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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车缓缓驶离喧闹的前门大街,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吱呀声。车帘低垂,隔绝了外界的繁华,却隔绝不了张睿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瑞锦祥!那个黑衣人!

他竟然堂而皇之地现身于京城最为熙攘热闹、车水马龙的繁华地段——那间声名远扬的着名绸缎庄里,佯装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伙计模样?这般行径绝非仅仅是为了寻个普通的藏身之处那么简单!且看这瑞锦祥,作为一家历史悠久、信誉卓着的老字号商铺,平日里往来无白丁,与诸多权贵之家、高门大户保持着密切的生意往来,就连那深宫大内也时常有它的货品出入。如此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广泛的人脉网络,极有可能使其成为神秘组织“影社”精心布局在京城的关键据点之一。更进一步推测,这里或许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落脚点,更有可能是他们进行机密情报交换、精心策划各类行动的核心枢纽所在!

自己竟然在无意中,撞破了龙潭虎穴的大门!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兴奋与恐惧如两股交错的电流在体内乱窜,额角渗出细密汗珠,顺着脖颈滑落至手心,掌心已然湿漉漉一片。那抹难以抑制的兴奋源于此刻,终于攥住了一条实实在在的线索——此前像没头苍蝇般在迷雾中兜转的困局被撕开一道缺口,所有碎片化的信息突然有了串联的方向,不再是凭空臆测的虚无缥缈。可紧接着涌上喉头的却是刺骨寒意:对方显然早已察觉了他的存在!那句阴恻恻的威胁“鱼儿既已嗅到饵香……那便,收线吧”,裹挟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哑音色,在他耳蜗深处反复震颤,每个音节都像冰锥扎进神经末梢,连呼吸都变得黏滞沉重起来。

这是一个陷阱吗?对方是故意暴露,引他上钩?还是自己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对方的某种部署?

无论哪种可能,都意味着极大的危险。但他没有退路。妹妹的下落,父亲的冤屈,朱寿的安危,乃至边镇那牵扯巨大的阴谋,都可能与这个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必须查下去!但必须万分谨慎!

他轻轻撩起车帘的一角,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沿途街景。果不其然,在那辆骡车后方稍远处,有两个看似寻常的行人若即若离地尾随着,只是他们的目光总不经意间投向那辆骡车。究竟谁是厂卫派来的盯梢者?亦或是“影社”安插的暗哨?亦或是二者皆有?

杨廷和派来的两名家丁似乎毫无所觉,依旧静直地坐在车辕上,警惕着明面上的危险。

踏着青石板铺就的回廊缓缓而行,杨府熟悉的朱漆门楣映入眼帘。张睿整了整略显褶皱的衣襟,脚步匆匆穿过垂花门洞,径直朝着总管院落而去。他抬手叩响雕花木门三声,待得里面传来沉稳的二字后,才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屋内檀香氤氲,案头摆着几摞账册,张总管正执笔批注什么,听见动静抬眼看向他。张睿忙躬身行礼,从怀中掏出仔细折叠好的采买清单双手奉上,又将随身带着的锦盒逐一打开——里头装着新采买的江南绸缎、云南茶叶并着几味稀罕药材,皆按着早前拟定的单子备齐了。

主仆二人对着货物清点查验,核对数目斤两分毫不差,连包装上的印记都与预期相符。整个过程安静有序,既无多余寒暄也不见半分慌乱,就好似每日里再寻常不过的差遣任务一般。待所有物件交割完毕,张总管微微颔首示意无误,张睿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退至廊下时竟觉得肩头的担子轻快了许多。

但他并没有立刻返回针线房,而是借口要向老爷回禀丝线品质,再次求见杨廷和。

书房内,杨廷和听完张睿的汇报,眉头紧锁。

“瑞锦祥?你确定没看错?”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作为朝中重臣,他自然知道这家绸缎庄背景深厚,与宫内、勋贵乃至朝中不少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此地真是“影社”据点,那对方的渗透程度和能量,将远超他的想象。

“虽只惊鸿一瞥,但那人身形、侧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小子绝不会认错。”张睿肯定道,“而且他反应极快,立刻躲入后堂,更显心虚。”

