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八的事硝烟未散,浑水摸一次鱼,这个机会难得,郑琦不打算错过。
他没有开车也没有骑自行车,提前四十分钟到了链条厂宿舍区。天上飘着零散的雪花,风刮的脸痛。郑琦依旧是穿着军大衣,衣兜里揣着管钳,毛线帽子遮住大半个脸。
老九是十一点二十出现在郑琦视野里,今晚老九喝的有点多,走路有点摇晃。
站在阴影里的郑琦,看着老九一点点靠近自己,他手里的管钳直接砸在老九的鼻梁上,这一下郑琦用力比较猛,砸的又准,老九没有来得及吭声就倒下了。
郑琦把事先准备的破布塞进老九嘴里,把他往阴影里拖了两步,给他下巴上封了两拳,转身在老九的两个膝盖和小腿上狠砸了几管钳。看看老九没有动静,收起管钳急速走出小区,沿着路边行道树的阴影,向事先计划的地方走去。
辗转回到家里,郑琦脱下军大衣,把上面的血渍用水洗掉,手套管钳清洗干净,上床睡觉。
郑琦盘算过,即便大熊想对玉泉村有啥企图,老八老九两个主力有伤,一时半会他也顾不及了。
…………
大熊对老九被人暗算有点心惊,这个路子太熟悉了,跟老四去年年底被打残一个套路,这绝对是一个人干的。
这个人太可怕了,躲在后面,冷不丁出手,直接把人干废。他是不是也在盯着自己?大熊后脊梁冒冷汗,走路飘忽,好像他的膝盖也被打残一样。
大熊再次报案,区局把老九被打残与老四的案子并案调查。专案组过来勘察现场,可是现场留下的线索太少了。
目击证人没有,现场物证也没有,这案子怎么破?只能挂起来,等着碰运气了。
倒霉的三哥刘勇,在专案组里天天盯着这两起手法一样的案子,苦思冥想一点头绪都没有。
…………
简小宁在驾校办公室听说老九的事,心头一凛:琦哥出手了?
驾校一千多学员,里面卧虎藏龙,信息五花八门。但是在老九被废这个事上,说法基本一致:老九膝盖被打的粉碎性骨折,鼻梁骨被打断,基本残废了。
扳着手指头数数,大熊这些兄弟,老二老三被孙胖子的人打废,老四老九被琦哥打残,老八被万丰村马村长的人打断腿。
大熊依靠的所谓十三太保,已经有五个人丧失战斗力。老五是个混子,老六半个军师,他俩没有多少战力。老七、老十被劳教,大熊可以依靠的人不多了。
过了不到两天,大熊的十二弟、十三弟一晚上同时被多人伏击,两人的腿也被打断。
听到这个消息,郑琦也愣了:
md,谁在跟着我的浑水摸鱼?
…………
年关将至,郑琦跟小宁沟通过,两个人出点钱,给玉泉村老百姓发发福利,基本标准是一户二百块钱,具体采购吴静和小宁的出纳黄小雨负责。
今年老吴村长日子过得舒坦。村里从两个石矿收入两万,还有占地费两万四。守着一山石头穷了大半辈子的玉泉村,终于有活钱进账。
石矿上的工人,今年平均下来,每个月收入都在三百块钱左右,年底每个人还有二百块钱的红包。
巡逻队虽然组建时间不长,但是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每个人额外奖金一百五十块钱,等于多发了一个月工资。
村里上下都很满意。村里老吴村长的本家杀年猪,老吴干脆邀请郑琦和小宁来村里乐呵乐呵。
不巧的是那天是小宁他姥爷生日,郑琦只能让吴静开车跑一趟玉泉村。
村委三个人、郑琦、老书记、刘半仙、老吴村长的本家、吴静八个人。菜是猪身上的各种零件,酒是老吴自己泡的人参枸杞酒。
尽管郑琦有言在先不能喝酒,但是上了农村的酒桌,这事就控制不住了。
除了老书记酒量一般,其余的人基本都是七八两水平,郑琦这样三两水平的,上桌三轮下来就脸红脖子粗了。
村里人对郑琦,是发自肺腑的感谢。大家都想用酒表达自己的心意,郑琦也不愿意扫大家的兴,超水平发挥喝了六两酒,再也不行了。
众人帮着把郑琦抬到车上,吴静一路上也不敢开的太快。进了市区吴静本来想把郑琦送回家,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没有找到他家里的钥匙,想想他可能放在自己车里了。
吴静掉头往自己的新房开去。她娘早就给她把被褥做好送过来,那边还有电褥子,让郑琦过去醒醒酒没问题,唯一她担心自己不一定能把郑琦扶上楼。
颠簸一路,到了吴静房子楼下,郑琦多少恢复点感觉,只是感觉头重脚轻。
吴静费了好大劲,才把郑琦扶到自己家里。把电褥子插上,给郑琦脱去棉衣和外裤,让他躺下歇会。
电褥子太热,不到半个小时郑琦身上冒汗,嘴里发干,看边上有人就喊着要喝水。
吴静早就给郑琦凉了一杯水,看他头上有汗,过来扶着郑琦把水慢慢喝下。
喝过水,醉眼朦胧的郑琦,还以为身边是燕姐,躺下的时候就拉着一起往被窝里躺去,嘴里还嘟囔:“陪我躺会。”
吴静手里水杯刚放下,就被郑琦拉倒,她还以为她躺在郑琦身边,拍拍他就能继续睡过去,只能说她的经验少了。
进了被窝她就没有主动权了。郑琦开始真把她当是燕姐了。等她想逃离的时候,已经浑身无力了。
等郑琦发觉不对的时候,他有点酒醒了,看着身边吴静绯红的脸,他只能将错就错。
吴静觉着自己好像是在过山车上,她一次次从谷底到山顶再到谷底,最后迷失在排山倒海的欢愉里。
郑琦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下来。身边已经空了。坐起来穿上衣服,吴静正在厨房里做饭。
看见郑琦醒了,走过来抓起郑琦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郑琦知道吴静的心情,他探头过去看看吴静的俏脸:
“吴秘书,你怎么能浑水摸鱼占我的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