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晨曦还未穿透云层,屋内便已弥漫开淡淡的烟火气。
栀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素白的修女服袖口被细心地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她动作娴熟地从冰箱里取出新鲜的食材——几枚鸡蛋、一小把翠绿的青菜,还有白泽最爱的全麦面包。明明是无需进食的武装人偶,可关于“为小白做早餐”这件事,她的记忆却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平底锅烧热,倒入少许橄榄油,油星微微跳动时,栀敲开一枚鸡蛋,蛋液滑入锅中,瞬间凝固成金黄的形状,带着诱人的香气。她又将青菜洗净切碎,与另一枚鸡蛋混合,快速翻炒成松软的蛋炒饭,粒粒分明,点缀着翠绿的碎叶,看着就让人有了食欲。
全麦面包被烤得外酥里软,抹上一层薄薄的蜂蜜,再配上一杯温热的牛奶,简单却精致的早餐很快便摆上了餐桌。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餐具上,泛着柔和的光泽,与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清晨最温暖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栀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距离白泽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她轻轻走到卧室门口,没有敲门,只是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白泽还睡得正香,身体蜷缩着,双手紧紧抱着枕头,嘴角微微上扬,想必是做了个甜甜的梦。
栀没有叫醒她,只是回到客厅,在餐桌旁坐下,静静等待。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鸟儿在枝头唱起了歌,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她看着桌上的早餐,眼中满是温柔,就像四百多年前的每个清晨一样,她总会提前做好早餐,等着那个爱赖床的小姑娘醒来。
没过多久,卧室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紧接着,白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她身上还穿着柔软的居家服,眼神惺忪,显然还没完全睡醒,可当闻到空气中的食物香气时,瞬间清醒了大半。
“哇!好香啊!”白泽快步走到餐桌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桌上的早餐,“姐,这是你做的?”
“嗯,快洗漱一下,过来吃吧。”栀笑着点头,起身替她拉开椅子。
白泽立刻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重新出现在餐桌旁时,头发已经梳得整齐,脸上也多了几分神采。她拿起一片烤面包,咬了一大口,外酥里嫩的口感混合着蜂蜜的清甜,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好吃!姐,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栀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拿起勺子给她盛了一碗蛋炒饭,“多吃点,今天还要训练。”
“知道啦!”白泽一边点头,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嘴里塞满了东西,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以前都是我等你回来,现在居然能吃到姐一大早做的早餐,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栀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喜悦,心中泛起一阵柔软。她轻声说道:“以后,我都会给你做早餐。”
“真的吗?”白泽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真的。”栀笑着点头,“只要你想吃,我就做。”
白泽用力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餐,心里却暖烘烘的。以前她总盼着姐姐醒来,盼着能回到过去的日子,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客厅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餐桌,也照亮了两人的脸庞。白泽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训练计划,说着李素裳昨天练剑时又出了什么糗,栀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嘴角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
没有紧急的事务,没有崩坏的威胁,只有清晨的阳光、可口的早餐,还有家人相伴的欢声笑语。这样简单而温暖的时光,是白泽期盼了四百年的,也是栀苏醒后,最想守护的模样。
吃完早餐,白泽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制服,准备去训练。她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栀说道:“姐,我去训练啦,中午记得等我一起吃饭!”
“好,我等你。”栀笑着点头。
白泽挥了挥手,快步走出了家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栀才收回目光,开始收拾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