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睁开了眼,眼前却依旧虚黑一片。
拿手往脸上一摸,发现是貂毛椅垫,不知何时已蒙到头上……
“刚刚不是在月镜辞屁股底下么……”
想到这,吴谦猛然扯掉貂毛,愣然看向四周。
只见原来温馨静雅的小室,此时就像经历了十二级台风一般。
哪还有什么躺椅,桌案……
早就被蹂躏的粉碎!
就连墙上的粉色装饰,也被从墙上剥离……
若不是貂毛被吹到吴谦头上,恰巧是风眼中心躲过一难,恐怕也早就毛飞皮散了。
而吴谦最关心的月镜辞,此时衣衫早已破损。
好在布料够好,在护体真气的庇护下,并没有泄露春光。
月镜辞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双手护在脸前,头发护在双手前……
哪还有半点花魁的端庄,只剩下难以言表的狼狈。
吴谦赶忙跑过去,拿开月镜辞的双手,发现俏脸苍白。
吴谦关心的问道,
“动静有点大了,你没事吧?”
月镜辞终于明白了炼神境的强大,看吴谦的眼光,也不由带上几分畏惧。
不过依旧不肯显出娇弱,强撑着笑言道,
“我当然没事,这能有什么事,就是风大了点而已!”
吴谦这才安心,缓缓放下月镜辞的手,轻松道,
“那我就放心了!”
“结束了吧,结束咱们就出去吧。”
月镜辞此刻只想赶紧离开,不愿再回想起,刚刚随风逐流的画面。
吴谦却摇了摇头,轻松的说道,“不急,还差五次,可能比方才动静大点,你小心些!”
说完就要回去坐着。
月镜辞一把拉住吴谦,惊慌失措道,“你说什么,还有五次?你到底突破什么!”
吴谦点点头,疑惑道,“你不是没事么?”
月镜辞把头发理好,很想咬牙撑下去,但又觉得体魄根本扛不住猛烈的灵力。
可大话说出去了,扭头就走多没面子,月镜辞只能找个台阶,平静的说道,
“我刚刚看过了,灵力波动已被削弱大半,但还是去外边再观察一下,这样才最保险。”
吴谦觉得她所言有理,便点头同意下来。
可想及月镜辞的前后反差,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不怕我喊花姨进来了?”
月镜辞刚开始害怕,但现在绝对不怕了!
她筑基境五阶都扛不住,花柒还不如自己呢。
敢进来站都站不稳,跪也跪不住,连躺下都有被吹飞的危险……
还有什么可怕的!
月镜辞大方的摇了摇头,像是不甘被误解般,愤愤不平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和花姨情同母女,你想什么呢!”
说完,便快速走到传送阵中,瞬间消失不见。
吴谦惊讶不已,心想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旋又摇了摇头,关键时刻,不愿因琐事扰乱心神。
通过刚刚这次突破,他在静中通过神识感受到。
灵力波动就像打在海绵上的拳头,确实被隐灵阵削弱不少。
虽然还有部分冲破阵法,但传播力度也大大减轻,待传出地面已十去七八。
已不足以惹起钦天监的警惕。
如此一来,吴谦便能安心突破。
若是未来境界提升后,便让月镜辞重搭六阶大阵,那样还能再撑过一个大境界!
如今吴谦已有了野心,确定要经常过来后,再看无衣巷的眼光,也发生了变化。
这里地处京都中心,地理位置绝佳。
来往又不乏名门正派和世家望族,本身就具备超然的地位。
再加上总店的招牌庇护,和江南城鱼家的背书,更是让无衣巷地位稳如泰山。
自古青楼就是消息集散,流通的重要场所,而这不俗的地位,就奠定了各种消息的价值不菲。
而来往客人的流动性,和混乱复杂的环境,也能掩护各种事情进行。
就像现在突破境界,只要别做的太夸张,就算被人发现灵力有点波动,也会因其青楼的特殊性,而免于责难。
若是能将无衣巷拿在手中,无异于在宫外多一个灵通耳目的同时,也多了一个掩护。
无衣巷的两个管理者,老鸨花柒和花魁月镜辞,都已经和吴谦建立亲密关系。
只要能保持住这个关系,无衣巷和他的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了,这两女中,以月镜辞为主。
吴谦相信和月镜辞的关系,已经超越了血誓。
如此一来,以后出宫,就能以此为据点了。
吴谦越想,无衣巷作为据点越合适,突然萌生出通过两女,自己做幕后老板的想法。
忍不住嘿嘿一笑,继续自己的突破大业。
既然月镜辞已经离开,吴谦也不再顾忌,直接补入3500道德值,直冲炼神境九重大圆满……
密室外,因怕惹起轰动,月镜辞还不敢出现在大堂。
换上一身新衣,梳妆整齐后,只敢躲在二楼的角落,静静观察着悬空花台。
那是传送阵的出入口,藏在帷幕之后。
期间还不断分心,偷瞥花姨的身影。
忽然,一股灵力波动袭来,让月镜辞不由紧张起来。
好在波动并不大,在场宾客都没有察觉,仍沉浸在美酒香色之中。
在筑基境的听力之下,房间中休息的客人,也依旧不可自拔。
月镜辞略放心些,可还没等这波过去,下一波再次来临。
且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月镜辞再度紧张起来,不断查看着周围人群的反应。
其中不乏一些筑基境,以及她探不透的强者……
漫长的等待过去,无人诧异。
月镜辞不敢再放松,因为吴谦说的可是五次,鬼知道下一次有多猛烈。
这时花姨终于得闲,慢步走了过来,好奇问道,
“月儿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吴公公呢?”
月镜辞有意试探花姨,一是看她有没有觉察到波动,二是验证心中猜想是否准确。
“吴公公自己在密室呢,花姨没感觉到么?”
花姨被问的一脸懵逼,心说他在密室我能怎么感觉……
嗯?在密室?
自己!
花姨立即春心荡漾,故作不悦道,“他自己在那干什么?”
月镜辞摇了摇头,“有可能在睡觉吧,花姨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
花姨摇了摇头,“月儿到底说的是什么感觉?”
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但也没法说啊。
“没感觉就行!”
花姨身为老鸨,平日一直保持警惕,连她都感觉不到,月镜辞更添几分信心。
这时第三波悄然到来,月镜辞连忙收摄心神,不再说话。
看着月镜辞突然严肃的表情,花姨更是一头雾水。
顺着她眼光看过去,发现月镜辞正紧盯花台。
花姨顿时犯了难,该怎么进去找吴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