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的本事呢?”
“全院就没一个男人愿意搭把手?说话啊!”
贾张氏每搬一件家具就咒骂一户邻居,几乎把整个院子骂了个遍,肆无忌惮地开起了地图炮。
秦淮茹身心俱疲,懒得理会这老太婆。
她也想骂——骂何雨柱、骂贾张氏、骂院里那群冷眼旁观的禽兽。
家里的家具散落一地,这些人却只是干看着,连帮忙收拾都不肯。
所有东西都得她和贾张氏搬,可她没老太婆那么厚脸皮,不敢像她那样当面撒泼。
邻居们挨了骂也不恼,权当看戏,谁愿意和贾张氏纠缠?
这老妖婆前阵子闲得发慌,带着孙子棒梗想出一堆恶心人的法子,光是回想就让人头皮发麻,还是躲远点好。
婆媳俩从天亮搬到半夜,累得直不起腰。
晚饭时,邻居们甚至端着碗蹲在边上边吃边看,气得贾张氏差点跳脚。
她一靠近,人家就躲回屋里,怎么都逮不着。
贾张氏只能冲着大门狂骂,可前院后院又陆续冒出人来,像看猴戏似的瞧她发疯。
“天杀的!”
贾张氏几乎崩溃,秦淮茹拽着她催她赶紧搬,老太婆只好咬牙继续。
忙完后,两人瘫坐在地。
贾张氏骂骂咧咧进了易家,直到骂累了,一头栽在易中海的炕上睡死过去。
望着塞满家具的易家,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
这叫什么事?卖了易家的家具,换来的是把贾家破破烂烂全搬过来?
算了。
看着陌生屋子里熟悉的旧物件,她忽然觉得这儿就是贾家,疲惫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鸠占鹊巢,不过如此。
……
棒梗入狱、贾家卖房后,四合院总算消停了一阵。
秦淮茹依旧上班下班,贾张氏却总饿着肚子溜出门,不知鬼混些什么。
何雨柱的住处,秦淮茹多方打听仍无结果。
几条街外的一进小院里,下班回家的何雨柱正忙着做晚饭。
尽管唐艳玲多次想接手家务,连她母亲都埋怨女婿太惯着媳妇——这年头哪有男人成天围着灶台转?唐母教的厨艺,在这儿全无用武之地。
可何雨柱坚持亲自动手,他堂堂大厨,哪能让媳妇下厨?
系着围裙的男人娴熟地颠勺,唐艳玲倚门看着,笑意盈盈。
幸好当初没去见那个贾梗,听说他还因打人进了监狱……想到这里,她笑容倏地淡了,后背一阵发凉。
小唐,是不是菜太油腻了?不合你口味?
要不我重新炒个清淡的。
何雨柱放下锅铲准备换食材,唐艳玲急忙拉住他的袖子笑弯了眼:柱子哥做的菜我都爱吃,特别下饭!
油烟氤氲中,两人摆好碗筷对坐用餐。
何雨柱望着妻子熟悉的侧脸有些恍惚——穿越成中年傻柱时,原主的房子存款早被秦淮茹攥在手里,本以为这辈子守着亲生儿子何晓就算圆满,哪曾想能遇见唐艳玲。
想到还在蹲监狱的棒梗,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现在这滋润日子,可算彻底摆脱了原着命运......
呕——
唐艳玲突然捂嘴干呕,睫毛沾着泪花轻颤。
何雨柱一个箭步冲过去抚她后背:不舒服?咱们马上去医院!
可能就是着凉......唐艳玲话音未落又被阵恶心打断。
何雨柱急得转圈时,忽然福至心灵:该不会是......猛地亲在她泛白的脸颊上,的一声响彻厨房。
讨厌!人家难受你还......
我这是高兴啊!何雨柱手舞足蹈比划着,你该不会怀上了吧?
唐艳玲的筷子掉在桌上,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滚。
等被丈夫半搂着出门时,毛衣下摆还沾着方才激动打翻的酱油渍。
何雨柱激动地再三确认,唐艳玲怀孕的消息让他欣喜若狂。
在医院检查确认后,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另一边,贾家的饭桌上气氛微妙。
秦淮茹热情地招呼小当和槐花多吃点,连一向刻薄的贾张氏也挤出了生硬的笑容。
姐妹俩对突如其来的关怀感到受宠若惊。
每当小当想夹肉时,贾张氏就会迅速拦截,把肉塞进自己嘴里。
槐花也遭遇同样的对待。
尽管贾张氏始终挂着假笑,但她的行为暴露了真实想法。
原来棒梗入狱后,秦淮茹开始为贾家谋划后路。
她看中了两个女儿的发展潜力——小当是教师,槐花是大学生,远比不成器的棒梗靠谱。
她暗中盘算让女儿们招上门女婿延续香火。
贾张氏起初不解,后来恍然大悟。
她虽然偏爱棒梗,但也意识到两个孙女的价值,只是依旧改不掉贪吃的本性。
一场关于贾家未来的暗流正在这个饭桌上涌动。
贾家若是没有秦淮茹,即便有傻柱帮衬,单靠贾张氏照看,棒梗必定成不了器,目光短浅至极。
贾张氏一想到棒梗入狱多年,出狱后前途渺茫,心便凉了半截。
啊,我的乖孙!
