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广场上,一老两少三人同框。
正经人只有一个,还是无衣巷的花魁……
可此时的话题,却格外正经。
为了避免唐地火再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吴谦直接开门见山。
让唐地火率领炎阳宗助阵。
一听是让帮忙,唐地火当仁不让,认为终于有了表忠心的机会。
可听到对付的目标,是张家后,又有些心虚。
心虚归心虚,推脱的话是一句没敢说。
“公子放心好了,上刀山下火海,老夫自当马首是瞻!”
或许是太激动,也可能是太虚,唐地火说着咳嗽起来。
见状,吴谦暗暗心惊,想起这一路的所听所闻。
觉得对炎阳宗的战斗力,需要重新进行预估。
这些长老……估计都快掏干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是京都三大宗门之一,仗着这个名头,过去帮个人场也行。
最起码多了好多炮灰不是。
“到时候还有清净门助阵,别出什么误会!”
一听还有清净门,唐地火心中安稳不少。
以两大宗门联手的实力,对上张家也不用那么怕,当即便欣然说道,
“老夫记下了,公子放心,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吴谦暗叹一口气,看似两个大宗门,一个高层死了大半,元气大伤。
另一个虽然没死多少长老,不过也被掏的差不多了。
估计战斗力连原来的一半都不到。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反而是吴谦他自己。
这不是造孽么!
正事说完,相互留下传讯玉佩,以便行动时联络。
见月镜辞还想问夫人的事,吴谦连忙以时间紧急为由,告辞离开。
临走时,让唐地火也抓紧准备,别误了时辰。
唐地火领命,立即便打断众人在殿内施法,开始组织队伍。
吴谦再次拉起月镜辞,转眼间,已重新回到山谷外。
带着月镜辞向京都仙京楼赶去。
“他说的是哪两个夫人?”
对此说法,月镜辞当然不会忘。
既然没机会问唐地火,便借着赶路的空隙,直接向吴谦寻求答案。
吴谦只能如实把鲍师丁交代出来,说完还不忘补充道,
“当时为隐藏身份,才随口编了个关系,都是为了工作!”
毕竟对月镜辞来说,第一趟就见过鲍师丁,也算不上秘密。
鲍师丁早就被月镜辞猜出,听到是她后,倒没觉得惊讶。
她好奇的是除了鲍师丁外,第二个夫人是谁?
既然是为工作,一个不就够了,怎么还折腾出俩人来。
面对月镜辞的追问,吴谦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月镜辞惊的捂着嘴巴,不可置信道,
“你连小姑娘都不放过!?”
关于澹台晴,吴谦还是很有底气的,毕竟真没发生什么。
虽然搂搂抱抱……虽然一直要求拿出诚意……
可没事就是没事,吴谦当即脸色一沉,哂道,
“你想什么呢!咱家是那种人么?”
月镜辞松了口气,毕竟对小孩下手的太监,她很难不拿变态的眼光看吴谦。
可既然吴谦这么说了,月镜辞也不客气,说出她的想法。
“奴家在想……你在炎阳宗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一宗之人以你为榜样,学成这副样子……”
吴谦干咳一声,怕的就是说这个,当即敷衍道,
“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丑态找借口,你也真信!”
说完便提升到极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仙京楼,避免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来到仙京楼后,得知阵法已经破开,吴谦领着月镜辞,一口气爬五楼,回到众人身边。
从进入仙京楼开始,月镜辞便被吸引注意,果然忘了再追问下去。
她虽然也来过仙京楼,可身为花魁的特殊身份,只能勉强到二楼进食。
所以从三楼开始,她的眼睛就不够用了,看着一处处细节,发出由衷的叹息。
直到发现吴谦能直上四楼,去往只有玄阳宫能享受的幻境,更是惊讶不已。
崇拜吴谦神通广大的同时,又感叹他的胆大包天。
见月镜辞略显局促,吴谦宽慰道,
“放松些,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
月镜辞诧异看向他时,已来到众人当中,只能把疑惑先暂时压下。
因为走时只和覇信打了个招呼,所以高寿常命发现吴谦不在时,人早就走远了。
监视的人离开视野,两个太监急的团团转,可覇信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只能在原地干等。
此时见了吴谦,俩太监才松了口气,立马追随在身后,怕他再不吭声跑了。
虽说在监视,但打的还是保护伺候的名义,所以态度上异常恭敬,问吴谦去了哪里。
吴谦半真半假的说道,
“我去找朋友来帮忙,顺道打探一下消息。”
俩太监看到吴谦身边的月镜辞,还以为说的朋友就是她。
筑基境的女子,还蒙着脸,处处透着神秘,二人不由露出警惕的神色。
月镜辞倒没想太多,反正她要保密身份,也用不着去和别人解释什么,连说话都免了。
不过第一次陪吴谦见人,这才知道吴谦在外的地位有多高,竟能有筑基境的太监伺候。
覇信此时来到吴谦身边,诧异的看了月镜辞一眼。
阅女无数的他,立马就从身形气质,判断出此女子绝对是一等一的绝色。
不由感慨吴公公的非凡,一个太监能混成这样,简直是……暴殄天物!
甩开无关杂念,覇信连忙回报进展。
“吴公公,阵法已破,不过里面的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了!”
吴谦讶然以对,“不就是个私宅行院么,有什么不对劲的?”
“要不还是公公亲自去看看吧。”
覇信摇头道,似乎对里面的情况很无奈。
吴谦好奇心起,立马随覇信进去查看,月镜辞自然而然的跟在他身后。
步入门内,仿佛来到了一片琉璃世界。
从地板到天花板,入目皆是五彩光华,全都包裹着晶莹剔透的水晶。
一方墨玉书台安放在后墙之前,一扇整块的巨型灵石,被精心雕刻为山水景观,放在正中。
在一切流光之中,深处的几扇寒铁大门,散发出幽幽寒光,尤为扎眼。
在这飘渺的厅堂内,显得格格不入。
吴谦被吸引注意,指着门好奇问道,
“那是什么?”
覇信沉声道,“那是张甲余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