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一起控制住了赵妈妈,另两人按倒赵姨娘脱了起来。香念因没婆子看着而停了手。
府医听着外面的动静吓得赶忙又向里躲了躲,继续看着送进来的东西。
很快赵姨娘最先被扒光,婆子们拉起她又查了下身子,才用床单把人裹好又绑了起来 。
一个婆子细细的剪起了赵姨娘的衣服,另一个婆子又回到了香念近前,香念继续脱下了小衫。被堵了嘴的赵妈妈一直挣扎,也被按倒扒光,用床单裹了起来。
唯有香念不紧不慢一直配合,等婆子剪完一件,立即再脱一件交给婆子,眼见得要脱短衣短裤了,玉雪使个眼色,顾静站到了香念背后抖开床单,护住了香念,前面有婆子挡着形成了个小小的换衣帘子。香念忙脱下短衣短裤立即裹好床单站到了一旁。
衣服全部被剪后,香念的没发现不妥。而赵妈妈和赵姨娘分别有两块帕子在内衣里,之前没有交出来。帕子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被婆子们另放了出来。
剪碎的衣服都被送到了小隔间,一旁的六个丫鬟明白到她们了,个个臊的面色通红等待着夫人的命令。
玉雪看向了六人问:“你们进去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接触过少爷。”
六人细细的回了话,有两人接近过摇篮,其它四个没接近过,但没人触碰过摇篮。
玉雪没急着下命令,而是静静等了一会儿屏风后传出了府医的声音:“回夫人,发现了两样可疑的东西。”
赵妈妈和赵姨娘都浑身瘫软明白完了,如何都没想到香念这么难对付,且一向好糊弄的夫人这回怎么一点也没按预想的做事,反是一点空隙没留的就搜起了身。
玉雪冷静道:“先生出来说话吧?”
府医一手拿着两块帕子,一手拿着一条剪开的小被子低头走了出来。府医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一直低头看着地面走到了厅中,面对着夫人才敢抬了头:“回夫人,这两块帕子是浸过夹竹桃汁液的。这小被子里外都浸过花生乳,又费了很大功夫把棉花给弄和软了。”
顾静把三样东西拿到了夫人近前,凑近鼻尖闻了闻小被子的确能闻出花生的香味。
玉雪又拿起帕子想闻一下,府医立即制止:“夫人小心些,这东西可以闻但不能碰到口鼻。
玉雪放弃了闻一下的想法,把帕子放下问:“这两种东西都能让孩子呼吸困难吗?”
“回夫人,夹竹桃汁液有毒,入了口鼻能让人呼吸困难,如果用量多还能要了人命。花生一般人食用接触都无事,但有些人接触会出现呼吸困难,这种人很少,老夫不敢讲少爷会不会如此。但谁又会用花生乳泡被子,且不经特别处理,棉花也会发硬,所以这小被子怎么看都不正常。”
玉雪点头又问六个丫鬟:“再给你们个机会,都有话说吗?不说可要查验了。”
府医脸上一红,赶紧抢着道:“夫人,老夫先去看看少爷,一会儿再过来查验。”
玉雪点头应允:“先生不必再过来,一会儿让人把东西送去主屋。”
“谢夫人。”府医谢过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
六个丫鬟没人出声,玉雪道:“好,没人有话说你们就分成两组查验,说完指着两个接近过摇篮的丫鬟道:“你们两个去屏风后察验。 另四个去小隔间,有一位妈妈陪着就好。”
六个丫鬟同时长舒了一口气,随着三位妈妈去查验了。
玉雪看向了赵姨娘母女,把帕子扔到地上问:“你们怎么说?”
婆子把二人嘴里的布取掉,赵妈妈立即喊冤:“夫人这是天大的冤枉,我喜欢这种味道,才弄了些花汁在帕子上,哪知什么夹竹桃有毒无毒。
夫人也看到了,这帕子贴着里衣放着的,和少爷的病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帕子太过棉软,拿东西的时候忘了拿出来而已。”
赵姨娘明白这样抵赖没有用,吓的只剩了哆嗦。玉雪冷笑:“冤枉?不知有毒无毒?好,既然不知那试试就知道了。来人把帕子塞她嘴里。”
赵妈妈这回更慌了,看婆子拿了帕子过来,赶忙道:“夫人府医都说了不能接触口鼻,还试什么?再说少爷中的又不是这种毒,和这帕子有什么关系?”
赵姨娘闭起了眼,完了这回不打自招了。玉雪再次冷笑:“是吗?那赵妈妈说少爷中的是哪种毒?”
赵妈妈想抽自己,可被绑了个结实除了嘴哪都不能动。看婆子要把帕子塞到她嘴里紧紧闭起了嘴。
现在抵赖只能是多受些罪,看夫人的样子少爷应该没事,赵姨娘决定实说求个轻饶。赶忙道:“夫人等等妾认了妾说实话,那帕子是有毒,可不是要害少爷的。”
看婆子停了手,赵姨娘继续道:“是妾糊涂,妾入门后大人对妾十分冷漠,至今没有圆房。可香念一个丫鬟哪里比妾好了,却深得大人宠爱,这才几天就要抬妾了,还给她挂红花请客人。
我娘和妾心里都不服,才想赶走香念。我娘无意中发现少爷接触花生皮肤会变红,而我们老家夹竹桃多知道这东西提出汁液有毒不能入口,且也会让皮肤红肿。
原是想在香念照顾少爷的时候,让少爷不舒服一些。先冤香念,再寻机把帕子塞进摇篮里。如此少爷不会有什么事,察到这帕子香念的罪责也不会轻,这样就能把香念赶走了。
请夫人信妾,妾真的只是想赶走香念,绝没害少爷的心思。”
玉雪冷冷问:“那怎么保证孩子在我离开后,就会不舒服?”
赵姨娘心里发虚低声回话:“那是小铺被,少爷尿了就要换的,妾是看到少爷有要醒的意思,应该是想尿了。算好了时间才请着夫人出的门。
要换的小被子是我娘早备好的,今日只放了那一条,奶娘一定会换那一条,我娘只需要晚回去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