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有些疑惑了,这个易中海;
怎么说话云山雾罩,前言不搭后语的?
说事就说事,怎么又给我讲起了故事?
易中海没管胖子的一脸焦急;
继续他的慢条斯理。
“从前……”
“师傅,咱就别从前从后了;
你这一杆子,是不是要撂到三皇五帝?
这些我在天桥底下,听说书的都讲过了;
咱能说点正事吗?”
易中海一阵气闷,这个兔崽子;
我想装个逼没看出来吗?
非要打断,我这不忽悠一圈;
怎么能显示我的神秘感?
哎!没文化真可怕;
还是老老实实,说自己原来想好的吧。
“小胖啊,你急什么;
师傅我这不是对你关心吗?
毕竟你没什么文化,我要不从头说起;
怕你听不明白;
回头再急出个病,那就不好了。”
“是是是,师傅,您说的对,是我着急了。”
胖子表面恭维,可心里;
已经把这个老绝户,骂了千百遍。
易中海见胖子安定下来,继续他的忽悠。
“我听说,四九城以前有个八大胡同……”
“师傅”,胖子又跳了起来。
您老可要保重身体,那个地方可不能常去;
毕竟您这老胳膊老腿的;
别去了,得个“马上疯”;
那可苦了我师娘;
再说了,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取缔了,您……”
“吴小庞,你闭嘴!”
易中海快被气疯了,怎么就带了这么个蠢徒弟;
自己连说个话都整不利索;
我尼玛,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不知道的是,小胖可不蠢;
单纯就是关心则乱,当然这个关心指的是;
他要怎么报复傻柱的事,跟老绝户没关系。
“你个兔崽子,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怎么我刚说两句就打断,你这是跟谁学的?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要是不想听,就给我滚!”
胖子吓的一缩头,马上服软。
“师傅,您别生气;
我不说话了,您说,您说。”
易中海顺了顺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胖子一眼。
“我刚才说到哪了?”
“八大胡同。”
“啊,对,八大胡同。
以前四九城的八大胡同,是干什么的;
你应该知道;
那里做生意,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经常会有些人无事生非;
所以,就有了一帮专门帮人平事的;
后来那地方被取缔,这帮人大多都另谋生路。
不过也有继续干这一行的;
当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干;
以帮别人合理收账做了幌子。
这伙人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
比如,打个人,多少钱;
伤到什么程度,都明码标价。”
说到这,伪君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巧了,我知道就在那边有个胡同里;
就住着一伙人,带头的是个绰号叫“老歪”的;
他一直就干着这个生意;
小胖啊,你说,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还有人干这种买卖呢?
真是无法无天。”
见小胖若有所思,易中海继续道。
“哎!最近我也是倒霉,无缘无故丢了一千块钱;
就在我经常休息的,那堆工件下面丢的;
我是怎么也找不到。
你师娘每个月要吃药;
这个钱丢了,我心疼了好久。
没办法,只能认倒霉了。”
清了清嗓子;
易中海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大惊小怪的说。
“小胖,你知道,我跟何雨柱是邻居;
对他最关心,他这整天外出采购;
就在周边的乡下;
你说,要是他回的晚了;
路上遇到个歹人可怎么办?
那歹人可不得了,要钱不说;
说不定还会打断他,炒菜的右手;
想想我就替他担心;
一个厨子;
要是没法炒菜了,那可怎么办?
到时候,工作指定保不住;
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哎!希望柱子吉人自有天相;
不要遇到这样的事;
否则,我这个做长辈的该多伤心。”
说完,易中海跟小胖都沉默了。
小胖心里正在翻江倒海;
有惊喜,有能报仇的快意;
也有对易中海的恐惧。
这个老绝户,心可真狠呐!
时间,地点,人物、金钱;
连要达到的目的,都点的明明白白;
这要是再听不懂,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看来以后,对这个易中海,要小心再小心;
真要得罪了他,回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何雨柱这几天,生活很有规律。
白天到点便出门,把物资一点点的放到仓库里。
秘密放完物资,就继续去乡下转转;
晚上估摸着,到了下班点就回家。
也是好巧不巧,该着杠着。
就在一个晴空万里的下午,何雨柱同样来到周边。
被这个时代没有污染的,田园风光所吸引。
为饱眼福,就多骑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天黑。
回程的时候,天气却起了变化。
先是夕阳被乌云遮住;
天空变的灰蒙蒙的,很僵硬。
一点点往大地上压,后又大风起。
耳边只有树叶的哗啦声,跟风的呜咽声。
刮得何雨柱直打寒颤。
何雨柱也纳闷,这大冬天的;
天气怎么跟夏天似的,说变就变?
这也太不科学了。
可老天哪会跟你讲道理,该来的还是要来。
当何雨柱走到一处,偏僻的芦苇荡时;
前方芦苇丛,哗啦一声响;
蹿出四个人,前边的是三个大汉;
后头跟着一个,蒙着脸的小胖子。
三个大汉呈半圆形,拦在了何雨柱前面。
为首大汉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身脏兮兮;
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工装。
一把匕首,手里握着,锋尖吐着幽光。
身边的两人,一个脸型削瘦,眼神阴狠;
另一个结实高大,面色黝黑;
俩人手里都拿着钢管。
我们姑且叫这两人,削瘦脸,黑大个。
最后出来的蒙面小胖子,站在三人身后稍远处。
为首大汉龇着一口黄牙,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哥们,天都快黑了,你一个人?”
何雨柱下了自行车,把车子往路边一推。
抱着膀子,悠闲的站在路中间;
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你们是歹徒?强盗?
还别说,柱爷长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遇见拦路抢劫的;
嘿!今儿这乡下没白来;
也算长了见识;
不过哥们,你们干这一行不专业啊;
这一身行头,就差那么点意思;
还有你身后那个小胖子,怎么还蒙着面?
藏头露尾,獐头鼠目;
这不是给你们,这行的祖师爷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