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塞瓦斯托波尔商场,那巨大的玻璃幕墙犹如一面澄澈的镜子,将黑海的黄昏清晰映照。天边的晚霞恰似一幅绚丽无比的画卷,肆意地将海面染成橙红色,波光闪烁,美到令人心醉神迷。
科利亚身着工装裤,裤口袋上还留着轮机舱的机油痕迹,却被米莎兴奋地拽着,一路朝着女装区快步奔去。米莎的指尖俏皮地戳着他掌心那厚厚的老茧,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欣喜:“你快看这个发卡!”
当那枚银海鸥发夹别上她头发的瞬间,科利亚像是被温柔的电流击中,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温柔地抚过她耳后的碎发,指腹轻轻蹭到发夹的金属喙部,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宠溺:“你看,这跟我后颈的海燕刺青正好能对上呢。”
米莎的耳垂瞬间泛起了红晕,恰似熟透的樱桃,她有些害羞地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不经意间摸到他袖口那渗血的旧绷带,心中猛地一紧,那是赫尔松战役和刻赤海峡布雷时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痛印记,如同烙印一般深刻。
与此同时,在男装区,奥莉加正专注地挑选着围巾。突然,伊万像个调皮的小精灵,从她背后轻轻环抱住她,那条格子围巾在两人脖子间巧妙地绕成了齿轮的形状,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他微微低下头,下巴亲昵地蹭着她的发顶,轻声细语道:“你瞧,这像不像轮机舱里齿轮相互咬合的样子?”
说着,他的指尖故意划过她后颈那敏感的皮肤,奥莉加顿时觉得一阵痒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肩头的相机顺势滑落,好在伊万眼疾手快,伸手稳稳接住,镜头恰好捕捉到他手腕上红绳结与奥莉加所编花纹完全重合的画面,仿佛是命运精心安排的美妙巧合。
科利亚伸手摸出钱包准备付账,米莎见状,像个活泼的小松鼠,调皮地抢过钱包翻开。钱包夹层里,躺着那张已经磨毛的樱桃糖纸,她不禁轻呼:“呀,你看,这海燕的翅膀都快被你磨没啦!”
“这可是上次你塞给我的糖纸,对我来说,比军功章还金贵呢。” 科利亚用指尖轻轻蹭了蹭糖纸上的褶皱,眼神里满是珍视,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突然,他眼睛一亮,如同发现宝藏一般,指向玩具区,兴奋地喊道:“伊万,你快看那个螺丝帽小狗,它的尾巴跟你扳手的弯度一模一样!”
伊万一边说着,一边把围巾尾端打成一个扳手结:“等这次布完雷,我就给你焊一个真正的齿轮项链,肯定比商场里卖的结实十倍。”
…………
午夜场的爱情片在银幕上亮起了幽蓝的光,整个影厅瞬间沉浸在一种浪漫而静谧的氛围之中,仿佛时间都为这份美好静止。
米莎轻轻地把头靠在科利亚的肩上,仿佛找到了最温暖的港湾,科利亚顺势将胳膊搂住她的腰侧,工装外套上那混合着薄荷膏味与硝烟味的独特气息,如同轻柔的纱幔,将她温柔地包围。
忽然,米莎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腰间轻轻敲打着,那是他们熟悉的锚形密码。“你看,电影里男主送的齿轮项链,跟你给我的好像呀。” 她伸手捏了捏脖子上的吊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
科利亚微微低头,下巴蹭到她的发夹,随后他突然用牙齿咬开樱桃糖纸,把糖轻轻喂到她嘴边,轻声说道:“我姐说,077代表着黑海的心跳呢。”
隔壁座位的伊万,像个贴心的小暖炉,悄悄把一颗草莓糖塞进奥莉加的兜里,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当奥莉加被银幕上那只可爱的螺丝帽小狗逗笑时,手中的可乐不小心洒在了牛仔裤上。
伊万见状,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着急地去擦拭,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膝盖内侧,奥莉加猛地缩了一下腿,却被他稳稳握住脚踝。“别动,油彩蹭到袜子上了。”
他低头时,后颈那道烫伤疤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红色,奥莉加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那道疤,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一只流浪狗的绒毛,满是怜惜。
科利亚起身去买水,米莎不经意间瞥见他手机里未发送的短信:“姐,刻赤海峡布防图在工具箱第三层,请配合我们的布雷行动。”她心中一惊,赶忙低头假装查看鞋跟,却听见奥莉加压低声音的耳语:“下周真的要去高危区吗?”
伊万把可乐瓶盖拧成了麻花状,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手背,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看这瓶盖,是不是像咱们在敖德萨捡的贝壳?”说着,他突然把瓶盖塞进她手里。
走出电影院,海风携带着丝丝潮气扑面而来,仿佛是大海温柔的拥抱。米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突然紧紧拽住科利亚的手,将他的五指一一掰开,然后用指甲在他掌心认真地刻出一个锚形,眼神真挚而热烈:“今晚别回军舰了,海景宾馆能看见刻赤海峡呢。”
她的鼻尖轻轻蹭着他工装的纽扣,科利亚微微弯腰,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你就不怕我这一身机油弄脏床单?”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的睫毛上,米莎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嘴角的烟渍,刹那间,她尝到了薄荷混合着烟草的独特甜味。
奥莉加将钥匙圈在手指间晃荡着,伊万突然伸手抢过钥匙,手指自然而然地勾住她的小指。
宾馆走廊的地毯上,锚形图案一路延伸,仿佛没有尽头,如同他们未知却充满期待的未来。伊万突然将奥莉加轻轻按在墙边,螺丝帽钥匙扣硌在两人胸口,眼神深情地看着她:“上次你拍的那只小狗,我已经设成手机壁纸了。”
他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奥莉加下意识地伸手触碰那个凸起部位,伊万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开关,突然轻轻咬住她的指尖,动作就像咬扳手似的,微微磨着牙。
电梯里,科利亚脖子上的齿轮吊坠轻轻蹭着米莎的银海鸥发夹,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亲密,又似在低语着他们的爱意。奥莉加发现伊万手腕上的红绳结松了,刚想伸手帮他系紧,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门了。只见锚形地毯一直铺到房门口,就像是谁提前精心画好的平安符,守护着这两对恋人,给予他们温暖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