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堂后山的庭院终年萦绕着药香,今日更是添了几分庄重 —— 青石铺就的院心摆着一张案几,案上放着香炉与三盏清茶,穿绯红衣裙的杨老倚着竹椅而坐,袖口绣着的金色丹纹在晨光下泛着光泽,明明是三十许人的美少妇模样,周身却透着大夏国顶尖炼丹大师的沉稳气场。
院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陆惊羽身着整洁的玄衣,手中捧着一方锦盒,身后跟着的东方晨曦则提着个竹篮,篮中衬着青布的 “冰心草” 叶片莹润,还带着晨露的湿气。
“杨老。” 陆惊羽走到案前躬身行礼,将锦盒轻轻放在案上,“弟子今日前来,是为拜师之事,这是弟子准备的薄礼。”
杨老抬眼看向他,嘴角先勾起一抹笑意,目光扫过东方晨曦手中的竹篮:“晨曦这丫头,倒是把我喜欢的冰心草都寻来了。” 说着她打开锦盒,先看到的是瓷瓶中泛着青芒的丹药,药香清雅中带着一丝暖意,“这是…… 四品巅峰丹药青纹护脉丹?”
“是弟子昨日炼制的四品丹,侥幸成了上品。” 陆惊羽恭敬回道,又取出一个玉瓶,“这里面是超品凝神丹,虽只是四品,却能稳固精神力,或许能帮您炼丹时集中心神。”
玉瓶打开的瞬间,浓郁却不刺眼的药香漫开,杨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 超品丹药即便是她,炼制时也需全神贯注,陆惊羽能将四品丹炼至超品,足以见得对丹火的掌控已远超同阶。她指尖在锦盒底层一摸,又抽出两张丹方,上面的字迹遒劲,标注着 “六品?九阳焚天丹” 与 “六品?太阴养魂丹” 的炼制之法。
“你倒是有心,连六品丹方都寻来了。但是怎么看这丹方,都是你们两个人需要的丹药啊?” 杨老笑着说道,看向陆惊羽的目光多了几分满意,“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早就跟晨曦说过,想收你为徒。”
她起身走到陆惊羽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郑重:“你在丹道上有悟性,武道上有韧性,上次帮你挡执法堂的刁难,教你炼五品丹,传你《阴阳合道诀》,便是看中你的资质。今日你既主动拜师,我便应下了 ——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杨清婉的亲传弟子。”
陆惊羽心中一喜,当即跪地行拜师礼,连磕三个头:“弟子陆惊羽,拜见师傅!”
“起来吧。” 杨老伸手扶起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刻着 “精英” 二字的玄铁令牌,令牌边缘镶嵌着银丝,还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这是精英弟子的令牌,你炼化后,注入灵力可知相关的待遇和特权等信息,日后你在学院行事也方便些。”
她顿了顿,笑着补充:“你可别觉得这晋升来得容易,以你的资质,就算按部就班参加考核,不出半年也能成精英弟子 —— 到时候丹院的院长、副院长,指不定都会抢着收你为徒,我这可是先占了先机。”
陆惊羽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中满是感激:“能拜在师傅门下,是弟子的福气。”
“你也不用拘着拜师的规矩。” 杨老走到竹椅旁坐下,拿起一片冰心草轻嗅,“我向来不喜欢束缚,日后你若遇到更合心意的前辈,想再拜其他师傅也无妨 —— 修行之路本就该博采众长,不必被一门一派的规矩困住。”
她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认真:“还有件事跟你说,我会不定期的炼制五品和六品丹药,到时候你过来守炉,我教你把控丹火节奏与灵力注入的时机 —— 六品丹的炼制窍门,可不是光看丹方能学会的。”
一旁的东方晨曦闻言,忍不住笑着开口:“杨老对惊羽可真是上心,连丹火诀窍都肯倾囊相授。”
“这小子值得教。” 杨老看向东方晨曦,眼中带着打趣,“对了,精英弟子的住所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就在晨曦庭院旁边,那里不仅灵力充沛,你们俩日后相互照应也方便 —— 你这丫头,昨日特意找我提了这事,我还能不满足你?”
东方晨曦脸颊瞬间泛红,连忙别过脸去,陆惊羽也有些不好意思,却能感受到心中的暖意 —— 无论是师傅的悉心安排,还是晨曦的默默帮忙,都让他在这学院中多了几分归属感。
杨老看着两人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将锦盒中的青纹护脉丹收好:“这丹药你炼制得不错,正好我近日炼丹需要护脉,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说罢,她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递到陆惊羽面前,“为师也为你准备了礼物,今日正好给你。”
陆惊羽双手接过木盒,入手微凉,打开一看,里面整齐摆放着三样东西:第一件是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符,符身刻着细密的聚灵符文,入手便有浓郁的灵力涌入体内;第二件是一本线装古籍,封面上写着《六品丹方补注》,书页泛黄却保存完好;还有两瓶丹药:正是六品丹药护脉续元丹和清阴润脉丹。
“这玉符是‘聚灵符’,能在你炼丹时自动汇聚天地灵力,比寻常聚灵阵的效果强三倍,你日后炼六品丹时用得上。” 杨老指着玉符解释道,随后又看向古籍,“五品丹药的炼制之法,已经在课上给大家讲解过,如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找我。这《六品丹方补注》是我这些年炼丹的心得,里面补全了三卷失传的六品丹方,还有我对每种丹药火候、药材配比的调整建议,你慢慢琢磨,能少走不少弯路。”顿了一顿,“我观你炼体已经到达了一定的火候,这六品丹药或许对你有用!”
“谢谢师傅!”陆惊羽躬身行礼,相比于自己送师傅的礼品,师傅给他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陆惊羽所能给的,陆惊羽心下感激的想道,这让他感觉到了师傅的温暖。
“好了,今日拜师礼就到这,你先去自己的庭院收拾一下,两日后辰时来我这里,我开始教你炼制六品丹药。”
“是,弟子遵命!” 陆惊羽躬身应下,与东方晨曦一同向杨老告辞。
走出丹堂后山时,晨光已洒满庭院,东方晨曦看着陆惊羽手中的精英令牌,眼中满是笑意:“恭喜你成为精英弟子!”
陆惊羽握着令牌,看向身边的少女,心中忽然觉得,这拜师之事不仅让他得到了晋升的机缘,更让他在这陌生的学院中,找到了真正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