杨廷和沉吟良久,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瑞锦祥的东家姓钱,浙江宁波府人士,表面上是个纯粹的商人,捐了个虚衔,平日里乐善好施,与各方关系都处得不错……若他真是‘影社’之人,或其背后还有他人,那此事……”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忧色更浓。牵扯太广了。

“那血书提及鞑靼使者入京,”张睿低声道,“阁老,您说这瑞锦祥,南来北往客商众多,是否有可能是……”

“窝藏或传递消息的所在?”杨廷和接过了他的话,眼中寒光一闪,“极有可能!甚至可能利用货物夹带、人员往来,行不可告人之事!”

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内踱了几步,断然道:“此事本阁知道了。瑞锦祥水太深,你万万不可再亲自前去查探,以免打草惊蛇,反遭不测!本阁会动用其他隐秘渠道调查此事。”

张睿心中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杨廷和的顾虑是对的。自己身份敏感,目标明显,再去瑞锦祥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小子妹妹的下落……”他忍不住再次提起。瑞锦祥鱼龙混杂,消息灵通,或许会有线索。

杨廷和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缓:“本阁已吩咐下去,让人在京畿各处暗中查访近日失踪女子,尤其是与……与你们遇袭时间地点相符的。一有消息,会立刻告知你。但你需有耐心,京师人。口百万,人海茫茫,如大海捞针。”

张睿知道这是实情,心中感激,躬身道:“谢阁老费心!”

“下去吧。看好……朱寿。”杨廷和挥挥手,重新坐回案前,眉头却依旧紧锁,显然被瑞锦祥这条线索带来的巨大压力困扰着。

回到针线房小院,张睿的心情并未放松。明面上的调查被禁止,但他并不打算坐以待毙。杨廷和有杨廷和的渠道和顾虑,他也有他的方法。

不能去瑞锦祥,不代表不能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

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回了针线房本身。这里是杨府信息流通的一个节点,尤其是通过那些负责采买、与外间仆役打交道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张睿更加用心地扮演起针线房管事的角色。他对手下的绣娘织女们更加和气,时不时用自己的手艺指点她们一二,甚至偶尔会拿出自己微薄的月利买些零食分给大家,很快便赢得了不少好感。

他也格外留意那个曾戴着如意结、与针线房绣娘相熟的小丫鬟,名叫小菊。找了个机会,他温和地询问她那位手巧的姐姐的名字。

“她叫芸姐儿,”小菊怯生生地回答,如今对这位没什么架子、手艺又好的年轻管事已少了许多惧怕,“在针线房好些年了,手艺最好,就是……就是性子冷些,不太爱说话。”

芸姐儿张睿记下了这个名字,暗中观察了一下。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容貌清秀,但总是低眉顺眼,沉默寡言,干活极其麻利认真,却很少与人交流,仿佛有什么心事。

这并未引起张睿太多注意,府中这样性子的下人很多。

他更多的是通过小菊和其他小丫鬟,旁敲侧击地打听府外的新鲜事,尤其是前门大街各家商铺的趣闻,并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瑞锦祥。

“听说瑞锦祥最近来了批新货,花样时兴得很,可惜咱们府上采买都有定例,不然真想去开开眼。”

小丫鬟们叽叽喳喳:“是呢是呢,听说他家最近生意好得不得了,南来北往的客商都爱住他家的客栈呢!”

“客栈?”张睿心中一动,“瑞锦祥还开着客栈?”

“对呀对呀,就在绸缎庄后面那条巷子里,叫‘悦来客栈’,也是钱家的产业呢!听说又干净又便宜,好多外地来的货郎都住那儿!”一个小丫鬟快言快语道。

悦来客栈也是钱家的产业,就紧挨着瑞锦祥!

张睿几乎瞬间就将这两处联系了起来!绸缎庄是明面上的据点,而客栈,龙蛇混杂,人员流动频繁,岂不是更好的隐藏身份、传递信息、甚至窝藏人员的场所?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平时就藏在客栈里?

