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刚过，市文旅局办公楼里还弥漫着一股晨起特有的、略带清冷和忙碌的气息。
脚步声、打招呼声、键盘敲击声零星响起，预示着新一天工作的开始。
沈知意穿着一身剪裁极其考究、质地精良的浅灰色羊绒套装，步伐沉稳地走进了办公楼。
这身衣服线条流畅利落，颜色低调，却不失高级感，将她本就出众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干练优雅，在一群穿着中规中矩职业装的同事中，显得格外出挑。
她刚走到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秘书张然便立刻迎了上来。
张然脸上带着几分殷勤的笑容，目光飞快地在沈知意身上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随即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赞叹道：
“哎呀！沈局！您今天这身衣服，可真是太漂亮了！特别显气质！特别适合您！”
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接过沈知意手中的公文包，侧身为局长打开办公室的门。
沈知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过于热情的赞美弄得微微一愣。
她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看了张然一眼。
张然作为她的秘书，一向谨慎得体，虽然也会说些得体的话，但像今天这样直白而刻意的恭维，却并不多见。
“怎么了今天？”沈知意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略带探究的笑意，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随口问道，“嘴巴这么甜？是有什么好事，还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玩笑，但眼神却敏锐地在张然脸上停留了片刻。
张然被沈知意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目光看得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瞬间僵硬了零点几秒，随即迅速调整过来，露出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表情，连忙摆手道：
“沈局！您看您说的！我就是实话实说嘛！”
她跟着走进办公室，将公文包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您今天这身，确实是好看呀！这剪裁，这料子，一看就是高级货！穿在您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我要是有您这气质和身材，我也天天这么穿！”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回应了沈知意的调侃，又再次强化了恭维。
但沈知意是何等精明的人？她敏锐地察觉到，张然今天的态度，似乎比平时更加“用心”和“小心翼翼”。
这种反常，让她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疑虑。
不过，她并没有深究。也许只是小姑娘今天心情好罢了。
她走到衣架前，脱下身上的羊绒外套，露出里面同色系的真丝衬衫。
张然立刻上前，恭敬地接过外套，小心翼翼地用衣架撑好，挂了起来。
“沈局，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张然转身走到饮水机旁，动作麻利地泡了一杯沈知意习惯喝的红茶，轻轻地放在办公桌她顺手的位置。“今天上午九点半，三楼大会议室，关于凤鸣山项目的专题会议，相关资料我已经放在您桌上了。”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沈知意点了点头，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张然又汇报了几件日常的、不急迫的工作安排，见沈知意没有其他吩咐，便识趣地轻声说道：“那沈局，您先忙，我出去了。有事您随时叫我。”
说完，她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局长办公室，并细心地将门轻轻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