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羽回了府里,把东西放好,蹑手蹑脚的进了李承泽的房间,万幸的是他还睡的熟,特别自然的去了自己小房间睡觉。
一天下来都风平浪静,李承泽在亭子里坐着,让南书羽跟着坐下,他哪哪都不自在,在他的字典里,他似乎不配和二皇子殿下一起坐,只是命令还是得遵从的。
李承泽似乎很爱看那种酸甜的爱情故事,看就看吧,非要和他这个粗人聊感悟,什么穷酸秀才带着千金小姐私奔,还有狐狸精引诱读书人的,不然就是帝王的娇纵宠妃……
南书羽只要听到他念,就困了,实在不知道李承泽喜欢这话本是为什么,实在折磨自己这个平平无奇的剑客,他眼里只有李承泽和手里的剑。
“又睡了?真是没耐心,这可怎么行,不多听一下,日后我怎么找人给咱们二人写话本。”
“罢了,罢了,今日还算坚持久点。”
李承泽屏退了周围的下人,又看了一下四周,手不受控的摸上他的脸,也差一步就会吻上他的薄唇,却听到管家吵闹的声音。
实在不成体统,不是说了只要不是陛下找他,无关紧要的事都明日找他吗?
“何事?”
管家瑟瑟发抖,二皇子一直都是个心善的主子,今日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好像压着火气,他是撞枪口上了?
“太子殿下邀您醉花楼一聚。”
李承泽眼神愈发不善,他从不去那等烟花之地,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太子不安好心。
“拒了他。”
管家匍匐在地上不起来,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怎能越俎代庖拒绝,真是看得起他。
“滚远点。”
李承泽踢了地上的人一脚,看他离开,才低头看着安静睡着的南书羽,估计他昨夜又是去哪里找人玩了,不然能睡这么久,而且太没有警惕心了吧,若是他在就没事,要是旁人,他根本没法想。
管家看着已经走进来的太子殿下,感觉很不好。
“二哥在何处?知道他不爱出门,我去找他。”
未见其人,先听其笑。
南书羽知道是太子来了,早就守到一边站着,二皇子盯着太子看,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
太子随意的很,摆摆手,丝毫不在意,“二哥,呦,你家小黑也归京了,算算时日,那范闲也是这几日回来的吧,好生巧。”
李承泽知道他这是要揪着不放了,“太子殿下,我今日也想饮酒,真是心有灵犀,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听听小曲吧。”
太子却不急,坐在石凳上,看起来还要再坐坐。
“小黑,上前来,让我看看你。”
南书羽不想动,却看到李承乾带着兴味的眼神,他还是走上前。
李承乾喝着李承泽刚刚倒的茶,那调侃的话随口就来:“二哥,可否割爱,我近日被人盯上了,身边养的都是酒囊饭袋,刺客根本防不住。”
李承泽摇头,“他不行,我可以给你其他人。”
看李承泽不上道,太子又换了个说法:“我说二哥,你府里怎的没妙龄女子伺候,可是找不到可心人,你这还不开窍,这让弟弟良心不安啊。”
李承泽轻笑:“我啊,不爱红颜。”
李承乾也不知道信了没有,“说起来,你好几日没进宫陪淑贵妃了吧。”
李承泽实在不想和他打交道,语气强硬:“府上茶苦,我们去那温柔乡喝口好茶?”
说完就搀着李承乾走了,太子“咦”了好几声,奈何李承泽力气很大,就是挣脱不开,平常“兄友弟恭”惯了,他还真的不能甩脸色。
几人坐着马车去了醉花楼,站在门口的风韵犹存的女人立马过来招呼,李承泽是退后几步,让她赶紧安排个包厢,他现在祈祷不要遇到熟人,不然就把这事推到太子身上。
“原来二哥也是性急之人,我懂,迫不及待了吧,放心,今夜我们定要好好喝。”
李承泽松开手,步子迈的小,已经不急了,这里乱糟糟的,他是很不适应,也就太子殿下喜爱这等庸俗之地。
南书羽安静做个隐形人,感觉有人故意贴过来,只需一剑,那些女子就不敢了,惹得李承乾不住大笑,他和李承泽对视一眼,都读出了无语二字。
太子的手下早就退出去了,南书羽也想去门口守着,李承泽让他不出去,他也就站在李承泽身后,不看不听不闻。
“二哥,今夜一定尽兴啊,我啊,可是找了风花雪月四位美人来,你看看喜欢哪个?”
李承乾只是拍拍手,就有四个不同风格的美人进来,她们走进来带来一阵香风,幸亏她们没有贴过来,只是尽职尽责的弹琴,跳舞,给人倒酒,温柔的那个还真是气质温和,穿着红衣的女子脸也长的妖媚,声音都带着勾子一样。
“二哥,你这都没反应,那是什么样的绝色你才能看在眼里啊?”
李承泽回了他一句:“那你呢,你又是喜欢哪个名门闺秀,让我开开眼?”
李承乾都没想到被人反将一军,下意识看了一眼李承泽身边忠诚的剑客,不能说啊,那人可是从不看他一眼的。
“我啊,喜欢那冰冷的,无视我的。”
李承泽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干脆给他倒酒,自己却吃着葡萄。
李承乾好像也不单单是找了他一个,很快也来了其他几个公子哥,有几个是太子门客,有个人还盯着南书羽看了很久,他只当那人眼睛瞎了。
“范闲今日会来吗?”
李承泽突兀开口,太子不是早就想拉拢范家了,也不知道范闲会不会来。
“来啊,怎么不来?”
李承泽看到了那个少年,他身上有一种随性的慵懒,声音带着一股洒脱。
太子看到他出现,也没太吃惊,只是带着他落座,范闲一一问好,倒是很滑头,谁都不得罪。
南书羽感觉被人扔了一颗花生米,看都没看直接还击,看到范闲捂着额头,他的嘴角扬了扬,还是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