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什么要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们?”
梨花不理解自己家娘子为什么这么做。
把事情都摊开,不是给了他们逃脱的机会吗?
如果,那些人不择手段的反扑怎么办?
“他们现在自顾不暇,那里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楼檀月笑眯眯的道。
梨花不解。
但尊重。
两个人闲庭漫步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楼檀月,我们聊聊。”
回去的路上被人拦住,楼檀月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回到晋国公府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姊妹在自己面前蹦跶。
“你是?”
家里的孩子太多,除了异母同胞的姊妹之外,楼檀月和其他姊妹没有过多交集。
面前的这个小娘子,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价值不菲。
“我叫秦沫沫,人称秦五娘子,是秦小娘的侄女,也是户部度支司的女儿。”秦沫沫做了一个福身礼,腿还没弯,立马就打直。
楼檀月没想到秦小娘的娘家竟然还是官身,以前不是说罪臣之女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翻身了。
楼檀月丝毫给她面子直接道。“按照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从没相见过的两个人,就算有仇,也是过渡过去的。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理?好歹我们家娘子也是上门做客的客人。客人找你说话,作为主人家争客,如此没有礼貌。”秦沫沫的丫鬟红林拦住想要离开的楼檀月,愤愤不平,为自己家主子打抱不平。
梨花可不干了。
立即挡在自己家娘子面前,伸手就把红林推倒在地。“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家娘子的路。”
“你个丫鬟,你敢在我面前放肆。”果然和表妹说的一样,这晋国公府六娘子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目中无人。
客人身边的人都敢打。
可见教养。
楼檀月好奇的盯着这个秦沫沫,哪来的傻子在别人家耀武扬威。竟然敢做出在主人家拦着主人讲道理的事。
“梨花,秦家娘子如果听不懂的话,你可以教教她。”楼檀月现在只想回去睡觉,不想和这两个傻子有过多纠缠。
娘子都已经发话了,梨花下手更是不留情,一脚踹在红林身上,疼的红林倒在地上起不来。
秦沫沫张开双臂拦在梨花面前,心中虽然害怕,但她知道作为客人,自己还有几分脸面。
梨花二话不说,一脚踹在秦沫沫身上。秦沫沫砸在自己的丫头红林身上,两个人半晌都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仆二人离开。
“娘子,这秦家的五娘子可真是拎不清,被别人当枪使。”不管晋国公府的姊妹怎么斗争,都是晋国公府的,家事轮不到秦五娘子一个外人来管。
秦沫沫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离开的背影。
楼檀月歪在塌上,回想自己今天所做的每一件事。梨花坐在一边,正在为自己烤板栗。
“梨花,让人去查一查秦沫沫的父亲户部度支司。”楼檀月眼睛微微眯起,这可是个肥差。
户部下设四司,各司设郎中、员外郎等职。
户部度支司主管财政预算,其中郎中一名从五品,员外郎一位从六品。
虽说盛京繁华,皇亲国戚居多,一砖头砸下来都是一个侯爵。
五六品官职在盛京毫不起眼,可并不代表这个官职很容易让人得到。
尤其是户部这样的肥差,没有一定的人脉是不可能进去的,更不要说秦家还是罪臣之后,怎么可能做到五六品官?
秦家的女儿还这样嚣张跋扈,敢在别人家闹事。
如此嚣张,她的底气是什么?
“好。”梨花把一个板栗丢进自己嘴里,急忙出去办事。
过了一会又有小丫鬟打帘子进来,把炉子上正在烤的食物都拿走了。
楼檀月也没有叫丫鬟进来伺候自己烧了水,烹茶,慢悠悠的品味。
另一边吃了教训的秦沫沫主仆二人回到秦小娘的院子,刚打开帘子,就听见姑姑在和母亲哭诉。
“难道大老爷都不管管吗?”秦三夫人为自己家妹妹抱不平。
妹妹为了秦家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给别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外室,到后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被人打压到这个地步。
“大老爷哪里管得住她,那就是个混世魔王,谁要敢惹她谁都别想好过。”边哭,秦小娘还忍不瑟缩了一下,这明显是被人教训怕了的后遗症。
“母亲,姑姑说的没错,那楼六就是个不懂规矩的,你看看我身上的脚印子都还在。”秦沫沫气哼哼的进来,把自己身上的脚印子展示给母亲看。
秦三夫人也不满的皱起眉头。
就算多有得罪,也不该下此狠手。
“她一贯如此,我都习惯了。”秦小娘心中一喜,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上枕头。
“这怎么能行,好歹你也是长辈,她不恭敬着也就算了,竟然敢出手打你。”秦三夫人可算是开了眼。
世界上只有长辈教训小辈的,哪里有小辈反过来教育长辈?
这不是倒反天罡是啥?
“你家郎君和主母都不管的。”这到底不是秦家,即使想为自己妹妹做主,秦三夫人也知道要委婉告状才行。
“主母病着,郎君又不在意。我们大房可谓是热闹至极。”秦小娘迫切想要寻找一个帮手帮自己,
要不然不会办糊涂事,让三嫂子来做客就是为了以后的事情奠定基础。
楼檀月嫌弃的笑了一声,扯下床边的铃声,很快就有人进来。“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办成了,药已经送到了那些人手里。”至于要用多少药,谁能掌控一切成为最后的赢家还要在看看。
“娘子你为什么,总是和别人想法不一样。”有时候他们真的想不通,娘子脑洞太大不知是福是祸。
此时的楼檀月撑着下巴思考。
果然,经过加工改良版的药,会让那人失去意识,像只死狗一样匍匐在地。
楼檀月此时站在盛京最大的码头,像是在等待谁归来一样,热泪盈眶的看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