她比秦淮茹更直接,心里清楚——棒梗彻底废了!
此后,老虔婆开始对小当和槐花嘘寒问暖。
但也仅此而已,饭桌上的夹菜动作,更像是条件反射。
姐妹俩眼巴巴望着她,她却装糊涂,当作无事发生。
奶奶的疼爱,也就这点程度了。
姐妹俩在乎过去的矛盾吗?
或许心里介意,但表面仍与秦淮茹母慈子孝,维持和睦。
呵,到底是秦淮茹的种,面子算什么东西。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异常举动,姐妹俩看在眼里,却始终不点破。
秦淮茹仍有工作,贾家老房虽卖了,但以她的手段,易家的房子迟早姓贾。
至于两姐妹怎么分,暂且不明,但她俩此刻巴不得棒梗出狱时已老迈,娶不到媳妇。
一句话——她们盼着棒梗绝户!
晚饭后,小当和槐花要回学校宿舍,秦淮茹极力挽留,贾张氏也热情邀请。
盛情难却,姐妹俩最终留下,倒更愿意信奶奶的热情。
于是,易中海家挤了四口人,阴气浓重。
夜里,贾张氏后悔了。
好话谁都会说,可易家的炕太窄。
俩丫头小时候不占地方,如今怎么吃这么胖?
挤死人了!
其实小当并不算胖,只是继承了秦淮茹的丰腴,槐花仍如少女般纤细。
到底谁胖?贾张氏瘦削未恢复,秦淮茹也不胖。
问题在于——四人挤两人炕,怎能不挤?
贾张氏该怪傻柱,当初给小当、槐花和棒梗安排了住处,让她没察觉孩子长大。
烦躁中,她沉沉睡去,鼾声震天。
秦淮茹习惯了,随之入眠。
小当和槐花却懊悔——何必留下?
不过,这份烦躁很快会消散,因为一位故人即将归来。
次日,姐妹俩告别“依依不舍”
的秦淮茹和“热情似火”
的贾张氏。
一出院门,便加快脚步。
巷子里,迎面走来个行尸走肉般的白发老头。
小当拽了拽槐花,两人默契地退到墙角,与老头擦肩时飞逃而去。
这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前院,三大爷依旧如门神般杵在大门口。
若没好处,他怎会常年“站岗”
?
许大茂也罢,邻居远行或访客问路,他总能旁敲侧击捞点油水。
阳光洒满院落,闫埠贵站在门前伸了个懒腰。
他刚眯起眼睛享受这好天气,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发凉。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佝偻着身子往里走,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地面。
闫埠贵急忙拦住:喂!这是私宅!
老者缓缓转身,阴鸷的眼神刀锋般扫过,却在眨眼间换上慈祥的笑脸:老闫啊,连我这把老骨头都认不出了?
易中海刚踏进牢房就闻到了机会的味道。
他缩在角落观察了三天,很快摸清了这里的话事人铁头的脾性。
铁头哥,对付东头那伙人得这样...他凑上前献计时,脸上的褶子堆得像朵菊花。
铁头拍腿大笑,从此监舍里多了个。
不出半月,易中海的布鞋底就再没沾过地。
每天都有年轻犯人给他捏肩捶腿,听他念叨孝顺父母是做人根本的大道理。
有人刚露出不屑神色,铁头的拳头就砸在了床板上。
最得意的要数鼠爷。
孝敬长者的旗号正大光明 * 扰新人。
那天他又盯上个白净小伙,正要动手动脚时挨了记耳光。
反了天了!易中海杵着自制拐杖厉喝。
三个壮汉立刻把反抗的少年按在水泥地上,铁头在一旁咧嘴直笑。
老易的教鞭点着少年颤抖的脊背:今天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
“咱们监室向来是敬老爱幼、互帮互助的模范呀!”
“出这样的事,都是我管教无方,实在太痛心了!”
他顺着易中海的话茬,假惺惺说要给年轻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几个打手见状,嫌恶地躲得老远。
易中海嘴角含笑却不吱声,**那点心思他心知肚明。
然而这场 ** 早已埋下祸根。
再老实的人 ** 急了也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