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转过一个街角,眼前忽然出现一家装潢雅致的首饰铺。铺面上摆着各式银簪、玉佩与珠花,阳光透过敞开的门窗,落在柜台里的玉器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泽。白泽最先被吸引,拉着栀的衣袖就往铺子里走:“姐,你看这家店的簪子好漂亮!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柜台里陈列着几支玉簪,质地通透,雕工精致,确实惹人喜爱。她点了点头,与符华、奥托一同走进了铺子。铺主是个年约五十的老者,见四人进店,连忙热情地迎上来:“几位客官想看点什么?小店的玉器都是上等料子,手工雕刻,您随便挑!”
白泽早已跑到柜台前,踮着脚尖盯着一支雕刻着桃花的玉簪,眼睛亮晶晶的:“老板,这支簪子多少钱?”老者笑着答道:“姑娘好眼光!这支桃花玉簪是用和田白玉雕的,雕工精细,要二十两银子。”
栀走到柜台旁,目光在各式玉簪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三支不同款式的玉簪上。一支是雕刻着云纹的白玉簪,簪头圆润,线条流畅,透着一股素雅大气,正适合符华;一支是雕着缠枝莲的粉玉簪,花瓣层层叠叠,灵动俏皮,与白泽的粉色汉服格外相配;还有一支则是较为少见的墨玉簪,簪身上刻着简洁的暗纹,没有过多装饰,却自带一股沉稳贵气——她看着这支墨玉簪,忽然想起奥托那头金色长发,心里竟生出几分玩心,想着若是将这支墨玉簪插在他的发间,不知会是怎样的模样。
“这三支簪子我要了。”栀指着那三支玉簪,对铺主说道。铺主眼睛一亮,连忙将三支簪子从柜台里取出,用丝绒布仔细擦拭干净,递到栀面前:“客官好眼光!这三支都是小店的精品,云纹白玉簪三十两,缠枝莲粉玉簪二十两,墨玉暗纹簪五十两,一共一百两银子。”
奥托站在一旁,本以为栀只是陪白泽挑选,听到她要买下三支簪子,还特意选了一支墨玉簪,不禁有些疑惑:“你买这么多簪子做什么?我一个男子,用不上这个。”
栀接过铺主递来的簪子,将云纹白玉簪递给符华,笑着说道:“这支簪子很配你,就当是给你的礼物。”符华接过簪子,指尖触到温润的玉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意:“多谢你,栀。”
接着,栀又将缠枝莲粉玉簪递给白泽,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给你,正好配你的汉服。”白泽接过簪子,立刻戴在发间,对着铺子墙上挂着的铜镜照了照,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姐!真好看!”
最后,栀拿着那支墨玉暗纹簪,走到奥托面前,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这支给你。我看你平时总把头发扎成马尾,插支簪子应该会好看些,就当是……给你的小玩笑。”
奥托看着她递来的墨玉簪,又看了看她眼底的玩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你啊,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他拿着墨玉簪,指尖轻轻摩挲着簪身上的暗纹,心里竟莫名觉得有些温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特意为他挑选首饰,即便只是出于玩心,也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家人关怀。
铺主见四人选定了簪子,连忙笑着说道:“客官,一共一百两银子,您是付现银还是……”
栀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并未带银子,她微微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锦盒,里面躺着十锭沉甸甸的黄金,每锭一两,闪着耀眼的光泽。她将锦盒递给铺主,说道:“我没带银子,这十两黄金,正好抵一百两银子,你点点。”
铺主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他从事首饰生意多年,自然能看出这是纯度极高的黄金,连忙拿出秤来,仔细称量了一番,确认正好是十两,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够了够了!十两黄金正好抵一百两银子,客官您真是大方!”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锦盒收好,又从柜台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将三支簪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递给栀:“客官,您的簪子请收好,欢迎下次再来!”
白泽戴着新簪子,蹦蹦跳跳地走出铺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奥托,你快把簪子戴上让我们看看嘛!肯定很好看!”奥托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拿起墨玉簪,笨拙地将它插在自己的马尾上。他本就容貌绝美,金色长发配上墨色玉簪,竟意外地和谐,既有男子的英气,又多了几分精致感。
符华看着奥托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确实很好看,栀的眼光不错。”栀也笑着点头:“我就说会好看吧!以后你出门,不如就戴着这支簪子,肯定比以前更引人注目。”
奥托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取下簪子,只是无奈地说道:“也就只有你们,才会想出这种主意。不过,既然是你的礼物,我就暂时戴着吧。”
四人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符华发间的白玉簪、白泽发间的粉玉簪,还有奥托发间的墨玉簪映照得格外耀眼。路过的百姓看到他们,更是忍不住频频回头,既有对他们容貌的惊艳,也有对他们发间玉簪的好奇。
白泽拿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说道:“姐,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买簪子呀?以前你可很少买这些东西的。”栀看着身边的三人,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到你们陪我一起逛街,觉得很开心,就想给你们买点礼物。而且,我觉得这些簪子很配你们,就像……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一样,很和谐。”
符华听到这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轻轻摸了摸发间的白玉簪,心里觉得格外温暖——自从太虚山事变后,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馨了,身边有栀、白泽和奥托的陪伴,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奥托也看着身边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他想起自己以前为了复活卡莲,四处奔波,从未有过这样悠闲的时光,也从未有过这样真挚的友情与亲情。如今能和他们一起逛街,一起说笑,一起分享这些小小的快乐,对他而言,已是难得的幸福。
四人继续在顺天府的街道上漫步,偶尔走进街边的小店,看看新奇的玩意儿,偶尔停下脚步,尝尝街边的小吃。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街边的行人、商铺的幌子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鲜活而温暖的市井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