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些花死后,他就改种葱蒜之类的实用作物,想弥补当年的损失,可至今都没补回来。
如今看到棒梗就觉得晦气,算了,还是躲远点好。
这可不是怕他,是嫌惹一身腥!
念头一转,闫埠贵扭头就钻回了屋里。
棒梗也瞧见了闫埠贵,本打算向这位大院百事通打听近况,谁知这老抠门见他就躲。
可恶的老东西,敢瞧不起小爷?
嘿嘿,有主意了!老家伙,这些年该重新种盆栽了吧?既然不给我面子,今晚就再给你来个回忆杀!
反正我啥都没有了,看你这胆小鬼怕不怕我这个劳改犯!
没能打听到消息,棒梗也不在意。
大院里的人死活关他屁事?
家就在眼前,赶紧回去给妈妈报喜:我棒梗又杀回来了!
妈妈每月27.5元的工资,这么多年应该攒了不少吧?今天非得吃顿好的,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对了,现在我也大了,明天就让妈妈把轧钢厂的工位让给我,以后工资我自己领。
凭我的聪明劲儿,不出三年就能成八级工。
易中海那老东西不是想当干爹吗?
先把本事都学到手,再找那家伙 ** ,竟敢让我认他当干爹?
棒梗忍不住憧憬起将来的好日子!
小时候他亲眼见过,父亲每个月除了给奶奶三块钱养老钱,再给母亲五块钱家用,剩下的钱全攥在自己手里。
贾东旭靠着易中海的关系,年纪轻轻就评上了**工。
不过往上的级别需要真才实学,易中海也不敢胡乱插手,怕反而害了他。
可就算是**工,贾东旭兜里的闲钱也足够逍遥快活。
秦淮茹为丈夫的花天酒地发愁,贾张氏却满心欢喜——儿子有出息,老贾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没曾想不久后,贾东旭真去找父亲团聚了。
有次宿醉后他硬撑着去上工,倒不是多么敬业,实在是轧钢厂里有易中海罩着,女工友们个个对他热情似火。
要是哪天见不着他,那些姑娘该多伤心?(贾东旭算不上舔狗,却是被白嫖的老手。
别人逢场作戏,他倒也乐在其中——许大茂那孙子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我贾东旭还能比他差?)
结果昏昏沉沉干活时,他一个失误被卷进机器,当场重伤。
送医途中失血过多,当天就去见了 ** 爷。
急着接班顶岗的棒梗才不管这些弯弯绕,只记得父亲当年何等风光。
自己这么机灵,难道会混得不如老爹?
说起风光日子,棒梗年轻时也享受过。
家里吃喝不愁,又抓住机遇既得了许大茂安排的放映员工作,还逼着母亲和何雨柱断了关系。
那时候的自己可真够厉害!棒梗咂摸着嘴回忆。
美梦做完,铁窗岁月又浮上心头。
判刑七年发配大西北的棒梗,戴着镣铐在火车上抖得像筛糠。
去那么远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完了完了,等出来都成傻柱那样的老光棍了,谁还肯嫁我?
他悔青了肠子: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在家混吃等死!盯着哗啦作响的镣铐,贼心不死的他又开始盘算歪主意。
恰巧对面驶来一列火车,汽笛声吓得他尿都快漏出来——就算能撬开镣铐,这荒山野岭的,跳车不被摔死也得喂野狗。
怂了的棒梗终于认命:横竖都蹲过大牢,走着瞧吧!可真迈进牢房时,这个在四九城横行惯了的街溜子还是腿软了。
这儿关的可都是狠角色,不比拘留所里那些抢饭吃的混子。
城里人好歹有定量粮,打架 ** 的也就是地中海之流的瘪三。
面对眼前这群不好惹的家伙,棒梗立刻做出了决定。
他毫不犹豫地跪下了。
单挑?逞威风?这些念头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开什么玩笑,他棒梗可不是没脑子的蠢驴。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刚进监狱,棒梗就小心翼翼地打听谁是这里的老大。
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按摩捶腿,伺候人的本事熟练得令人吃惊。
这份殷勤让狱中大哥相当满意,破例没给新来的卷毛小子立规矩。
接下来的日子,棒梗过得顺风顺水。
他暗自得意:果然不能听奶奶的话。
要是听了她的,往后的日子还不得暗无天日?
他盘算着要紧紧跟随老大,争取当个小头目。
做个人上人,那才叫威风!棒梗又开始给自己定目标了。
虽然他没有易中海那样精明的头脑,但野心可一点也不小。
指望着小子会一直甘居人下?怎么可能!当年在四合院里他就谁都不服,什么何雨柱许大茂,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超越他们。
所以他看不起何雨柱,拜许大茂为师后,背地里也没少搞小动作。
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棒梗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他只知道错不在自己。
现在他有点埋怨起奶奶和母亲秦淮茹了。
肯定是她们拖了后腿,自己才落得这般下场。
哼,总是碍手碍脚!
