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晨雾还没散尽，栀刚把最后一名骑士的动作纠正完，袖口就被人轻轻拽了拽。卡莲举着还没来得及收的剑，金发上沾着细碎的草屑，眼睛亮得像浸了晨光：“栀姐姐！训练结束啦，我们去街上买糖糕好不好？”
栀低头看了眼她汗湿的训练服，无奈地抬手替她拂掉发间的草叶：“先把剑收好，再去洗把脸。”话没说完，就见卡莲已经蹦到了不远处的奥托身边，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腕。
“奥托快来！栀姐姐答应去街上玩啦！”少女的声音脆得像风铃，拽着男孩的手就往前跑。奥托手里的机械零件盒差点脱手，只能踉跄着跟上，耳尖又开始发烫——卡莲的手心暖暖的，跑起来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臂，带着青草的气息。
栀看着两人在前头跌跌撞撞的背影，眼底漫开一丝笑意。身后传来脚步声，白泽走了过来，1米83的身高让她比栀还高出小半头，随手将一条干净的手帕递过来：“拿着，等会儿给卡莲擦汗。”
“你倒是比我细心。”栀接过手帕，指尖蹭过白泽的手背。两人并肩跟在后面，步伐不急不缓，正好能看见前面卡莲牵着奥托蹦蹦跳跳的模样——她一会儿指着路边的花摊惊呼，一会儿蹲下来逗弄街角的小猫，把奥托拉得东倒西歪，却没松开过他的手。
“卡莲对奥托，倒是真亲近。”白泽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前方两个小小的身影上，“不像对其他人，总是带着点骑士的傲气。”
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见卡莲从怀里摸出颗糖，塞进奥托嘴里，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男孩的耳朵红得快要冒烟，却乖乖地含着糖，嘴角偷偷往上翘。心底那点冰凉又被此刻的暖意盖了过去：“奥托也依赖她，只是自己没察觉而已。”
走到街角的糖糕摊前，卡莲终于停了下来，拽着奥托的手晃了晃：“我要芝麻馅的！奥托你吃什么？”奥托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已经踮着脚朝摊主喊：“老板，要两个芝麻糖糕，一个豆沙的！豆沙的给奥托！”
栀和白泽走过去时，正看见卡莲把热乎乎的豆沙糖糕塞进奥托手里，自己捧着芝麻的咬了一大口，糖渣沾在嘴角也没察觉。白泽忍不住笑了，抬手替她擦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卡莲吐了吐舌头，又拉起奥托的手：“我们去前面的玩具店！我看见有木头做的小骑士！”说着又要跑，却被栀轻轻拉住了后衣领。
“先把糖糕吃完，”栀的指尖点了点她沾着糖渣的嘴角，“跑太快，小心呛到。”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两人身上，白泽看着栀无奈又纵容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栀心里藏着的沉重，却也清楚，此刻的温暖不是假的——卡莲的笑声、奥托的羞怯、栀眼底的温柔，都是真实存在的。
等卡莲终于吃完糖糕，又拽着奥托往前跑时，栀和白泽依旧跟在后面。风吹起两人的衣角，一个穿着修女服，白色丝袜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一个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她们看着前面两个喧闹的身影，没说话，却都在心底默默想着——这样的时光，能多留一会，就多留一会。
暮色漫进教堂时，栀刚踏进前厅，就被迎面走来的修女拦下。她脱下沾着街尘的外套，露出黑白撞色的修女服——无袖设计衬得肩颈线条利落，高开叉裙摆随步伐轻晃，1米76的身高让修长双腿在白色丝袜下更显夺目。
“栀大人，这是本周的物资账本，需要您核对签字。”修女递账本时，目光不自觉扫过她裙摆的开叉，耳尖悄悄泛红，连忙低下头。其他收拾烛台的修女也偷偷抬眼，传统修女服的保守布料裹着身子，再看栀这身打破常规的装扮，配上那张绝色容颜，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栀接过账本，走到窗边的长桌旁坐下。阳光斜斜落在纸页上，她指尖划过字迹时，身后传来轻细的脚步声——负责库房的修女捧着布巾走来，犹豫着凑到桌边：“栀大人，这里的数字……我不太确定。”
栀侧身靠近，肩头几乎贴上对方。修女能清晰闻到她发间的淡香，看着那双垂眸时格外温柔的眼，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就、就是这里的面粉数量……”
“是算错了。”栀指尖点在账本上，声音清浅，距离近得能让对方感受到她的呼吸。修女僵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直到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姐姐忙着对账，也不等等我？”白泽推门进来，1米83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却在走到栀身边时弯下腰，手臂顺势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指尖轻轻勾了勾她修女服的绸丝边缘，“穿这么好看，是故意勾人走神？”
栀没回头，只是抬手拍开她的手：“别胡闹，还有人在。”
“怕什么？”白泽反而得寸进尺，另一只手绕到栀身前，指尖轻轻蹭过她无袖领口下的肌肤，“姐姐的皮肤这么白，穿无袖真是可惜了——要是我，早就……”
“白泽。”栀的声音冷了几分，却没真的推开她。旁边的修女早已红透了脸，抱着布巾匆匆行礼离开，连账本都忘了拿。其他修女也识趣地躲进偏殿，前厅里只剩姐妹两人。
白泽看着人走光，干脆俯身在栀耳边轻笑：“现在没人了。”她的指尖顺着栀的腰侧往下滑，故意蹭过高开叉裙摆的边缘，“姐姐这身衣服，明明是故意穿给我看的吧？又纯又欲，比那些保守的修女服好看多了。”
栀终于转头，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再胡说，就把你扔去整理烛台。”可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只有在白泽面前，她才敢卸下那份威慑力，露出几分属于“姐姐”的纵容。
白泽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才不要。”她看着栀泛红的耳尖，忽然凑得更近，“不过说真的，刚才那个修女看你的眼神，都快把你吞下去了。姐姐这么美，下次出门可得带上我，免得被人惦记。”
栀无奈地叹气，抽回手继续看账本，却没再阻止白泽靠在自己身边。夕阳透过彩色玻璃窗落在两人身上，一个坐姿端正，黑白修女服衬得圣洁又性感；一个俯身依偎，绝代容颜在光影里格外夺目。
前厅很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和白泽偶尔偷摸她袖口的小动作。栀知道，这样安稳的时刻不多，可此刻，她只想任由妹妹胡闹——在这满是规矩的教堂里，只有白泽的触碰，能让她觉得自己不是背负着过去的“栀大人”，只是一个能被妹妹依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