趁机给大家发过年福利。
林墨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心里满是感慨。
想当初,他刚来到这里时,只有从烂嘴咀跟着他一起冲出来的一百多号人跟着他来到这岛上,刚来的时候大家住的都是破茅草屋,吃的是杂粮粥;现在,台中堡有了六百多堡民,有了垦荒区、工坊、集市,甚至还修了青砖路,大家再也不用饿肚子,不用怕风吹雨淋。
“兄弟们,乡亲们!”
林墨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空地。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再过几天就是年了。这段时间以来,咱们一起开垦土地,一起建工坊,一起修道路,一起克服了很多困难。现在,咱们有了土地,有了房子,有了自己的集市,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下面的堡民们纷纷鼓掌,掌声雷动。
李老实看着林墨有些激动地大喊道:“都是林公子领导得好!没有林公子,咱们还在逃荒呢!”
大家纷纷附和,眼里满是感激。
林墨笑着摆摆手,继续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心齐。明年,咱们还要扩大垦荒区,多种些粮食;还要建更多的工坊,让大家都能学手艺;还要把路修到部落,让咱们三个地方连得更紧。我相信,只要咱们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说完,林墨让大山把他早就准备好的福利搬上来 —— 用油纸包好的袋子,里面是十斤肉、两斤糖、五斤干果,然后再分装在布袋子里,整齐地堆在高台下。
“这些是给大家的过年福利,每个人都有一份。从今天开始,一直到过完元宵,大家都不用干活了,这段时间大家也都辛苦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过年,吃好喝好,明年咱们一起干更大的事!”
堡民们顿时欢呼起来,一个个排着队,领取自己的福利。
赵老大领到了属于布袋子,用手稍微掂量了一下,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分量挺重啊!这么多肉和糖,够俺家过年吃了!林公子,您真是太贴心了!”
他旁边的花娘,手里拿着布袋子,激动得直抹眼泪:“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过年福利。谢谢林公子,谢谢林公子!”
囡囡领到属于他的福利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布袋子,拿出一块糖,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眉开眼笑。
“太甜了!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糖都甜!我要把这些肉和干果带回家,和我娘一起吃!”
一旁看戏的阿拉米部落的几个土着也领到了林墨给的福利,他们拿着布袋子,虽然不太懂他们这种叫过年的习俗,却也能感受到这份温暖,对着林墨连连道谢。
巴图更是激动地说:“林公子,明年部落也会跟着您,一起开垦土地,一起修路的!”
年会结束后,堡民们提着布袋子,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有些北方逃难来的堡民在路上就开始商量,过年要包多少饺子,要炖多少肉。
有的则计划着,过年时要去拜访些亲近的亲戚朋友,分享这份喜悦。
还有的则想着,明年要更努力干活,为台中堡的发展出一份力。
林墨站在高台上,看着堡民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欣慰。
他知道,这些福利不仅是对大家一年努力的回报,更是凝聚人心的纽带。
在这个时代,只有让大家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能让他们真心实意地跟着自己,一起建设台中堡,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腊月的风有些冷,却吹不散台中堡的年味。
红灯笼挂在堡墙上,透着喜庆的红;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混着肉香、糖香,飘得整个台中堡都是;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打闹,手里拿着糖果,嘴里唱着不成调的歌谣。
林墨走进自己的茅草屋,里面也挂着一盏红灯笼,桌上放着一些干果和糖果。
他拿起一块糖,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他知道,这个年,将会是台中堡最热闹、最温暖的一个年;而明年,台中堡将会迎来更大的发展,更多的希望。
腊月二十七的台中堡,早已被年味裹得严严实实。
木堡的门楼上挂着两盏一人高的红灯笼,流苏随风摆动,映得门额上 “台中堡” 三个字格外鲜亮。
堡内的街道两旁,家家户户门口都贴着鲜红的春联,有的写着 “阖家团圆”,有的写着 “家和业兴”,连最简陋的茅草屋前,都挂着一串晒干的红辣椒、大蒜,透着朴素的喜庆氛围。
孩子们穿着新做的粗布棉袄,在街道上追逐打闹,手里拿着林墨分给他们的糖块,嘴里哼着不成调的童谣。
当然少不了各种男孩们拿着炮仗到处炸的声响,时不时的鞭炮声也告诉着人们,这一年已经快过完了。
妇女们则围在自家门口,一边择菜一边聊天,手里的针线还缝着过年的新鞋,笑声顺着风飘得老远。
男人们则忙着杀鱼宰猪,把用盐腌制好的肉挂在屋檐下风干,也开始思索着准备着除夕当晚的年夜饭,邻里间偶尔还会拿出林墨分发的干果,你一把我一把地分享。
林墨站在木堡门口的箭楼上,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心里满是感慨。
寒风拂过脸颊,带着烟火气与糖香,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后,过的第一个真正安稳的年,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充满人间烟火的年。
目光扫过堡内忙碌的人群,林墨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一年前。
那时的他,刚穿越过来,浑身是伤地躺在南昌城外的破庙里,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只能靠乞讨为生。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讨到半个馒头,却被当地的乞丐头头虎爷抢走,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小子,在这地界讨饭,就得给老子交保护费!”
虎爷小弟的嚣张嘴脸,至今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忍无可忍之下,他趁着夜色,摸黑潜入了虎爷房间,弄死了熟睡的虎爷,拿了钱财连夜逃离南昌城。
那小妾临死前那惊恐,茫然,不甘的眼神仿若昨日。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靠着虎爷的银子吃饭、因为不认识路,于是跟进了一个镖局,差点还被拦路土匪弄死在路边。
直到他一路逃到广州,看到街头贩卖的包子,他才想起跟着自己穿越来的手机,靠着手机里维基百科的知识,用仅有的积蓄买了油脂、烧碱,终于在广州城的小院子里捣鼓出了第一块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