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岭听到那畜生无故就如此折磨人,气的捶了下车厢道:“畜生,小爷迟早一刀刀的剐了他。”
车厢被这一拳捶的晃了一下,长岭觉出自己太激动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去给月影倒了杯茶。
这回月影没那么疼了,脸上染了一抹红晕,心跳莫名加快,道过谢接了茶,赶忙低头借着喝茶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季子明把花蝴蝶和白三冬处置了安心了不少,至于季景云是远虑了,能除掉最好,除不掉就算有万一也是在铁矿到手之后了,有这样的大功,这点小事爹爹定不会计较。现在不用多考虑顾家了。
孙貌最近动作更频繁了,让季子明觉得头疼。去了隐忧的季子明也想把生意再要回来,横竖景远也是不情不愿才答应了接手,接手后也只是过问个大概,最多看看账本不插手经营。
在季子明看来收回生意十分容易,最棘手的还是孙貌。孙貌的攻势越来越猛了,且像是知道自家根底一样尽向着最薄弱处猛攻。现在所有生意都能说是举步维艰了。
还有那小妾这几日该生了,按着约定等送走孩子,余二爷就得把铁矿位置说出来,这几日不能有什么变故,得多和姓余的亲近着些。
探听过余二爷守着小妾没出门,季子明带着心腹小厮拿着账册到了东院角落里的一处小院。
这是余二爷的居所,东院的东角门通往后巷,南角门离客院不远。而这个小院离两个门都不远,住这里不管是出入国公府,还是通往温柔乡都很方便。季子民的确很用心的为二爷做了安排。
二爷又一次详细的指点过季子明道:“闲儿,你还是听爹爹的,尽早把这些生意还给国公爷吧。姚姨娘快生了,爹爹离开后你没法应对孙貌的,到时亏损太多不好交待。缺银子花,等铁矿的银子到手,爹爹给你一些。”
季子明一副孝子加上进的模样:“多谢爹爹了,儿子也不止是为了银子,儿子在季家身份尴尬,也想着能早些离开,可总要有立身的本领才行,所以想多学一些。”
二爷叹了一声:“说的也是,可惜京城爹爹不敢多留,教不了你多长时间,这样丝绸和茶叶的生意你还做着,这两样爹爹有办法帮你。其它交还给国公吧,现在不是生意这么简单,而是两股势力在博弈,你学不到什么的。”
季子明满脸都是感激:“让爹爹操心了,儿子全听爹爹的。”
二爷满意点头又叹一声:“唉!可惜了你弟弟小小年纪就受了连累。还好你保住了性命可没法姓余了。爹爹也算是子嗣艰难希望姚姨娘这一胎是个男孩吧。以后你们兄弟还能有个照应。”
季子民坚定点头:“爹爹放心,府医确认过的,姨娘怀的定是个男胎。往后我会照应着弟弟。”
余二爷拍拍季子明的肩膀欣慰点头,又一脸关怀的道:“闲儿,你也看到了爹爹这个年纪了,还得为了子嗣发愁。你年纪不小了,如果没有合意的女人得先考虑子嗣了。什么嫡不嫡的别太在意,只要有出息庶子也是一样的。”
季子明一心讨余二爷高兴,顺着话道:“爹爹放心,已经有女子怀上了,儿子也把人接回来了。”
余二爷脸上立时挂满了笑意:“好、好如此爹爹也放心了。只是一个不够,你又不缺女人尽力多要几个。”
说完又略有些激动的问:“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怀上了?她能不能担起教养之责?孩子教养可是大事。
说完不待季子明答话,又急着道:“不行,我虽看不到孙子出生,但得见见这女子,我帮你看看能不能让她教养孩子,这事你一定得听爹爹的,她如果不行爹爹帮你寻人过来。”
季子明没想余二爷如此激动,这是小事没必要因此让他不高兴,痛快答应:“好那儿子把她带过来。”
余二爷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人不是接回来了吗?现下也无事爹爹随你去看看就是。”
季子明赶忙拦着:“爹爹怀上孩子的是顾家的姑娘,就是被儿子休了的那个,她身边侍候的是顾侯派来的人,看到爹爹怕有不妥。”
二爷半点不介意:“这有什么?爹爹戴顶围帽就是。”
季子明没了话,只能应了下来。二爷心急刚说好便去拿围帽,季子明借机吩咐了小厮,小厮急着先跑回去把宛梦绑了关入了空屋。
围帽下的二爷收了笑脸,他敢来也不是全无准备的。知道出入都有人暗中盯着,早备好了和外面的联系方法。
听了那府妓两句不明不白的话,二爷没表露出一点异常,立时便联系了外面的人,要他们查一个叫金大牙的最近有什么事。
二爷安排接应的人,都是花过重金的,办事极其利落。一天之内景府的事查了个清楚。包括金爷从侯府出来后的反应和气话都调查了出来。甚至丢失小妾的身份和孩子出生时间也查了个清楚。
得到信息,二爷立时想明白了什么叫假孙子真儿子,自己应该还有个儿子。那季家把宛梦和孩子掳了来是要做什么?已经有了人质,他们还是嫌不够吗?
事情没全弄清楚前二爷不想贸然行事,既然有人暗中提点那先看看这个假孙子去。
季子明把爹爹请进客厅后,亲自来叫书蓉,三个丫鬟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季子明只能留下了两个精明的,独让雨点陪着书蓉到了客厅。
三爷在路上已经吩咐过要见的贵客是三爷的干爹,书蓉对这个戴着围帽的男人不敢有半点怠慢,十分恭敬的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二爷该是十分喜欢书蓉,不时满意点头。说到高兴处竟揭开了围帽喝了两口茶,还看了几眼书蓉,面上带出了喜欢。
季子明不由紧张了一下,庆幸自己提前做了防范,现在客厅里除了书蓉只有心腹小厮和那个连头都不敢抬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