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林墨倒吸一口凉气,他完全没想到,自己鼓捣出来的小小的香皂竟然惊动了这位国丈爷。
他可深知这位国丈可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主,被他盯上,自己等人怕是捞不着好了。
“林掌柜,怎么?你认识这周奎?” 张安志见他神色大变,连忙小心的问道。
林墨点点头,把从手机上查到关于周奎的消息告诉给张安志:“你看,这周奎是当今周皇后的父亲,在京城勋贵里面是出了名的贪财好利,而且下手的手段及其狠毒,现在咱们被他盯上,那咱们的生意怕是要遭殃了。”
张安志听着林墨对周奎的介绍,林墨就见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周奎的人,咱们得罪不起啊。” 张安志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
“我听说去年漕运总督的小舅子,就因挡了他的财路,至今还在牢里关着呢。”
林墨攥紧拳头,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个时代权势的冰冷。
“这可怎么办?林兄弟,咱们的香皂生意刚有起色,若是被他插手,怕是……”
“先别急,我在想想。”
林墨皱着眉头,沉思着。
周奎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毕竟是国丈,其人在京城的能量也是非常庞大的,若是他想强抢生意,自己等人硬拼肯定没什么希望的。
“张老爷,依我看,这件事咱们不能硬抗,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林墨缓缓开口。
“我看这样,这周奎不是贪财吗,咱们或许可以…… 分他一杯羹?”
张安志愣了愣:“分他一杯羹?那岂不是让他白白占便宜?”
这吃到嘴的肥肉,张安志还是很不甘心就这么让出去一部分的。
“张相公,你听我说,咱们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林墨叹了口气,开解张安志道,:“张相公,你看咱们现在京城的根基还未稳,更是不宜与他为敌。那索性不如送他些好处,让他不要插手咱们的生意,或许还能借助他的势力,打开北方的销路。”
张安志沉默了,他也知道林墨说得有道理,但是让他把辛苦赚来的钱分出来一部分给别人,他心里实在是不甘。
“可是,这周奎胃口定然不小,怕是不好打发。” 张安志担忧地说。
林墨点点头:“确实,所以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送多少,怎么送,都得有个章程。而且,咱们得尽快想办法,而且我怕这件事迟则生变。”
两人坐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两人心头的阴霾。
他们知道,这次怕是遇到大麻烦了,这国丈周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商量了许久,两人终于有了个大致的方案。
张安志决定先让张明达在京城稳住周鸿德,送些上等的香皂过去,探探对方的口风。
同时,他准备亲自去一趟福建,拜访一下熊文灿,看看能不能借助熊文灿的势力,牵制一下周奎。
林墨则留在广州,加快香皂的生产,同时改进配方,研制出更高级的香皂,准备用来打点周奎。
他还打算多做些卫生纸,若是自己的香皂生意受阻,或许自己随手弄出来的这卫生纸能成为自己挣钱的新的突破口。
“林掌柜,京城那边就拜托你多留意了,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张老爷放心,我会的。” 林墨点头,送张安志出门。
看着张安志远去的背影,林墨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做点香皂改善生活,竟然卷入了明末的权力斗争中。
这国丈周奎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的心海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未来的路,怕是要更加艰难了。
一旁的巧儿有些担心的开口道:“公子,咱们会没事的吧?”
看到巧儿还有大山紧张的模样,林墨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你们就放心吧,你们公子我福大命大,这都不叫事,你们就放心吧,况且咱们头上还有张相公顶着呢。”
“咱们现在能做到就是把自己的日子先过好。”
他走到院子里,拿起一块正在晾干的刚做好的珍珠香皂,在阳光下看着那细小的发着闪光的珍珠碎屑。
这香皂,给刚来这时代的他带来巨大的财富和希望,如今却可能为他引来巨大的祸端。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坚持下去,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跟着他吃饭的伙计们。
林墨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作坊。
那里,新一批的香皂正在冷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相信,只要他们应对得当,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让这皂香,继续飘满京城,飘向更远的地方。
而此时的国丈府里,周鸿德正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周奎。
“老爷,那净尘坊的张家果然不简单,背后是熊文灿的人,而且听说他们这个月的收入就有万两以上呢!”
周奎眼睛一亮,万两以上?这可是笔大数目!他摸着下巴,嘴角露出一丝贪婪的笑。
“区区一个福建巡抚又能如何?在这京城,还轮不到他熊文灿说话。这香皂生意,我吃定了!”
他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周鸿德,等下你再去趟净尘坊,告诉那个张明达,想要在京城安稳做生意,就得懂规矩,识时务。让他把每月利润的三成交上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周鸿德连忙应道:“是,老爷,奴才这就去办!”
一场围绕着香皂的较量,即将在京城拉开帷幕。
一边是贪婪的国丈周奎,一边是势单力薄的张明达,而远在广州的张安志和林墨,也在为这场较量做着准备。
这小小的香皂,究竟会引发怎样的风波?谁又能在这场风波中胜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京城的风,渐渐紧了。
净尘坊的门口,依旧人来人往,但每个净尘坊伙计的脸上,似乎都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而这紧张的源头,正来自那深宅大院里的国丈府,来自那位贪财好利的国丈周奎。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悄然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