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承厚和席君煜的死,并没有在江宁城中掀起多大的风浪。毕竟只是一个商贾和一个掌柜。
不过,乌承厚一死,乌家的旁支们纷纷开始争夺乌家财产。只是等那些旁支别脉打开乌家金库之时,才发现乌家金库里面储存的黄金白银都莫名消失不见了。
另一边,陈家小院里。
陈墨清点了一下这次的收获,也有些感慨,难怪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
他和陆红提只是去乌家走了一遭,收获的金银财物加起来就超过了三十万两。
第二天一早,江宁城外的官道上。
陈墨牵着一匹骏马交给陆红提,拍了拍马背上的一个包裹:“这里有我给你准备的盘缠,还有一些吃食。”
说着,陈墨又取出一大一小两个瓷瓶:“那个大瓷瓶里面装着那种镇痛退热的药,你拿回去用。对了,这种药一次不能吃太多,否则会伤身。至于这个小瓷瓶,里面有三颗九转回春丸。这是救命的良药,无论你受了多重的内伤、外伤,只要服下一颗,都能保你快速痊愈。”
陆红提闻言,连忙拒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陈墨直接将两个瓷瓶塞进陆红提手里:“红提,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如果遇到麻烦,首先要保全自己的性命,记得来江宁找我。”
闻听此言,陆红提心中更加感动,伸手接过两个瓷瓶放入怀中放入怀中:“我…会好好经营青木寨,把它发展壮大,等着你来找我。”
陈墨点点头:“那一天不会太远。”
“嗯!”
“保重!”
陆红提转身跨上战马,沿着官道一路向西而去。
送走陆红提之后,陈墨的生活也变得越发规律。
每天早起习武,站桩,修炼《破六道》,研究陆红提的顶级内功,有时还会去钟山观察猛虎的一举一动。
下午,陈墨通常会研究改良香水、香皂,又或者制作一些玻璃,火药。
同时,他也一直关注着竹记的生意发展,并持续招募人手,壮大手下的力量。
这一段时间,飞鱼帮的那些帮众跟着竹记赚了钱,有一些不老实的想要单干,还有几个自以为聪明的做假账中饱私囊,都被陈墨第一时间发现并将其踢出队伍。
当初也是因为手头缺人,陈墨才会收服飞鱼帮为自己所用。如今手头不缺人了,陈墨更愿意用那些听话的、老实的。
与此同时,陈墨与苏檀儿的婚期,也在一天天临近。
经过纳征、请期等流程之后,陈墨与苏檀儿的婚礼,就定在了半个月之后。
佳期将近,陈墨也并未停止习武。这段时间以来,他时常在山中观察猛虎,不断的模仿总结。
随着对《破六道》的修炼深入,陈墨模仿猛虎之时,体内气血奔涌,一呼一吸,震动脏腑,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这一日,陈墨又在山中与猛虎同行同憩,模仿猛虎的卧姿休息。不知不觉间,竟然忘了时间。
直至深夜,月华如水,陈墨心神一片空明,体内气血奔腾不息。蓦地,陈墨忽觉浑身一震,一股热流如脱缰野马,沿脊柱冲天而起!同时,他胸腔、腹腔不受控制地发出低沉而厚重的嗡鸣!
“嗡——哞——!”
似虎啸,似雷鸣!声音不大,却仿佛来自生命本源!周身筋骨齐鸣,五脏六腑如同被无形之力按摩、淬炼,一种极致的舒畅与强大感油然而生!
身侧的猛虎突然惊起,琥珀兽瞳中竟流露出震惊之色,连忙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仿佛是看到了一头强壮的同类。
不知过去多久,陈墨缓缓收功,吐气如箭,直射三尺之外!
虎豹雷音,成!
这一刻,陈墨的心脏搏动如鼓,肺叶舒张有力,肠胃蠕动生机勃勃,五脏六腑都像是得到了一次全面淬炼。
《破六道》内功借此契机,悍然突破瓶颈,一股强大的气血之力游走于周身。
陈墨打开系统面板,只见原本22.5的体质,已经涨到了23点。
感受着体内奔涌不息的力量,陈墨活动了一下腿脚,随后朝着前方原地起跳,整个人瞬间穿出,竟然跳出了近两丈远。
陈墨重新走回来,拍了拍猛虎的脑袋:“这次多亏了你,先奖励你几条鱼,下次再给你带头羊来。”
由于此次已经入夜,江宁城城门关闭,陈墨也并没有回城,就在老虎窝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陈墨还没有走到江宁城城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些流民三三两两的朝着江宁城而去。
江宁城城门口也加强了防御,一些兵丁、衙役站在城门口,高声大喊:“你们都听好了,外乡流民,禁止入城!”
一些流民百姓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口,都在苦苦哀求:“官爷,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吧。”
“都往后退,知府衙门有规定,外乡流民不准入城,谁敢上前?”
面对守城兵丁手中的长枪大刀,那些流民也只能后退。
陈墨穿过流民,走到城门口儿,守城的一个兵头认出了陈墨,笑着打了声招呼,就让陈墨入了城。
几个流民忍不住喊道:“为什么他能进去?”
“人家是江宁城的百姓,自然能进。你们这些流民,都往后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墨走进城,回头看了眼那些流民,也是叹了口气。
近来,由于北方多地出现旱灾、蝗灾,再加上青州附近闹起了贼寇,不少北方百姓纷纷携家带口的往南逃,江宁城附近也出现了不少流民百姓。
知府衙门怕流民进城后产生骚乱,并没有允许流民进城。
陈墨回到城中,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竹记饭庄。
此时,秦嗣源和康贤也正在竹记饭庄吃着早饭,同样在谈论着城外的流民。
“秦公,城外有那么多的灾民,咱们也杜绝浪费呀。”
秦嗣源点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今年不是好年纪,再加上金辽之间战事频发,最终,无论哪国获胜,对本朝来说都不是好事啊。到时候,朝廷竟然要用兵。然,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要撑起这般大规模战事,对本朝而言,也是个负担呐。”
康贤也叹了口气:“天灾加上兵祸,朝廷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秦公,陛下不是一直在召您回朝吗?”
秦嗣源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回朝的时机。”
就在此时,两人也看到了陈墨:“非白小友,这边坐。”
陈墨来到两人面前坐下:“秦公,康老。”
“听闻小友婚期将至,提前恭喜你了。”
“多谢两位。只是,如今城外来了不少流民,官府似乎无力安置。不知两位可有应对之法?”
秦嗣源摇了摇头:“老夫暂时也没什么好的策略。只怕,这城外的流民还会越聚越多。就算是官府全力赈灾,也不可能救得了所有百姓啊。”
康贤也叹了口气:“我已经让家中仆人前去施粥,怕也是杯水车薪。”
秦嗣源看向陈墨:“小友莫非有什么良策?”
陈墨点点头:“我倒是有一个大概的想法,能不能行得通,还未可知。”
“哦?小友不妨说来听听。”
陈墨略一沉吟,才开口道:“若是城外流民持续增加,早晚必引起民变。单靠官府和民间私粥,肯定是不行的。想要真正救灾,还要授人以渔。”
“授人以渔?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