如今终于能自己做主了,谁也别想阻碍他往上爬。
棒梗已经在规划未来的宏图大业:要带着这帮手下杀回四九城,建立自己的势力。
首先就得除掉那个该死的刀疤脸,取代他的位置。
膨胀的棒梗现在看谁都像软脚虾。
等他在四九城站稳脚跟,夺妻之仇、害父之恨,统统都要报复!
虽然路途遥远,秦淮茹不能来探监,但信件一直没断过。
得知易中海要收他做干儿子,棒梗更是恨不得马上杀回去。
至于回到四九城后能闹出多大动静?这根本不在棒梗的考虑范围内!
无论如何,这个念头让他监狱生活有了盼头。
可惜好景不长。
这段时间老大对他格外照顾,某天甚至把他单独叫进了厕所。
棒梗兴冲冲地走进去,还不忘对门口的壮汉投去得意的眼神。
呵,傻大个,跟了老大这么久还不如我受重视。
看见没?这是要给我开小灶!
满心欢喜的棒梗以为老大要提拔他当小头目。
就在他准备展翅高飞时,突然被老大按住了胳膊。
???
在棒梗困惑的目光中,厕所里传出了凄厉的惨叫...
他是笑着进去的,却是被几个大汉抬出来的。
可怜的卷毛小子在这一天又遭遇了人生重大变故——
他体验了一把男上加男的滋味。
说来也怪棒梗平时没吃过什么苦。
小时候有何雨柱这个轧钢厂大厨投喂,养得白白胖胖。
后来何雨柱断了接济,虽说日子没那么滋润,但底子还在。
比起监狱里那些糙汉子,这小卷毛可白净多了。
许多人早已盯上了他,可他还浑然不觉,仍在老大面前卖力表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棒梗拼命反抗,但这只瘦弱的小鸡仔又能怎样?终究是羊入虎口,下场凄惨。
躺在硬板床上的棒梗,和易中海一样遭受了难以启齿的痛苦,眼中只剩下绝望。
“妈!奶奶!我再也不想待在这儿了,快来救我!”
他像小时候闯祸那样,满心委屈,盼着秦淮茹能像从前一样把他救出去。
什么扬名立万、杀回四九城的雄心壮志,此刻全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求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可惜,等待他的依旧是漫长的牢狱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棒梗蓬头垢面、神情萎靡,却 ** 着天天洗漱,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毒打。
他欲哭无泪:“凭什么你们能几个月不洗澡,偏要我天天洗?”
摆烂计划失败后,以狱霸为首的一群人还 ** 他留长发(当年监狱对发型要求不严)。
从此,棒梗多了个新绰号——“浪哥”
。
既然反抗无效,浪哥索性躺平认命。
毕竟这样还能少干点活,对于又懒又馋、抢不到饭的他来说,也算条出路。
渐渐地,他竟尝到甜头,开始仗着“身份”
作威作福。
监狱里居然真如他所想,让他混出了点名堂。
有了地位,棒梗立马原形毕露,把贾家欺软怕硬的家学发扬光大。
正当他准备大展拳脚时,靠山老大却被人暗算倒台。
新上位的几个平日受尽他欺压的囚犯,摩拳擦掌准备报复。
就在棒梗以为要完蛋时,这帮人却又对他“特别关照”
……
“?”
棒梗彻底无语,“早说啊!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挨揍呢!”
铁打的浪哥,流水的狱霸。
尽管监狱风云变幻,他始终稳坐 ** 。
不过常年“负重前行”
,让棒梗心理逐渐扭曲。
看着手下败将,他也想玩点花样,可惜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老子没问题!”
他咬牙切齿地自我催眠,“肯定是因为没女人!”
狱中代有才人出,但浪哥的传说永不倒。
谁都没想到,这个“模范囚犯”
居然因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了!
95号四合院——这个盛产禽兽的传奇之地,终于迎来终极之作:贾家太子爷荣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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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中院的棒梗直奔老宅,却吃了个闭门羹——贾家大门紧锁。
“怎么还锁门了?”
他嘀咕着。
按贾张氏的习惯,家里永远大门敞开才对。
之所以没先去易家,是嫌弃那儿家徒四壁,不如回家找点吃的垫肚子,等秦淮茹下班。
“奶奶!开门啊!”
他把门板拍得震天响。
易中海家的炕上,贾张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嗯?啥动静?咋听着像是乖孙在喊我?
不对劲啊!咋没人应声?
棒梗抡起拳头继续砸门。
过了会儿,门终于开了。
他刚要咧嘴笑,又立刻垮下脸——奶奶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又在睡懒觉?整天游手好闲,家里都快被她吃空了!
开门的却是个陌生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