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漫进客厅时,门锁“咔哒”响了声。白泽背着个半旧的帆布包,辫子上还沾着点中转站的沙,刚换了鞋就扬声喊:“栀姐!爱莉希雅姐!我回来啦!”
爱莉希雅正坐在沙发上翻书,听见声音赶紧合上书页,指尖在封面上蹭了蹭才抬头笑:“回来啦?今天累不累?”
白泽把帆布包往茶几上一放,包里的小石子滚出来,是她捡来想给千劫的“磨刀石”。“不累!”她晃了晃手里攥着的糖纸,“千劫哥给我的水果糖,分你们吃!”说着就往卧室跑,“栀姐呢?我给她带了……”
话没说完就停在卧室门口。栀还趴在床上睡,猫尾巴软乎乎地搭在被子外,后颈的软发被汗濡湿了点,贴在皮肤上。阳光落在她眼下的黑眼圈上,淡得几乎看不见,呼吸却匀匀的,显然睡得沉。
白泽轻手轻脚退出来,拉着爱莉希雅的袖子往客厅走,小声问:“栀姐怎么还睡呀?她是不是不舒服呀?”小姑娘仰着小脸,眼里满是担忧,“早上我发通讯时,爱莉希雅姐你说她没事呢。”
爱莉希雅捏着糖纸的指尖顿了顿,耳尖悄悄泛了点粉。她往卧室的方向瞥了眼,才蹲下身跟白泽平齐,声音放得软:“栀就是昨天帮梅比乌斯整理报告太累啦,让她多睡会儿。”
“整理报告要累成这样吗?”白泽歪着头,小手揪了揪辫子上的红绳,“栀姐以前熬通宵做实验,第二天还能带我去训练场呢……”她忽然凑近了些,小声说,“我刚才好像看见栀姐腰上贴了暖贴?她腰不舒服呀?”
爱莉希雅被问得心跳快了半拍,赶紧伸手揉了揉白泽的头发:“小孩子家问这么多呀?”她把水果糖塞到白泽手里,“快去洗手,我给你留了草莓蛋糕,在小冰箱里呢。”
“哦……”白泽乖乖应着,却还是往卧室门口瞅了眼。栀的猫尾巴在睡梦里轻轻扫了下被子,像在撒娇似的。她捏着糖小声嘟囔:“那我不吵栀姐啦,等她醒了再给她看我捡的石头。”
爱莉希雅松了口气,看着白泽蹦蹦跳跳去洗手的背影,指尖又按了按发烫的耳尖。卧室里传来栀翻身的轻响,大概是被客厅的动静吵到了,跟着是猫尾巴扫过床单的沙沙声。
爱莉希雅轻手轻脚走过去,替她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栀迷迷糊糊地哼了声,往热源处蹭了蹭,猫耳朵在枕头上轻轻动了动。
“没醒呢……”爱莉希雅小声笑了笑,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白泽回来了,可不能再赖床啦。”
窗外的霞光渐渐暗下去,客厅里传来白泽打开冰箱的轻响,混着爱莉希雅放低了声音的叮嘱,把傍晚的公寓泡得软乎乎的,倒比上午更添了点烟火气。
白泽刚咬了口草莓蛋糕,玄关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带着帕朵那标志性的嚷嚷:“有人在不?咱带了好东西来啦!”
爱莉希雅赶紧起身去开门,刚拉开条缝,就见帕朵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挤进来,布包口还露着串亮晶晶的珠子。“爱莉希雅姐!”帕朵眼睛一亮,把布包往茶几上一放,“咱今天去中转站那边收了点好料子,编了串新挂坠,给栀姐带了条——欸?白泽也在啊?”
白泽举着蛋糕冲她晃了晃:“帕朵姐姐!你来得正好,千劫哥给我的水果糖分你吃!”
帕朵刚要接糖,忽然瞥见卧室虚掩的门,往里瞅了眼:“栀姐还没醒?咱听千劫说她昨天帮梅比乌斯忙到半夜呢,这么能睡?”她说着就往卧室走,“咱把挂坠给她放床头就行,不吵她……”
“别!”爱莉希雅赶紧拉住她,指尖捏了捏她的胳膊示意,声音放轻,“让她再睡会儿,腰有点不舒服。”
帕朵愣了愣,随即眨了眨眼,凑到爱莉希雅耳边小声笑:“哦——腰不舒服啊?”她挤眉弄眼的,“咱懂,咱懂。”上次她撞见梅比乌斯帮苏处理伤口时,苏也是这么“腰不舒服”躺了大半天。
爱莉希雅被她笑得耳尖更红,赶紧把布包往她怀里塞:“别瞎说。”
正闹着,卧室门忽然“吱呀”响了声。栀揉着眼睛坐起来,猫尾巴还软塌塌地搭在腿边,看见帕朵时愣了愣:“帕朵?你怎么来了?”她嗓子还有点刚睡醒的哑,腰一动又酸得蹙了蹙眉。
“给你送挂坠呀!”帕朵立刻把布包打开,拎出条用淡粉晶石编的链子,晶石中间还坠着个小小的猫爪银饰,“咱特意找克莱因融的银,配你正好!”
栀接过挂坠捏了捏,指尖蹭过冰凉的晶石,才想起自己还没下床,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谢了。”
白泽这才后知后觉地凑过来,指着栀的腰好奇问:“栀姐你腰真不舒服呀?爱莉希雅姐说你整理报告累的,帕朵姐姐好像知道别的……”
“白泽!”爱莉希雅和栀异口同声地打断她,前者耳尖泛红,后者直接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帕朵“噗嗤”笑出声,拍了拍白泽的头:“小孩子别问。”她把布包往茶几上一放,“挂坠放这儿啦!咱还得去给伊甸姐送新做的琴弦,先走啦!”
等帕朵溜得没影了,爱莉希雅才轻咳了声,对上白泽依旧茫然的眼神,硬着头皮说:“真就是整理报告累的,帕朵姐姐逗你呢。”
栀在卧室里闷哼了声,猫尾巴尖在被子外轻轻抽了下——什么整理报告,明明是被某人折腾的。窗外的霞光彻底暗了,客厅里白泽还在追问“整理报告怎么会腰疼”,爱莉希雅的声音软乎乎地哄着,倒让这酸着腰的傍晚,添了点哭笑不得的暖。
(我头像就是栀,是朋友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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