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慢慢松开,或者说,故意松开了,抓住阎老抠衣领的手。
阎埠贵得以解脱,开始滔滔不绝。
“傻柱,你个混蛋,自从我阎埠贵住进这个院,都大半辈子了;
从来都是我占便宜,不吃亏;
可这几天,就是这几天,你说我吃了多少亏,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傻柱搞的鬼;
你本来就是个大傻子,就老老实实,当你的傻子不就完了,可你为什么不傻了?
让我阎埠贵,狗咬刺猬难下牙,凉水糊门不沾板……”
阎埠贵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人才啊。
何雨柱心里暗暗吐槽,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老阎你在胡说什么呢?”
这个时候,三大妈大喊一声,往阎老抠这边冲了过来;
可刚走几步,就被何雨柱眼疾手快,死死的挡在了人群外面。
开玩笑,这个时候,何雨柱怎么能让阎家人打扰。
他就是要让阎埠贵,把心里的实话都说出来。
真话符是有时间限制的,何雨柱感觉,这个符就像催眠一样。
不知道能不能随便打断,他可不会去赌,就是要让子弹飞一会。
好不容易才把阎老抠,逼到这个份上,那还不得,让他把心里的肮脏给倒干净了。
三大妈急的团团转,“柱子,你别听你三大爷胡说八道,他这是得了失心疯了,说的话都不作数的。”
何雨柱冷笑道,“老阎家的,你别把我当三岁孩子,他阎埠贵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自己会判断,我们听着就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别逼我动手。”
三大妈吓得连连后退,她知道今天是没法善了了。
不知道这个老阎是怎么了,疯了吗?
怎么把实话都给说出来了?
三大妈连连给阎家老大,老二使眼色。
让他们出面把阎埠贵给拉回来。
二人看见了就当没看见。
这上去了,还不得挨揍?
何雨柱现在可是院里最能打的,他们兄弟俩上去,还不是去送菜。
更何况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他阎解成就说过,想让他们出头,得加钱。
要是这么没头没脑的冲上去,受了伤,回头还得自己掏医药费,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吃亏。
只能说老阎家,这一大家子都是奇葩。
只见阎埠贵继续道,“我就是要算计你,算计的你傻柱断子绝孙;
算计的你一无所有;
让你打我、骂我,给我起外号,叫我粪车阎,我占点便宜怎么了?
我们家困难,你傻柱就应该,主动把好东西送过来;
还得我这个三大爷拉下脸来算计,还得我亲自说出来,这就是你的不对;
你不知道这吃过饭到处走动、说话,是要消耗体力的吗?
耗完了体力,我还得重新吃饭,这都是损失;
这些损失就是你傻柱造成的,你赔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大院里的众禽,大多还没从刚才阎老抠的,极限反差里反应过来。
也有听了阎埠贵的话提前清醒的。
“啊呸,这个阎老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了;
吃完饭走路说话,都算计在内;
这都能怪到人家柱子身上,这算盘珠子打的,都要飞上天了。”
阎埠贵听到那人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着大院里的其余人开喷。
还有你们,我整天下班这么早是为了什么?不还是想在门口多占点便宜吗;
你们作为这个院的住户,看到我这个院里最有学问的人,还不应该恭恭敬敬?
我拿了你们点土豆大葱,你们就七个不平八个不愤,这是不尊重我这个三大爷;
我能占你们的便宜,那是你们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
阎埠贵刚要继续,忽然浑身一震,眼睛开始变得清明。
何雨柱知道,这是真话符的时间到了。
哎!有点可惜,要是时间再长点,还不知道阎老抠能说出什么呢。
不过,这些已经够了。嘿嘿!
阎埠贵神志清醒后,快速捂住了嘴,他害怕了。
我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吗,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惊恐的看见周围人,那要吃人的眼神,阎埠贵冷汗直冒,嘴唇颤抖。
院里的众禽,一个个群情激奋,都围拢在阎埠贵身边。
“好啊,阎老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今天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恭恭敬敬?
什么叫修来的福气?
什么叫祖坟冒青烟?”
“还有还有,你算计何雨柱就算了,还把我们大院所有人都算计在内;
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何雨柱额头满是黑线。
我靠,有tm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何雨柱被算计就是活该?
狠狠地盯着最后说话的那个人。
那人刚说完,看到何雨柱的眼神,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找补。
“柱子,你看,我这是一着急,说错话了,都怪,哦对,都怪这个阎老抠,阎老抠我弄死你。”
“啪”
说着一巴掌抽到了阎埠贵的脸上。
众禽早就想动手了,看有人带了头都不再顾忌。
围上来对着阎埠贵拳打脚踢,打的阎埠贵鬼哭狼嚎。
“哎哟,别打了,我,我,我说的都不是真的,这,这是个误会。”
“阎埠贵,没有误会,打的就是你,我早就想抽你了。”
“啊对,整天的占小便宜,我们的粮食就不是粮食?”
“我们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活该自己饿着肚子,把吃的都给你?”
何雨柱早就给三大妈让开了道,离开了风暴中心,他要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只需要作壁上观就行。
三大妈想冲进人群救阎埠贵,被几个愤怒的妇女拉住,一不留神,还挨了个嘴巴。
“住手”,正当大院里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易中海,刘海中回来了。
易中海自从上次,被何雨柱气的去医院以后,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聋老太太的提醒,虽然没有听进去,可他也实在不想随随便便,再跟何雨柱有冲突。
所以今天,他就老老实实的去上班。
没想到,这刚下班回来,大院里又出事了。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易中海见闹成了这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没多想,下意识的就吼了一句。
一大爷多年的余威,这个时候起了作用,众人渐渐都住了手。
三大妈见易中海回来了,大哭着跑到易中海面前。
“他一大爷,快救救老阎,他快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易中海安抚了一下三大妈,快步走到人群里,扶起了已经,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阎老抠。
“老阎你怎么样?没事吧?”
阎埠贵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了,只能无力的哼哼唧唧。
易中海转过头,怒目而视,“大伙都说说,怎么回事?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人群里有急切的喊到,“一大爷,我来说……”
“你能说明白吗?还是我说吧……”
等众禽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完,易中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刘海中也走过来,小声的对着易中海说,“老易,这个事不好办啊;
老阎这是明显犯了众怒了,一个处理不好,对我们三个大爷的权威有影响。”
易中海瞪了刘海中一眼。
这个老刘,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易中海看了一眼在外围嗑着瓜子,神态自若,事件的始作俑者何雨柱。
“柱子,今天闹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你不该出来说点什么吗?”
“易中海,你想让我说什么?
是说阎埠贵无底线的算计我,还是说他算计大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