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像睡着了没一点反应,语琼解起了自己的衣扣。内衣退下,光着身子紧紧搂住丈夫:“相公,妾已经认错了,分开这么久,你别和妾生气了。”
挑逗乞求语琼全用过了,丈夫只躺着像是熟睡,一下不动一言不发。语琼泪落已经如此卑微,丈夫不为所动,她已不知还能如何。
漫漫长夜语琼辗转难眠,天已大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语琼感觉到丈夫起了身,语琼睁开眼。就看到丈夫准备下床,语琼忙起身把丈夫抱住:“相公,你要我怎样才不生气了。”
“和离”。丈夫终于出了声,声音却冰冷入骨。
语琼松了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丈夫无情的话语又顠入了耳中:“语琼,和离后,我依然能给你富贵,寻一个喜欢你的人去过余生有什么不好,何必要留在这里,让自己委屈,让我无奈。”
呆愣了许久见丈夫已经穿好了外衣,语琼才哭了出来:“你想娶她是吗?你想娶了那个女人,我碍了你的事了对吗?”
丈夫的眼睛终于看向了自己,却全是冷漠,语琼看到丈夫张口有些害怕,可丈夫还是说了出来:“我是想娶她,可这与和离无关,语琼,从崔姨娘的事后,你我再回不去了,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表面上的尊重了,又是何必。”
语琼绝望:“你还在怪我,那是我的错吗?”
萧贺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多说,迈步便走:“我不想说这些,你若不肯和离,离婉荷远些,我还能给你起码的体面。”
男人的背影决绝,语琼再留不住人,只剩了独自的哭泣。
婉荷还未从梦中醒来,公子已经回到了身边。感觉身边有人,婉荷睁开了眼,一张充满关切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
刚醒来的婉荷忘记了已经回到萧府,轻声叫了声:“相公。”
公子俯身一吻,拨弄着婉荷的头发:“休息的如何?还累吗?”
婉荷才反应过来,羞红着脸又叫了声:“公子,什么时辰了?”
边说边想起身,公子忙拦了婉荷:“不急,早着呢,你只管歇着。
公子怕婉荷受凉,又想看看她的腿有没有消肿,俯下身轻轻揭了被角,婉荷的腿肿已然消了,完全恢复了过来。
萧贺放了心,又把头靠近了婉荷的肚子:“乖女儿,有没有闹你娘?”
婉荷笑出了声:“公子如何就断定了是女儿?”
萧贺一脸认真:“肯定是,以后不许这样问,告诉你是女儿就不会有错。”
“好,是女儿,”婉荷说着话慢慢起了身。
陆姨娘和乔姨娘依例来给少夫人请安,今日少夫人的门久久不开。得不到吩咐,二人不敢离开。
终于等到门开,丫鬟出出进进,但没人奉命来吩咐一句,二人只能一直规矩的站着。
门里的费妈妈劝的口干舌燥,少夫人只是哭,根本听不进去。费妈妈实在没了办法,只好先顾着眼前,看一眼窗外道:“少夫人院里还候着两个呢,让人先回去吧。”
少夫人抬起头,满脸是泪:“凭什么让她们回去,她们也怀上了吗?也碰不得了吗?也比我都尊贵了吗?横竖相公是怨了我,什么都是我的错,那我认了还不成吗?
不是觉得我苛待了他的妾室吗?那我就苛待给他看,要怨要怪全随他。”
“少夫人,就算是......”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就让她们在院里站着,委屈了找相公来作主就是。”
费妈妈看着又开始痛哭着的少夫人,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
正午萧贺从父母的院子里出来,屋里的夫人不停的叹着气,地上是老爷摔碎了的茶杯。
萧贺又一次失望,父母还是不肯松口,与张语琼依旧和离不得更休不得,这样的谈话不知是第几回了,父母的坚持从未动摇,萧贺低落着回了书香院。
两位姨娘站到了正午,双腿酸疼眼前发黑,可还是等不到少夫人一句话。院外进来个丫鬟屈膝施礼:“陆姨娘,乔姨娘公子让二位姨娘到书香院去。”
书香院是陆姨娘的院子,公子到自己院子里去了,陆姨娘喜得险些原地跳起,再顾不得一上午的委屈了,乔姨娘也是心下一松,总算不用再这样站着了。
二人向着屋门施个礼,退出了少夫人的院子,丫鬟忙进屋禀了少夫人。
少夫人哭不动了,可泪还不停的流出来,听到相公居然去了书香院,还把两位姨娘都给叫走了,越发的委屈。紧握着湿透了的帕子起了身。
费妈妈忙拦着:“少夫人,您去哪里?”
“去看看他要把我怎么着,去看看他要让那两个也爬到我头上吗?”
费妈妈拦不住羞怒交加的少夫人,只能跟在少夫人身后不停的劝着。语琼走的飞快很快追上了兴喜无比的两位姨娘,
书香院正屋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公子一人坐在桌前等待。
听到院外有脚步声,公子看向了门边先进来的居然是语琼,两位姨娘紧跟在少夫人身后全都不敢抬头。
语琼双眼红肿,此刻的眼里尽是恨意。对妻子的到来,公子没多问一句,像是叫二人来时就同时叫了妻子。
三人进门向公子施了礼,公子让着三人坐下。语琼十分自然的坐到了相公身边,两位姨娘站到少夫人身旁有些犹豫。
公子温言道:“我让坐的,你们坐吧。”
二人看一眼不语的少夫人低头道谢:“谢公子。”说完与少夫人隔了两张椅子坐了下来。
“先吃吧,吃过之后,有话对你们说。”公子态度温和,只是两位姨娘现在只剩了紧张。少夫人坐在那里面色阴沉。
从头到尾没动筷子,两位姨娘看公子吃,不敢不吃,但少夫人不动,又不敢多吃,别提多别扭了。这么好一桌饭菜吃了个无滋无味。
萧贺没想到一顿饭吃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吃饱放了筷子,二位姨娘忙跟着放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