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几位姑娘离开,林墨也起身朝张安志拱了拱手道:“张大哥,小弟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哈哈哈,林兄弟事情办妥了,这就着急离开了?不留下来玩玩?”
见他要走,一旁听曲的张安志也转过头来笑道。
“不了,祝张大哥您玩得尽兴,告辞!”
“请~”
张安志知晓他来这的目的,见他目标达成就准备跑了,也是调笑了他一下就放他离开了,毕竟他现在就指望着林墨做出新东西来挣大钱呢,自然不会去耽误他。
两人拱了拱手相互道别,林墨下楼登上仙乐居准备好的马车,而在他的马车之后,自然是带着那五个女子。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才来到林墨的广州城的宅子门口。
听到开门的声音,巧儿就望了过去,一众五颜六色一群的姑娘们跟着林墨就走了进来,院子里的护院和大山顿时也是傻眼了。
自家公子这是干嘛?怎么带了这么多女子回来?
阿武他们也都是满头问号,不知道自家公子他这是干嘛。
巧儿见状也迎了上来小声问道:“公子,您这是从哪找来这么多女子,怎么还有一股狐媚子的味?”
“这些都是我从青楼买来的,帮我调制香水的。”
“啊!都是青楼买来的,那怪不得呢。”
巧儿下意识脱口而出,看着不远处的那群莺莺燕燕们,不由得脚步离远了些。
巧儿这种良家子对这些青楼女子自然是避而远之的,毕竟传统观念认为青楼女子属于,其职业被视为卖笑谋生,与良家女子的三从四德形成鲜明对比。即便青楼女子中不乏才艺出众者(如李香君、柳如是),也难以改变社会整体认知。
“好了,这是我买来帮忙的,都是些苦命人,你就忍忍吧。”
说罢,带着那些姑娘来到了左边的厢房里暂时安置,等回屯门镇的时候再带过去,毕竟这些人他还不熟,放到那么看管起来方便些,而且自己也准备把这边的作坊也搬过去,那边土堡里北边还有大片的空地,放下他这个工坊小菜一碟,主要是他也没空两边跑,又怕有心人趁他不备对他周围的人下手,于是干脆把众人都搬到自己的土堡内得了。
至于这边,到时候把制作香皂的方法交给吴岳和花娘,这两人自己也信得过,到时候土堡这边就专心给张安志供货,城里这边就当做分厂给城里的店铺供货了。
这样一来自己土堡内也有些人气热闹些,不像现在一样,土堡里入夜之后静悄悄的。
三日后,烂嘴咀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得土堡前的旗帜猎猎作响。林墨站在了望台上,望着远处驶来的三艘货船,嘴角忍不住上扬,那是从广州运来的香皂工坊设备和阿武他们。
“公子,都安排好了!” 大山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望台,手里还攥着张清单。“吴岳哥和花娘姐说,广州的铺子一定看好,让您放心。”
林墨接过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搬迁的物品:皂模三百个、油脂五十桶、香料二十箱…… 最后是 “伙计十三人”。
他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大山。”
这次搬迁,吴岳夫妻主动提出留下看守广州的杂货铺和作坊,林墨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毕竟广州城是他店铺香皂的主要市场,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可吴岳在他面前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您放心!我跟媳妇在广州待了这么久,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保证把公子的铺子打理得好好的!”
林墨知道吴岳的本事,有他和花娘在,广州城的生意确实让他放心不少。
于是他点头答应了下来,还特意多留了两个护卫给吴岳保证他的安全,又加了他每月的月钱。
“走吧,去看看芸香她们。”
林墨转身下了了望台,巧儿正带着五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在院子里转,她们正是从仙乐居赎回来的闻香师。
芸香是五人中最年长的,约莫二十岁,眉眼温婉,手里正拿着朵栀子花仔细嗅闻。
见林墨来了,她连忙带着其他四人朝林墨行礼道:“见过林百户。
“不必多礼。” 林墨笑着说。
“以后这左边的院子以后就是你们的了,里面有现成的香料和器具,你们先熟悉熟悉环境。”
他领着五人走进左边的院子,里面种着各种香草:薄荷、玫瑰、茉莉…… 都是提炼香料的好原料。
靠墙的架子上摆着十几个陶罐,里面装着不同的精油,这些都是林墨提前弄好搬到这里面来的,为的就是让她们取用方便些。
“这是……” 芸香看着陶罐里的透明液体,眼里满是惊讶。
她在仙乐居做了五年闻香师,还从没见过眼前这样纯净的香料呢。
“这叫精油。” 林墨笑了笑解释道,然后伸手拿起一罐玫瑰精油,打开盖子,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是用我的独家方法提炼出来的,香味比寻常香料做出来的要浓郁十倍,在身上的留香时间也更久。”
他简单演示了一下精油的用法:“一滴精油,抹在身上能让人发香三日,你们可以试试。”
五人围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蘸了点精油,滴在手腕上慢慢晕开。
看着原本的手腕上突然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她们眼里满是震撼。
“林百户真是好手段!” 芸香由衷赞叹,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墨的香皂能卖得那么好,这提炼精油的手艺,就是独门秘籍。
林墨没多解释,只是把从手机上抄下来的几份香水配方递给她们道:“你们试试按这个配方调制,过两天我再来看看效果。”
这些配方有玫瑰、茉莉、檀香等常见香型,都是他根据维基百科上的资料改良的,适合这个时代人的审美。
“是!” 五人接过配方,如获至宝。
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林墨心里踏实了不少。
有了这五个专业的闻香师,香皂的香型就能更加丰富,品质也能更上一层楼。
他也不怕她们跑了,自己这土堡四周有护卫巡逻,她们的卖身契又在自己手里,就算想跑,也跑不出这烂嘴咀。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忙着安置伙计和设备。
香皂工坊设在土堡的西南角,靠近码头,方便原料运输。
阿武带着小伙伴很快就装好了设备,熟悉流程,很快就恢复了生产。
“公子,现在每天能产六千块香皂,跟广州的时候差不多。”
阿武擦了擦汗,脸上带着自豪道:“要是公子再招些人,咱们的香皂产量还能提!”
林墨点点头:“不急,先稳定下来再说。”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大家适应新环境,至于产量,以后有的是机会提高。
傍晚时分,林墨坐在院子里喝茶,看着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安定感。
从广州的破院子商人到烂嘴咀的土堡的百户大人,最近发生的事,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