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你拨响第一个音符,世界就安静了。现在也一样,”
珠手诚的声音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把那些‘狗修金撒吗’之类的当成设定好的和弦。”
“把‘欢迎光临’当成最简单的‘根音’。”
“不用管表情,不用管动作,就像你弹琴时专注于指板和琴弦一样,专注于把这几句清晰地表达出来。”
“这里只有我们,没有真正的莫西干头混混顾客。”
“搞砸了也没关系,我们陪你一起搞砸。”
“来,深吸一口气.......”
在珠手诚平静的注视和引导下,在虹夏和喜多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在山田凉如同考官般无形的压力下。
波奇酱那巨大的恐慌似乎被强行压缩了一点点。
她颤抖着,像一位刚刚吃完华莱士正在寻找厕所的顾客一般颤抖。
随后极其缓慢极其不情愿地从地上.......蠕动了起来。
野槌蛇是这样的。
她低着头,手指死死地绞着女仆装的围裙边,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最后看着珠手诚才鼓起了勇气。
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比蚊子哼哼还轻、带着剧烈颤音、几乎要破音的、扭曲变调的声音:
“.......主.......主.......主。”
山田凉面无表情。
“听不见听不见!这么小声还想开军舰!?!”
波奇酱:“……”
灰白化再次加重。
疑似美工不想上色了。
虹夏赶紧打圆场:
“凉!别这么严格嘛!”
“波奇酱加油!再试一次!”
“就‘欢迎回家’!四个字!”
喜多握紧小拳头:
“你可以的!把这里当成舞台!”
“我们就是你的观众!”
珠手诚没说话,只是用眼神传递着确实想看的讯息。
波奇酱闭上眼睛,仿佛在积蓄全身的力量对抗一个宇宙级的恐怖存在。
她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然后——
“主——人——大——人——欢——迎——回——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声音尖利破音带着哭腔和走调。
完全不像欢迎,更像是在战场上绝望的冲锋呐喊!
吼完的瞬间,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咻”地一声向后倒去。
同时伴随着一声响彻休息室的充满终极羞耻感的悲鸣:
“呜哇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于是,波奇酱就这样的化成了灰烬。
叮~(不明所以的佛教音效)
她以惊人的速度(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快的移动速度)冲向房间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用来装大型音箱的空硬壳琴箱。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手脚并用地掀开琴箱盖子:
“噗通”一声跳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关在了里面!
“……”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琴箱里传来闷闷的、带着哭腔和极度自我厌恶的碎碎念:
“垃圾……我是垃圾……终极社会性死亡垃圾……腐海里的残渣……被女仆之神唾弃的失败品……让我在这里腐烂吧……永远不要出来了……”
山田凉走到琴箱旁边,用手指敲了敲坚硬的箱体,发出“咚咚”的闷响,然后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
“隔音效果不错。”
“适合当临时避难所。模拟.......勉强及格。至少音量达标了。”
虹夏和喜多看着那个在角落里微微颤抖的琴箱,又看看彼此,终于忍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是更大声的充满无奈和怜爱的笑声。
珠手诚也忍俊不禁,他摇摇头,走到琴箱旁,轻轻敲了敲盖子,声音带着笑意和温柔:
“好了,出来吧。你的第一次演出很有你的个人风格。”
“剩下的还有时间,今天你已经迈出了巨大的一步了,可以休息了。”
珠手诚这里倒是有了更多的想法。
既然之前波奇酱在和他一起去酒店的时候能够放得开。
那么这套女仆服到时候过去由他专门负责教学不就可以了吗?
到时候波奇酱看起来是为了女仆咖啡厅开业做准备,但是实际上其实是为了.......
日常的生活之中很多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没有那么平常的东西来作为生活的调味品。
现在的珠手诚对于波奇酱这可能会做出来的调味品十分的期待。
到时候这位粉毛大雷女仆又会给她带来怎么样的色彩和火花?
这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的腰子需要系统的帮助了。
珠手诚用系统最多的时候就是小的时候卡熟练度,还有长大了之后购买金枪不倒丸。
开始朋友不多的时候,身体素质还行,精力充沛。
若叶睦有很多的人格,虽然合为一体的,但是偶尔会出现不同的痕迹。
这也就导致了平均给到了每一个mortis的不够。
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才能够慢慢的被满足。
到时候珠手诚也想要看看若叶睦穿上女仆服的感觉,这并不算是人格继续撕裂。
应该算作某种情趣之上的拓展?
“可以休息了吗.....”
后藤一里整个畏畏缩缩从里面探头出来了一点。
没有了遮挡之后,稍微有点不习惯。
但是看着眼前的大家都没有继续将她方才的样子放在心上。
波奇酱再一次体验到了什么是自身切实的存在,存在在这样温暖的氛围之中。
后藤一里感受到了自己确实像是找到了垃圾桶的开拓者一样安心。
“嗯,先去休息吧。”
繁星的日常还在不断的不断的继续。
今天其他乐队的演出也算得上是不错,成功的成为了生活之中的润滑剂。
晚上,珠手诚约了丰川祥子还有佑天寺若麦一起出来,势必要解决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