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海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得有道理。彩霞,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调查吧。但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让钱小甄察觉到我们在怀疑她,也不能影响到集团的正常工作。现在集团本来就人心惶惶,不能再因为这件事让大家更加不安了。”
筱彩霞坚定地说道:“大哥,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在调查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影响预重整审计的正常进行。盛承廷的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轻易对他采取行动,不然会影响整个审计进度。审计工作要是出了问题,集团的未来就真的悬了。”
曹如海叹了口气:“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所以,在调查的过程中,你要多留意盛承廷的工作情况。如果他真的和李小山串通一气,肯定会露出一些破绽。一旦发现问题,我们要及时采取措施。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这时,筱彩霞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语气诚恳地说道:“大哥,您也知道,李小山是什么人,那可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人啊,在江城那是有口皆碑的人啊。大哥,您不能由于宁中仄与您的那些过往而怀疑李小山啊。不管怎么说,您不能对不起大嫂李小溪啊,她毕竟为您生了一儿一女,小萱和小葆。要是因为误会伤害了他们,大嫂得多伤心,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曹如海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彩霞,我也不想怀疑他。可是钱小甄说的那些事,再加上长存资管收购债权这一摊子事,实在是太蹊跷了。我不能不顾及集团的利益,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得把事情弄清楚。我也不想伤害到无辜的人,但集团的未来更重要。”
筱彩霞微微皱眉,认真地说:“大哥,我理解您担心集团。但钱小甄的话不可轻信,她的为人您也知道,总是喜欢搬弄是非。咱们不能因为几句没有根据的话,就对他产生偏见。而且大嫂和孩子们,要是因为这样的事受到牵连,心里得多难过啊。他们都是咱们的亲人,我们得为他们考虑。”
曹如海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彩霞。只是现在集团面临的形势太严峻了,我不得不谨慎。我也不想冤枉好人,但如果真有人危害集团,我也绝不能姑息。这样吧,调查还是要继续,但我会更加慎重,不会仅凭猜测就下结论。我会综合多方面的信息,确保不会误判。”
筱彩霞点点头:“大哥,这样最好。我相信李小山不会做那样的事,但查清楚对大家都好。我去调查的时候,也会留意各种情况,不会放过任何细节。要是真有问题,我们再想办法解决;要是没有,也能还李小山一个清白,让集团少些风波。大家都能安心工作,集团也能早日走出困境。”
这时,筱彩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格外严肃,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大哥,您知道钱小甄的姐姐吗?您知道钱小甄是李奇微的什么人吗?”
筱彩霞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提高音量说:“钱小甄是李奇微的小姨子,后来和李奇微有了不伦之恋,害死了自己的姐姐,手段极其狠辣。大哥,这些您不知道吗?”
曹如海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你说什么?竟有这种事?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内心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筱彩霞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慨:“大哥,我也是偶然间听说的,本来我也不敢相信,但多方打听后,发现这事确实是真的。您想啊,李奇微之前在集团的一些举动就很可疑,现在钱小甄又突然爆出这些关于李小山的事,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钱小甄说不定就是借着揭露李小山的名义,在背后谋划着什么,想要搅乱集团,好让李奇微从中获利。他们肯定在策划着更大的阴谋,我们得小心应对啊。”
曹如海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李奇微,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山海集团!他就是我终生的敌人,是山海集团现在境况的幕后操弄者!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中搞鬼,我竟然到现在才察觉!之前集团遇到的那么多困难,说不定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回想起过往,那些看似平常的决策失误、莫名的业务阻碍,曹如海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很多事情背后都可能有李奇微的影子。
筱彩霞看着曹如海愤怒的样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大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钱小甄入手,她现在肯定还在策划着什么,我们盯着她,说不定能揪出李奇微的狐狸尾巴。我们得抓住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无法再兴风作浪。”
曹如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你说得对。彩霞,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小心行事。我这边也会留意集团内部的动静,看看还有哪些地方被他们渗透了。我们不能再让他们为所欲为,一定要守护好山海集团。集团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在他们手里。”
筱彩霞坚定地点点头:“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我会利用我在集团的人脉,仔细调查钱小甄的一举一动,还有她和李奇微的联系。一旦发现什么线索,我立刻向您汇报。我会像盯着猎物的猎人一样,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曹如海挥了挥手,坚定地说:“辛苦你了,彩霞。集团现在就靠我们了。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等待合适的时机,给他们致命一击。等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就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筱彩霞离开后,曹如海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