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拍您和白少主——”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小侍的辩解,容家主舍不得,但是她必须表明立场,这才是南锦夏想要的结果。
“家主——”
“怎么?容家主还是想想怎么给容家脱罪吧,听晚既已归属小挽,那就是我南家的人,如果没有主谋,他一个小侍敢如此窥探主家?”
容家主:“此事容家确实难辞其咎,但是家主,容家绝对没有背叛主家,没有背叛您和少主。”
在要将他带下去的人来到身后之前,听晚颤抖着身体,俯身疯狂爬向南挽,伏在脚边。
“主人,听晚真的没有,求您相信我一次——”
南挽抬起他的脸颊,泪湿的眼眸,澄澈的眼睛没有丝毫遮掩,眼底藏着隐晦的爱恋。
“跟我多久了?”
听晚咽下嗓间血腥的腥甜。
“3个月零4天,主人。”
“你喜欢我?”
听晚最后认命的点头,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南挽像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插起桌上放着的一个蓝莓,塞进了听晚嘴里。
“好吃吗?”
听晚含糊的咽下,此刻的他恍惚,惶恐,惊吓和不安交织,如果这是主人最后的疼爱,那他也愿意笑着去死。
“主人给的,听晚都喜欢。”
带伤的唇角扯着悲情的笑,第一次毫无规矩的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直视南挽的容貌。
主人可真好看。
这么好的主人,我会记一辈子的。
南锦夏在旁边悄咪咪的观看:诶呦喂,我就说,小挽和她这些小侍还是有些感情的。怎么会放任她的人去死。
挑眉看向主君。
南主君回应一个懂你的微笑。
南挽环视一圈。
“先带下去吧。”
听晚将南挽那一闪而过的怜惜看在眼中,于他短暂的一生中,已经足够了。
后撤一步,轻磕在地。
“主人保重。”
随后就被带了下去。
容家主起初还抱有一丝希望,没有感情也比陌生人要好,如果南挽向家主开口,容初不一定会死。
南锦夏一直在想尽办法弥补南挽被找回前的愧疚,一定会顺应南挽的要求。容初还真是废物,三个月连一点南挽的同情都博不到,她还真是送错了儿子。
“家主,容家您是知道的——”
“以前知道,现在不好说啊,容家主配合调查一下吧。”
“是,容家一定配合。”
喧闹的人走了,大厅都恢复安静。
南挽才开口。
“小姨,别处死了,怪有感情的,突然换人了我会不适应。”
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结果南锦夏就跟等着她似的,一口答应。
“行,那先送大长老那再学学规矩吧。光脑被盗都不知道,蠢。”
大长老:“容家主也是蠢。”
南锦夏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
“蠢蛋得多敲打,居然能绕到容家主和容初的线,操控光脑,有点东西。”
“好在大鱼终于上钩了,苏家的利益还是不够大,白家还挺好用的。”
南挽:“小姨,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我都不敢出去玩了,被盯的毛毛的。”
“哈哈哈,没事小挽,你只管出去玩,你动的越多,对方越急才能越快露出马脚。安全上你放心,小姨心里有数,你身边的暗卫已经加了两倍了。”
南挽:?,什么时候这么多人了?那我不是成老鹰抓小鸡的鸡妈妈了?走到哪,身后都莫名跟一群隐形人。
“小挽,回来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嗯嗯,小姨再见,长老们我走啦。”
“快去吧,小挽。”
南挽走后,南锦夏召来了南晏。
“南晏一,我再将就他最后一次,小挽身边人都能出现这种疏漏的情况,晏管家,你不止这一个儿子,你该懂我的意思。”
“是,家主。”
处理了一波人,最后轮到了背锅的白家。
几位长老叽叽喳喳。
“先前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这白晚潇和小挽的婚事——”
“诶,二长老,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派个人去白家象征性的验验不就好了吗。”
“那不对,四长老,公开验了小挽的未来侍君,小挽会怎么想,她还能高兴吗?”
“也是这么个事,那怎么办?得想个能满足小挽愿望又妥善解决的办法。大长老您怎么看?”
大长老不以为然。
“白家应该比我们更焦虑此事的解决办法,家主,既然是白家的事,不如就交给白家主自己周旋去,我们也省省心。”
南锦夏:“搞那么麻烦,暗地里派晏管家去看看不就得了,这样你们满意。然后明面上请陛下开个联姻证明,也不会丢了小挽的面子,两全其美。”
众位长老:“家主说的是。”
南锦夏洋洋得意:我真是预言家无疑了,之前请陛下开的证明用上了,只是原本送给白家的锦上添花变成了雪中送炭了。
无意中收获一大世家的恩情,真是,南家的重出江湖路,自从小挽回来后,越来越顺畅了,小挽真是个福星。
“小挽真是个福星。”
众位长老:“是啊是啊,自从小挽回来,我们这老了老了,还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被称为小福星的南挽回到房间后躺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其他人都被她扔学校里了,主家她的院子此刻空无一人。
正想着,寂静的二楼发出细微的响声。
“有人在?”
鸟悄的走上楼,寻声走进侍君们的房间区域。
南挽还是第一次好好看她这些侍君们住的地方。
推开边缘的第一个房间。
灰扑扑的简单陈设,极简风格,这小屋还没南挽一个洗漱间大,怎么住人?
门口的信息上写的是:南晏一。
南挽对此的评价是:清贫,日后长工资。
第二间也是基础的灰白色调,干净利落的套间,一个两个都走的极简风,这哪里像家啊,分明像旅馆。虽然她也不经常回来住,但是家总要有家的感觉才好。
门牌智能信息系统显示是沈问愿。
南挽:一个世家公子如此简洁?得找小姨夫问问,别回沈家说在南家受委屈。
再往里的房间倒是丰富不少。
南星浅的房间最有意思,一堆好玩的小玩意,小家伙收藏还不少。
裴云苏和裴云乐的房间相邻,都是平平无奇。裴云乐的屋子摆了床上一圈的娃娃,应该很缺安全感吧。
南挽:看来以后得多关注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像个刚来的孩子了呢?
再往里是季惊鸿的房间,有点与众不同,人不在被子却铺的好好的,应是走得急,掀开的被子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像是衣服的面料,这面料越看越熟悉。
南挽一把掀开,好家伙,都是南挽丢的衣服。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围巾,有穿过一次就找不到的衬衫,还有袜子……
南挽:咦?这家伙有恋衣癖?什么爱好这是,以后得管管。她一天天的净丢东西,原来都丢季惊鸿这来了,有点生气。
接连的房间都没有人,只有最里面那一间了,苏景黎的卧室。
轻轻推开房门,整个主家的降噪功能全年运转,南挽没发出一点声音。
穿过套间的外厅,往里走。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直到南挽走到气味的尽头。
卧室里,苏景黎在窗台边的地上侧身坐着,前身微微前倾,像是在够什么。
可能太认真了,南挽站在门口,苏景黎都没意识到。
直到南挽开口。
“怎么受伤了?”
苏景黎手里的棉签猛然掉落,一阵颤栗,猛然抬起头看向门口。
“挽挽?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