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送完陆晚棠回到季尾府,见院门紧闭,敲了几声没动静,以为宋愿梨在睡觉,便去了侧门。
平日里若是阿执被派去做事,宋愿梨定会给他留个侧门。
侧门果然开着。
阿执进了院中,瞧见宋愿梨的房门开着,以为是她忘了关门,便过去替她关门,却见人倒在地上。
“郡主!宋大人!”
阿执冲过去将人抱起,就要出门去找大夫,恰好碰见了去而复返的冷墨玉。
“冷公子,您怎么来了?”
“宋大人托我办事……”冷墨玉才发觉阿执的怀中是宋愿梨,“大人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我一回来就瞧见大人倒在了地上。”
冷墨玉心中一惊,那不就是他离开后晕倒的吗?
可在他离开之前,宋愿梨明明好好的瞧不出异常啊。
他将手搭在宋愿梨的脉上,眉头一跳。
这脉象怎么会这么乱?
“冷公子还会把脉?”
“阿执大人,不瞒您说,冷某济世门出身,只可惜学艺不精,但诊脉还是会一些的。”
阿执闭了嘴,静静地等冷墨玉把脉。
良久。
“宋大人的脉象不像中毒,也不像生病,我一时也不能断定,但两个时辰必定不定有生命危险。”
阿执有些着急,成安郡主可是皇太女交代要照顾好的人啊,怎么会……
“不过阿执大人不必担心,我正要回济世门,你可以带着宋大人跟我一起回去。济世门并不远,若您轻功不错的话,半个时辰就可以到。”
或许是病急乱投医,阿执就这么抱着宋愿梨跟冷墨玉走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乱投医”,阿执身为暗卫,也是常年在生死线徘徊之人,医术也是懂一些的。
他方才也把过宋愿梨的脉,确实和冷墨玉说的一样,难以断定“病因”。
湘夏地处偏僻,良医难觅,想来也不能找到宋愿梨的“病因”,白白浪费了医治的良机。
济世门他听过,据说只要还有一口气,济世门都能给你救活。
只是济世门向来神秘,皇太女派人寻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也没想到这半路上捡的江湖杀手竟然就是济世门弟子。
……
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竖临。
周围除了几棵树木,再无其他。
“冷公子,这是到了?”
阿执抱了宋愿梨一路,手有些酸,抱着人的手也开始下垂。
“是,我已传信给了我师父,阿执大人稍等。”
冷墨玉看他辛苦,主动将人接过抱在怀中。
“好,多谢冷公子。”
阿执刚转身松泛了一下手臂,就被冷墨玉从背后偷袭,一掌劈晕。
但这点手段自然不会伤到阿执,他既然敢将后背留给别人,那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所以冷墨玉偷袭的时候,阿执只是顺势倒下。
冷墨玉抱着宋愿梨腾不出手,阿执本以为自己会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师父,这是湘夏新来的季尾宋大人,我把了脉,她这脉象极为紊乱。”
阿执在冷墨玉师父的怀中静静听着,鼻子前突然袭来一股诡异的香,让他的意识逐渐迷乱。
意识彻底丧失前,他听见冷墨玉的师父说道:“人都没有晕过去,你就敢往宗门带?”
之后,耳边声音混乱起来,阿执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只能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
不知过了多久,阿执终于从黑暗苏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月白色的纱帐,随后便是床边站着的孩童。
那孩童见他醒了,便朝着门外叫道:“师父,这位公子醒了。”
阿执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气质苍老但面容年轻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这位先生,我这是在哪?我家大人又在何处?”
阿执上下打量着这人,仙风道骨的,瞧不出年纪。
“这里是济世门,宋大人还没醒,正在隔壁屋子里医治,阿执公子不必着急。”
这人在桌边坐下,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先生,我家大人是生什么病了?”
阿执见他神色淡定,猜想宋愿梨应当无碍,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宋大人不是生病了……”
正如他所想,阿执的心放了下来。
“而是中了蛊。”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复又提起:“什么?!”
“宋大人体内的蛊毒至少已有十余年,这几日是首次发作,若是再晚些,怕是……”
这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十余年?
那岂不是这蛊毒自小便跟着宋愿梨?
那会是谁下的?
皇帝?还是陆家?亦或是二皇子?
“也是奇了,宋大人体内的蛊毒还不止一种,这些年相安无事也算是宋大人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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