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案件进展迅速。在铁证面前,超市老板不得不承认了销售假酒的事实。他还交代,这些“茅台”是用低价散装白酒混合工业酒精勾兑,再贴上假冒商标和包装,成本不到五十元,却卖到一千八。
市场监管部门依法对该超市作出行政处罚:没收全部违法所得,处以货值金额十五倍的罚款,吊销食品经营许可证,并将案件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而对于余欢水的消费维权,调解也很快有了结果。在市场监管部门的调解下,超市老板的家属(老板已被刑事拘留)同意按照《食品安全法》规定,退还余欢水三次购酒款共计4497元,并支付十倍赔偿金元,合计元。
“余先生,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那酒有问题...”老板的妻子哭着道歉。
“不知道?”余欢水这次没有心软,“工业酒精什么味道你们闻不出来?五十块的成本卖一千八,你们不知道这是骗人?我喝了那酒,头疼恶心好几天,差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最终,赔偿款当场支付。余欢水看着银行卡上多出来的近5万元,也有些激动。
走出市场监管局大门,余欢水忍不住再次想起那个道士所说的话,陈墨果然是自己人生中的大贵人。跟他喝个酒的功夫,就凭空赚了四万五。
想到这些,余欢水直接给陈墨微信转账3万块。
转账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对面的回信:“老余,你这是干什么?”
“假酒赔付刚下来,将近5万块。要不是你,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连自己喝了假酒都不知道。”
“那也用不着这些。”
“用得着!陈墨,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我在人民医院重新做了检查,我没病,没有得胰腺癌!这3万块,你一定要收下。你要是不收,我回去就取3万块现金,从阳台上丢到你家。”
“你这…行吧,我先收下。”
这钱,陈墨也是收的心安理得。他可没少为余欢水的事儿操心,收点辛苦费也是理所应当的。
更何况,他还给余欢水提供了甘虹出轨的证据。有了这些证据,余欢水就不用像原剧中那样净身出户,还能保住自己的房产和财产。
陈墨收下3万块的转账,又问了一句:“老余,亲子鉴定出来了吗?”
“今天下午就能出结果…我正准备去领取。”
当天下午,余欢水就拿到了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很专业,满是术语和数据,但结论简单得残忍:“排除余欢水为余晨的生物学父亲。”
短短一行字,余欢水看了足足三分钟。每一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看不懂。他反复读,读到最后,视线开始模糊,纸张上的字迹晕染开来。
“余先生?”鉴定中心的助理的声音再次传来。
余欢水猛地站起来,文件袋掉在地上,报告散落一地。他踉跄着冲进洗手间,反锁隔间,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水上涌,烧灼着喉咙。
十年。
他省吃俭用,加班加点,为了给儿子更好的生活;他忍受领导的羞辱,同事的嘲笑,因为想着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他连上吊前,最后想到的还是给儿子留点教育基金...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笑话。
余欢水一拳砸在隔间壁上,指骨生疼。他想冲回家,想抓住甘虹的头发质问,想砸烂那个家,想把所有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都扔出去...
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陈墨发来的微信:“结果出来了?无论是什么,都不要冲动。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法律可以。”
余欢水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他捡起散落的报告,一张张整理好,重新装回文件袋。动作很慢,很仔细,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收集好证据,余欢水立刻联系了专业的离婚律师,准备起诉离婚。
与此同时,陈墨也再次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惩治了售卖假酒的商贩,使其认罪伏法,奖励命运点:10。”
陈墨看了一眼:“这卖假酒的倒是能顶得上养狗的和装修的。也对,卖假酒的危害更大一些。”
关闭系统提示,陈墨又通过与鸽子、麻雀的视野共享,观察城市各处街道情况。
按照时间来算,原剧中的徐大炮、徐二炮一伙通缉犯,应该也快出现了。
要是能把这一伙悍匪都收拾了,送进局子里蹲着,就彻底改变了余欢水等人的命运走向,应该能收获更多的命运点。
“就是不知道,这余欢水还会不会和原剧中一样,遭遇徐大炮一伙人。”
原剧中,也是因为魏广军三人催促余欢水上班,余欢水匆忙之间拿错了片子,才导致误诊。
可陈墨提前把魏广军三人送进了监狱,余欢水还是被误诊了。
或许,这余欢水和那徐大炮几人,也有说不清的缘分。
为此,陈墨最近也一直派了两只鸽子,时刻追踪着余欢水的动向。
第二天下午,陈墨刚开完会,就接到了吕倩的电话:“陈墨,子铭在学校跟人打架了,听说还挺严重的。老师现在让叫家长,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陈墨看了眼时间,便回应道:“可以,我这就开车前往启航一小。”
原剧中,张子铭和余晨那个班主任李老师,出了事只会推卸责任,甚至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纵容了校园霸凌。
“这件事要是处理的好了,应该多少也能收获一点命运值吧?”
挂断电话,陈墨简短交代了工作,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刚出办公室,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余欢水。
“陈墨,余晨在学校出事了!老师说他打架,把同学鼻子打出血了...我...我要不要现在过去?”余欢水的声音紧张而犹豫。
毕竟,余晨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和余晨也有多年的父子感情。
“当然要去。”陈墨毫不犹豫,“我也正要去学校,我和张子铭的妈妈是非常好的朋友。我们在校门口见,一起处理。”
“好...好!”
启航第一小学校门口,吕倩和余欢水几乎同时到达。吕倩今天穿了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装,显然是直接从工作场合赶来的。
两人看到陈墨下车,连忙迎了上来。陈墨也并没有多说,跟着两人一起走进了学校。
三人走进校园时,正是下午第二节课间。操场上满是嬉戏的孩子,教学楼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有序。
但这份平静,在三人踏入教师办公室的瞬间就被打破了。
二年级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张子铭和余晨并排站在墙边,两个孩子都低着头,衣服凌乱,余晨的手臂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对面站着三个男生,其中一个鼻孔塞着卫生纸,脸上有干涸的血迹。
办公桌后,一个三十来岁、穿着灰色衬衣的女老师正沉着脸——正是班主任李老师。
看到三位家长进来,李老师语气严肃:“你们可算来了。看看你们的孩子,把同学打成什么样了!”
李老师显然已经先入为主。她指着那个鼻子受伤的男生说:“王浩同学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刚去医务室处理过。还有,教室的投影仪也被砸坏了,修一下至少三四千。”
她转向张子铭和余晨,语气严厉:“小小年纪下手这么重!还把公物损坏了!你们家长平时是怎么教育的?”
张子铭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余晨却抬起头,眼圈红红地争辩:“李老师,是他们先欺负张子铭的!他们把张子铭的书包扔进厕所……”
“余晨!”李老师厉声打断,“打架就是不对!不管什么理由,打人就是错!”
此时,陈墨看向张子铭:“子铭,余晨说的都对吗?你们两个都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怕,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