一条新的调查思路在他脑中逐渐清晰。不能去瑞锦祥,或许可以从悦来客栈入手?但如何入手?他同样不能亲自前去。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机会却自己送上了门。

这日,负责外出采买丝线颜料的小厮回来,面露难色地找到张睿:“张管事,今个儿遇到件怪事。小的去‘天成帛’取预订的颜料,那掌柜的却偷偷塞给小的一个小布包,说是……说是前几日有个南边来的货郎托他转交给您的,还神神秘秘地说什么‘故人所赠,务必亲启’。”

“给我的?”张睿一愣,他在京城哪有什么故人?警惕心瞬间提起,“东西呢?”

小厮连忙递上一个用普通青布包裹着的小巧物件。

张睿接过,入手颇有些分量。他挥退小厮,回到自己房中,关好房门,仔细检查了一下布包,并无任何异常,这才小心地打开。

布包里并非什么危险物品,而是一枚鸡蛋大小、通体浑圆黝黑的铁胆(健身球),做工粗糙,毫不起眼。

这是何意?南边来的货郎故人所赠?他拿起铁胆,入手冰凉沉重,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任何奇特之处。

他尝试着用力捏了捏,又摇了摇,里面似乎是实心的。

难道只是普通的恶作剧?还是某种警告?

他不死心,反复摩挲着铁胆表面,忽然,指尖触碰到一处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接缝痕迹!这铁胆竟是中空的?!

他心中一动,尝试着左右旋转,但那接缝严丝合缝,根本无法徒手拧开。

他想了想,取出那柄狼首短匕,用极其锋利的匕尖,小心翼翼地沿着那细微的接缝处撬动。

果然!匕尖嵌入缝隙,他稍一用力,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嗒”声,铁胆竟从中间整齐地分成了两半!

其中一半的内壁上,似乎用某种尖锐之物刻着几行细小的字迹!

张睿连忙凑到窗前,借着光线仔细辨认。

只见上面刻着:

“妹在教坊司,慎言!鞑使藏悦来,甲三。饵有毒,勿近瑞。影深,盼援。”

短短二十余字,却如同惊雷,接连在张睿脑中炸响!

妹在教坊司!教坊司!那是官办的乐籍妓院!妹妹竟然被卖到了那种地方!一股滔天的怒火和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席卷了他!慎是提醒他不要冲动吗?!

鞑使藏悦来,甲三!鞑靼使者果然藏在悦来客栈甲三号房!

饵有毒,勿近瑞!这是在明确警告他,瑞锦祥是个陷阱,对方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影深,盼援。写信之人深知“影社”势力深厚,并且……在期盼援手?

这消息太过震撼,也太过及时!简直像是洞悉了他的一切行动和困境!

是谁?到底是谁送来了这枚铁胆?“南边来的货郎”只是个传递者吗?这位“故人”是谁?是敌是友?消息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那无疑是雪中送炭,指明了最关键的调查方向!如果是。假,那这就是一个更加精巧恶毒的陷阱,不仅利用了寻找妹妹的急切心理,还提供了看似无法拒绝的线索!

张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剧烈起伏的胸膛缓缓平复。他仔细分析着每一个字。

消息来源神秘,无法验证。但“勿近瑞”与他之前的判断和杨廷和的警告相符。“鞑使藏悦来”也与血书信息、以及他的推测相吻合。最关键的是“妹在教坊司……”教坊司……那是官营场所,并非私人地盘,理论上更容易查证,但也更加危险……

赌一把!必须赌一把!

无论是真是假,教坊司和悦来客栈,都必须去查!但绝不能按照对方预料的方式去查!

他小心翼翼地将铁弓重新合拢,藏入怀中,如同怀揣着一团灼人的火焰。

走出房门,他面色已恢复平静,找到那个小厮,状似随意地问道:“给你铁胆的那个天成的掌柜,可有说那货郎长得什么模样?是什么时候托付的?”

小厮努力回想:“掌柜的说就是前天的事儿,那货郎挺普通的,南方口音,放下东西就走了,没多说啥。”

线索似乎又断了。

张睿不再多问,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不能亲自去,也不能动用杨府明显的力量去打草惊蛇。

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沉默寡言,却手艺精湛,在府中多年,或许有些自己门路的绣娘,芸姐儿。

或许……可以让她帮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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