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推开家门时,背包带在肩上勒出淡淡的红痕。她把那幅画小心地贴在书桌旁,又将千劫给的石头放在窗台,阳光落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
栀又来到了基地。
“队长,你回来啦!”队员小林抱着一摞文件跑进来,“第七小队刚截获份加密通讯,你看这个。”
文件上的加密代码被破译后,一行行冰冷的字刺入眼帘——逐火之蛾高层与毒蛹的联络记录赫然在列,核心内容直指天宁市福利院:“清除目标区域所有生物,掩盖信号源真相。”
栀指尖猛地攥紧文件,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她早该想到,信号误报哪会那么简单,原来是高层想借律者之名,铲除这个藏着他们与毒蛹交易证据的地方。
“查到是谁的指令了吗?”她的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分。
“还在追源头,但能肯定和毒蛹脱不了关系。”小林压低声音,“他们好像怕福利院的孩子们看到什么……”
栀没再说话,转身走向作战指挥室。路过走廊时,她瞥见凯文站在监控屏幕前,冰蓝色的眸子盯着天宁市的地图,指尖在福利院的位置轻轻点动。看来,他也查到了些什么。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凯文先开了口:“信号异常的背后,不简单。”
“是不简单。”栀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第七小队已经查到,高层和毒蛹在勾结,福利院不过是他们的眼中钉。”
凯文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证据确凿?”
“加密通讯记录,还有毒蛹成员在福利院附近出没的轨迹。”栀把文件递给他,“我是第七小队队长,这事我管定了。”
她的个子只到凯文胸口,说出这句话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凯文看着她眼里的坚定,想起那天在福利院看到的场景——这个1米5多的少女,蹲在孩子堆里分糖果时,眼里的光比作战服上的徽章还亮。
“需要支援吗?”他问。
“暂时不用。”栀摇摇头,“第七小队的情报网比他们想的更快,我会先稳住高层,再把证据交给议会。”她顿了顿,补充道,“但如果他们敢动福利院的孩子……”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但语气里的锋芒已经足够明显。凯文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拿起通讯器:“调取所有小队的支援权限给栀。”
回到第七小队的专属作战室,栀把队员们召集起来:“目标,保护天宁市福利院,找出高层与毒蛹勾结的全部证据。”她在电子屏上圈出几个红点,“这几个是毒蛹的据点,今晚行动,动静要小。”
“队长,要是高层那边施压怎么办?”有队员问。
栀拿起涤罪七雷,刀身的暗蓝色光芒在她掌心流转:“施压?那就让他们看看,第七小队是不是好惹的。”她的目光扫过队员们,“记住,我们是逐火之蛾的防线,不是某些人的刽子手。福利院的孩子,一个都不能有事。”
“是!”队员们齐声应道。
夜幕降临时,栀带着第七小队潜入天宁市。她站在福利院对面的楼顶,看着里面亮着的灯火,孩子们的笑声隐约传来。
口袋里的红绳石头硌了她一下,她摸出来看了看,突然想起千劫别扭的样子。
“今晚可能不太平。”她给千劫发了条消息,“看好孩子们,别让他们出门。”
没过多久,千劫回了个字:“嗯。”
栀笑了笑,握紧刀柄。有第七小队在,有她在,谁也别想动这里分毫。
她抬头看向夜空,星星被云层遮住,却挡不住她眼里的光——那是属于第七小队队长的决心,也是属于一个少女的守护。
凌晨三点的基地走廊,应急灯的红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栀的作战靴踩在金属地板上,几乎没发出声音,只有涤罪七雷的刀鞘偶尔擦过墙面,带起轻微的响动。
第七小队的队员们守在走廊尽头,通讯器里传来小林压低的声音:“队长,目标在三号会议室,一共五人,都是参与和毒蛹交易的高层。”
“知道了。”栀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抬手按住耳麦,“切断会议室所有信号,三分钟后行动。”
推开会议室门的瞬间,浓重的雪茄味扑面而来。五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围着圆桌争吵,桌上散落着与毒蛹交易的清单,其中一人正是三天前下令“清除福利院”的中将。
“谁?”中将猛地抬头,看到门口的栀时愣了愣,随即露出轻蔑的笑,“第七小队的小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栀没说话,只是反手带上门,暗蓝色的刀光在红光中一闪而过。涤罪七雷出鞘的瞬间,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你想干什么?!”有人慌了,伸手去按警报器,却被栀的刀鞘精准砸中手背,骨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不干什么。”她一步步走近,1米5多的身影在五个成年男人面前,却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就是想问问,福利院的孩子们碍着你们什么了?”
中将色厉内荏地拍桌子:“放肆!我们是逐火之蛾高层,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试试?”
“试试就试试。”栀的话音未落,身影已经在圆桌旁游走。她没动用崩坏能,只用最基础的格斗技巧,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里,混着桌椅倒地的脆响和压抑的痛呼。
有人想从背后偷袭,被她弯腰避开,手肘顺势撞向对方肋骨;有人掏出枪,却被她用刀鞘打落,手腕反向被拧到身后。
不过两分钟,五个所谓的高层已经全倒在地上,每人的颈动脉处都抵着冰冷的刀锋,只要栀稍一用力,就能切断他们的呼吸。
“你们和毒蛹交易军火,用崩坏能实验体做筹码,”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扫过桌上的清单,“福利院的地下室藏着你们交易的记录,所以就要杀了那些孩子灭口?”
中将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衬衫:“你……你不能动我们,议会不会放过你的!”
“议会?”栀笑了,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等他们知道你们干的好事,第一个想除掉你们的就是议会。”她收回刀,刀柄在每人的后颈敲了一下,精准得像计算好的,“第七小队会‘发现’你们因内斗身亡,交易记录会送到该送的地方。”
她转身走向门口,涤罪七雷上的血迹被她用手帕擦得干干净净。门口的队员们看着地上昏迷的高层,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坚定的敬意。
“处理干净,”栀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别留下任何痕迹。”
“是,队长!”
离开基地时,天刚蒙蒙亮。栀站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摸出手机给千劫发消息:“没事了,孩子们可以安心睡觉了。”
这次千劫回复得很快:“你做了什么?”
栀看着屏幕笑了笑,指尖敲出几个字:“做了该做的事。”
风吹过广场,掀起她作战服的衣角。她知道,除掉这几个人只是开始,但至少此刻,天宁市福利院的灯火能安稳地亮下去。
至于那些所谓的规矩和后果,她从不在乎——她是第七小队的队长,守护想守护的人,从来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