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宋愿梨听见这二字,又审视了一番阿执憔悴的面容,实在是惹人怜惜,便也没有拒绝。
金掌柜见二人没有拒绝,行过礼后就退出了房间,还留下了两套新衣,看着便是夫妻穿的。
阿执是男子,本就该大大方方的露出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的身躯,而且方才上药之时宋愿梨便已见识他的身躯,故而让他不用羞涩,直接在屋中换就行。
而她穿着里衣,再怎么看也不过是层布,也没必要遮掩。
所以两人便一起在屋中换下了旧衣服。
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敲错门的客人、爬窗的小偷、送错菜的伙计一直没有停歇,可谓是络绎不绝。
让本来觉得皇太女思虑过多的宋愿梨暗叹这客栈真是漏成了筛子。
“你不是说这个客栈里是殿下的人吗?”
宋愿梨揉了揉手腕,接连打晕了二十余人,实在有些废她一个文人的手。
“郡主放心,金掌柜、陆账房、赵厨子与王屠夫定然是殿下的人。”
宋愿梨这才明白为何今日接待他们的是掌柜而不是旁人了,竟是因为旁人都不可信啊。
“郡主放心,王屠夫与赵厨子两人足以将他们全部清理,善后的事情陆账房会去做的。”
“为何有这么多卧底?陛下这是不放心殿下?”
宋愿梨忽然觉得皇帝的眼线真是天罗地网一般,将她束缚得喘不过气。
“属下不知。”
他确实不知,因为皇帝安插人在此处只是因为这间客栈在去往湘夏的路上,而她心思缜密地在每条路上都安排了杀手伺机而动。
夜深了。
血腥味弥漫在客栈四周,皇帝派来的杀手终是消停下来了。
两人可以安心入睡了。
二人倒是没有纠结怎么睡,因为这间房里多备了张榻可以让阿执休息。
宋愿梨躺在床上回忆着与皇太女的点滴,但少之又少。
“阿执,你觉得殿下是个什么样人?”
“回郡主,殿下是个心善的人,对谁都很好,很……平易近人。我就是她捡回来的。”
对谁都很好?平易近人?
为何他们都这么说?
“有趣有趣,你们都说殿下人好,可殿下偏偏从小对我那般冷淡。”
“殿下或许只是面冷心热……”
“面冷心热?你觉得她对你们面冷吗?”
阿执没有回答,宋愿梨便也没再追问下去。
“罢了,这太女殿下还真是奇怪,明明对我总是爱答不理的,还派你来护着我。你若是给她复命,记得帮我跟她道一声谢。”
说归说,只是宋愿梨心里终究是疑惑皇太女为什么要帮她和顾长歌的。
仅仅是因为她这么年一直心善,不愿意看他们被皇帝除掉吗?罢了罢了,想来是为了她母皇的名声着想吧,免得被人诟病是暴君。
“阿执,皇太女都跟你吩咐了些什么?”
“殿下说,让我唯郡主命是从,然后替郡主解决掉危险。”
“太女殿下确实高瞻远瞩。”
天爷,这才出城门不到一日,这皇帝就派了两拨人来杀她。
白日幸亏阿执武艺高强,能以一敌百,不然她怕是要藏身野外。说起来,若是阿执早些透露身份,她也不会伤他。
“今日为何是你去陆府接我?”
“因为皇帝来接你的人,被殿下秘密解决了,我易容成他的样子,再学着他的声音,很难分辨得出。”
这么瞧着,皇帝连自己安插的人都不信任。
皇帝必定交代原先那人要在路上解决了宋愿梨,却又安排了一波再一波的杀手。
宋愿梨勉强理清了思绪,将这些烦人的事丢在一旁。
翻身瞧见阿执那张有月色映照的脸,觉得皇太女虽然不愿与她多说话,但确实对她不错,知道她喜欢美色,特意派了如此美人陪伴她。
既然给了,那她就笑纳了。
“阿执。”
宋愿梨望着他的侧脸开口道。
“属下在。”
“殿下让你唯我命是从,那你现在过来让我亲一下。”
“郡主……”
阿执扭捏地从榻上起身,行至宋愿梨的床前,蹲下身子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么听话?”
宋愿梨没想到阿执竟然连玩笑话也从,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她自然不能放过。幸好她带了避子汤,今夜定要狠狠尝一下这个破碎小美人。
她撑起身子在他唇上轻吻,随后看着他的脸渐渐染上了红色,可惜灭了灯,看不真切。
“殿下让我们扮作夫妻,那你可有见过和睦的夫妻分床睡的?”
“没有。”
“那你将这药服下。”宋愿梨掏出避子药,“然后和我一起睡。”
阿执听话地将药服下,随后爬上床,在她身侧躺下。
“你可知夫妻晚上应当做什么?”
“属下不知。”
“那我教你。”
“好,多谢郡主。”
宋愿梨计谋得逞,翻身压在阿执身上。
“啊!”身下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郡主,你压到我伤口了。”
坏了,真是色欲熏心,竟然忘了他身上还有伤,今夜怕是只能作罢了。
可惜了刚刚的那颗避子药。
伶风观是青楼,对避子药的研究很是深入。
太医院研制出男子避子汤后,伶风观觉得服用汤药很是不便,都要行至宽衣解带那一步了,竟然还得停下冲泡避子药,等他们喝完,客人早就没了兴致。但他们又不知道客人何时造访,提前服下又担心失了药效。
于是,伶风观便多了一间药房,专门用来研究避子药。经过这些年的研究,总算是研究出了这款避子药丸,不仅药效持久,方便男子随时服用,还能预防花柳病。
但用的药材名贵,只能伶风观自用。但因为宋愿梨是伶风观的老主顾,龟公大气地折价卖了两瓶给她。
颗粒如金啊,眼下只竟少了一颗金。
“你起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
宋愿梨趁他起身的空档,下床将灯点亮。
屋内亮堂起来,也能瞧见缠在阿执身上的绷带有“梅花”洇开。
“抱歉。”
宋愿梨替阿执拆下绷带,重新上好止血药,换上新绷带。
“郡主……”
宋愿梨看着他害怕被责怪的神情,心跳怦然,但又怕失了分寸再伤到他,只好叹了口气。
“唉……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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