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抬起头来,只见秦淮茹推门走了进来。
其实,秦淮茹刚一进院子,贾东旭就知道了。
秦淮茹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贾张氏的说话声,于是,秦淮茹就站住了,想听听其他人怎么说。
当听到吕翠莲的说话,秦淮茹哪里还不知道吕翠莲是什么意思?这种情况在她脑子里已经想了无数遍。
秦淮茹知道贾东旭因为易中海的原因不好开口。现在吕翠莲既然把话挑明了,秦淮茹也没有了什么顾忌,直接开口答应下来。
易中海见秦淮茹走了进来,有些尴尬:“淮茹,你师娘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一摆手,打断了易中海的话,身上自带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现在的秦淮茹已经是一名国家干部,通过夜校的学习也有了高中文凭,自身的学识和见识自然不是易中海一个工人所能比的,哪怕易中海是个八级大工匠也不行。
秦淮茹开口道:“师傅,你不用说了。师娘说的对!没有哪一个母亲愿意把孩子送给别人。
自从师娘怀孕后,这话我早就想说了。今天师娘能把这话说出来,确实也挺好的。
咱们还是抽空把槐花的户口改过来,这样我们两家以后相处起来更好。”
易中海见贾东旭两口子都没有发火,贾张氏也没有闹幺蛾子,心里也猜测,恐怕贾东旭家,这件事已经讨论过不止一次了。
想了一下,易中海才开口说:“东旭淮茹,你师娘能怀孕,我们确实感谢你们两口子,还有小槐花。这样吧!回头我给小槐花一些补偿,我和你师娘总不能亏待了孩子。”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知道这件事妥了。
贾东旭摆摆手:“师傅,补偿就不用了,我家里的条件你也看见了,不差这一点。”
易中海站起来,看了吕翠莲一眼,见吕翠莲点点头,易中海才说:
“我知道你家现在条件也不比我家差,但是,我是补尝小槐花的,你们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易中海就朝堂屋外走去。
贾东旭还想拦着,吕翠莲开口道:“东旭,给你师傅个机会,免的将来他心里一直愧疚。”
贾东旭看了秦淮茹一眼,只好作罢。放下手里的擀面杖,到厨房把萝卜片倒进锅里炖着,又给锅底添了一把柴火。
易中海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易中海把一个纯金的长命锁和一个玉手镯放在秦淮茹的手里:
“淮茹,你给槐花收拾着,等槐花将来出嫁的时候给她做陪嫁。”
秦淮茹掂了一下手里的长命锁,还挺沉。玉手镯也是深绿色的,价值肯定不菲。
秦淮茹看向贾东旭,贾东旭点点头:“淮茹,收起来吧!这也是师傅和师娘的一番心意,以后我们两家还要好好处着。”
秦淮茹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进了里屋。
事情到这里,贾东旭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这老两口在家里已经商量好了,连东西都准备好了。
贾东旭倒不在意东西给的多少?主要是这老两口的态度不错!
看这个样子,两家以后可以继续维护好关系,最起码易中海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厂里,都可以成为贾东旭的一个助力。
易中海和吕翠莲看见贾东旭两口子把东西收下,对视一眼,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易中海心里暗呼侥幸,幸好提前多准备了一手,给小槐花一些补偿。
瞧着刚开始秦淮茹的架势,搞不好今天晚上连晚饭都吃不上。
两家的关系要是闹僵了,自己就太被动了。自己老两口年龄都大了,将来孩子怎么办?还想着自己百年以后,指望着贾东旭关照一下呢!
现在好了,事情完美解决,所有的人都开开心心。
贾东旭开口道:“师傅,就这个礼拜天吧!咱们俩一起到街道,把槐花的户口给改回来。”
“行,没问题!”易中海很痛快的答应。
易中海接着问道:“东旭,开始你说今天晚上有好菜,有什么好菜喝酒?”
贾东旭边擀饺子皮边说:“今天早晨跑步回来,路边有卖野兔的,我买了两只。在厨房里炖着,等饺子包好了,咱爷俩好好喝点。”
“其实,不用炖野兔也行,咱们饺子就酒也挺好!”
“你们这是包的什么馅饺子?我怎么看着不像猪肉?”吕翠莲没了,心思也开朗起来。
贾张氏有些得意的说:“这是驴肉馅儿的,今天中午淮茹他大哥送的驴肉来。”
“哎呀!有年头没吃驴肉饺子了。”吕翠莲有些夸张的惊呼一声:“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能吃一回驴肉,简直赛过活神仙。”
也是!这年代,驴可是大型的生产资料,谁家没事也舍不得把自己家干活的劳力给宰了。
一顿饭很快就做完了,当萝卜炖野兔和驴肉水饺都端上桌后,所有的人都开开心心的吃起来。
秦淮茹咬了一口水饺,驴肉馅的水饺喷香,汤汁都流出来了。
秦淮茹惊呼一声:“东旭,今天这饺子馅是你调的吧?太好吃了!太香了!”
吕翠莲也咬了一口,称赞道:“东旭,这水饺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饺子,你是怎么调的馅儿?”
贾东旭和易中海碰了一下,干掉杯中酒,才慢慢的说:“也没有什么,我调馅的时候加了点水进去,又加了半斤猪肥肉,这样调出来的馅才汁多喷香。”
所有的人都吃的心满意足,一幅温馨的场面。
贾东旭暗叹一声,要想情满四合院,也得有实力。
看着这样温馨的场面,谁又能想到刚开始还是阴云密布,斗智斗勇?
95号院前院闫付贵家,这个时候却上演了全武行。
闫解旷和闫解娣缩在炕上,闫解成缩在杨瑞华的身后,杨瑞华扎撒着两手挡在前面,三大爷闫付贵就像发了疯的野狗,一边咒骂着,一边举着鞋底子向前冲。
杨瑞华挡在前面,拦着闫付贵。
原来,闫付贵回家后,再三逼问,闫解成才说了实话。
闫付贵气急攻心,差点晕了过去。
怪不得贾东旭不搭理自己,自己这个蠢儿子是想把自己送走啊!想想刘海中在轧钢厂涮了三个月的厕所,闫付贵就一阵哆嗦。
闫付贵脱下鞋,不顾一切朝闫解成冲去,嘴里骂道:“闫解成,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