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群散去,秦淮茹也回了家。
夜里,贾家那边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吵醒了睡梦中的邻居,惹来一阵嫉妒的骂声。
而易中海家早已被清空,只剩下个空荡荡的屋子。
何雨柱第二天才得知消息,心里暗骂几声。
秦淮茹是真没钱了?哼,她和易中海狗咬狗,他乐得看戏。
易中海啊易中海!看看,这就是你最看重的养老对象,看你以后回来怎么面对?
冬去春来,院里日子平静。
唯一的大事儿,就是许大茂的老婆秦京茹怀孕了!
连久未露面的许父许母也频繁来四合院探望。
这段时间,许大茂春风得意,顶着一张马脸四处炫耀,逢人就说:“我有后了!看谁还敢说我绝户!”
他还一个劲儿感谢何雨柱,非要拉他下馆子。
何雨柱笑笑,带着马华去了一次就当还人情。
毕竟当初是“傻柱”
把许大茂踢废了,如今许大茂跟着他鞍前马后,对付易中海和贾家也算出了力,两人算是两清。
只希望许大茂有了孩子能收心,别再闹什么幺蛾子。
何雨柱不想过多干涉别人的人生。
就像闫埠贵教育子女的方式明显有问题,但他又不是易中海,没理由插手别人的家事。
每个人的选择自己承担,何必替他人规划未来。
许家的喜事让院里热闹起来,毕竟四合院即将迎来新生命,彻底打破了易中海在时那股压抑的“绝户”
氛围。
大伙儿心情舒畅,可有一家却高兴不起来——贾家的秦淮茹和棒梗……
**棒梗断了腿,整天嚷着吃肉养伤,幻想能恢复如初。
可秦淮茹没钱供他顿顿吃肉住院,便想接他回家养伤。
刚一提议,棒梗就激烈反对。
无奈之下,秦淮茹答应每天给他买肉吃,但若坚持住院就没肉。
为了吃肉,棒梗像小孩似的抱怨一番,最后还是乖乖回家了。
如今为了方便照顾,加上易中海家已空,秦淮茹把棒梗接回贾家,反正贾张氏不在,中间拉个帘子凑合住。
可满怀期待的棒梗没想到,母亲食言了!
说好的天天吃肉,回家没几天就变成一周一次,后来连一周一次都难保证。
秦淮茹也有苦衷——卖光易中海的家具虽得了笔钱,但她和当年的贾张氏一样,又悄悄攒起了私房钱。
小金库里存着棒梗娶媳妇的钱,也有秦淮茹给自己准备的养老钱。
自从儿子断了腿,医生说再也治不好了,秦淮茹就开始盘算着给棒梗找个农村姑娘,好让贾家能延续香火。
她如今把希望都放在未来的孙子身上,至于儿子成天抱怨吵闹?唉,棒梗你也大了,就先忍忍吧。
许大茂自从有了孩子,每天在院里耀武扬威。
棒梗躺在床上出不去,秦淮茹也羞于见人,但两人都盼着秦京茹能来贾家走动走动。
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来看看亲戚?要不是我,你能嫁到城里吗?秦淮茹倚着门框,望着后院直嘀咕。
棒梗扒着窗户,盯着正在炫耀的许大茂,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这个家伙都能有后?当初要是被抓的是他该多好!
另一边,何雨柱和唐艳玲的感情日渐深厚,终于决定要结婚了。
担心年龄差距会让姑娘后悔,何雨柱一直没敢主动提,直到发现唐家父母神色不对才反应过来。
选了个特别的日子——5月20日,何雨柱悄悄告诉唐艳玲这日子的含义,姑娘害羞地红了脸。
领证那天办事的人很少,何雨柱拿到结婚证才彻底放心,就怕棒梗那个瘸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酒席没请四合院的邻居,连闫埠贵家都是事后补的喜糖。
何雨柱可不想让秦淮茹知道消息,这寡妇最近总盯着他出门,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秦淮茹的名声已经败坏至极,无论在工厂还是大院里,但凡与何雨柱交好的人,都不会向她透露半点消息。
如今必须快刀斩乱麻,何雨柱只邀请了几位亲近的好友,大院里其他人一概没请。
这禽兽云集的四合院,在他面前翻不起什么浪。
但等他离开后,那些算计和勾心斗角必定会重新浮出水面。
没错,何雨柱打算结婚后带着唐艳玲搬进以前买的一进四合院。
这里的氛围太过阴郁,对孩子将来的成长不利。
更糟的是,贾家的狠毒本性难改,万一趁唐艳玲怀孕使坏呢?不过,他仍会时常回四合院看看,既要防备棒梗一家偷家,也要亲眼看着易中海的结局——不亲眼见证,他不甘心!
婚宴选在何雨柱学艺的丰泽园酒楼,排场和菜色都有保障。
穿越后,他与师傅和师兄弟的关系改善了不少,时常感慨原来的“傻柱”
有多蠢——易中海算什么再生父母?明明师傅和师兄弟们待他也不差!虽然易中海从中作梗制造过误会,但现在这些人脉已被他一一修复。
酒席热闹非凡,何雨柱的徒弟们和许大茂烘托气氛,宾主尽欢。
他和唐艳玲笑容洋溢,向亲友敬酒,憧憬着未来。
唐父得意地向老友们炫耀女婿,惹得众人直翻白眼。
然而,当何雨柱尝了一口菜,突然停下筷子。
这味道……
“哥,怎么了?”
妹妹何雨水紧张地问。
“柱子哥,出什么事了?”
唐艳玲也担忧地看着他。
何雨柱放下筷子,对何雨水道:“去叫人过来,一块儿吃吧。”
“好嘞!”
何雨水兴冲冲跑向后厨,留下一桌疑惑的宾客。
新婚甜蜜,何雨柱整日与唐艳玲形影不离,一周都没回四合院。
这可愁坏了“望夫石”
秦淮茹,她每天上下班时都要盯着何雨柱家的方向,却毫无收获。
“妈,别看了,傻柱说不定死外头了!”
棒梗不耐烦地嚷道。
见母亲毫不避讳地张望,他越想越气——从前只要他稍有不悦,母亲就会疏远傻柱,如今怎么明目张胆了?
秦淮茹瞥了儿子一眼,懒得解释,叹口气便出门上班。
心里懊悔:当初太惯着棒梗了,若不是他闹脾气,自己何至于跟傻柱分开?
如今的日子过得真不容易。
前院里,闫埠贵一家正兴高采烈地分着喜糖。
凭着闫埠贵的精打细算,这些糖吃了一周居然还有剩余,惹得邻居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爸,柱子可真大方啊。”
“那是自然,到底是当领导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不过咱家能分到这么多,还是多亏了你爸我的面子。”
“对对对,您毕竟是柱子哥的长辈,他肯定得照顾您。”
闫埠贵显然想多了。
整个四合院里,但凡有点交情的,何雨柱都没少给喜糖。
只是闫家人多,分到的量看起来格外显眼。
但这并不妨碍闫家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受到了特殊优待。
“可惜啊,听说柱子哥的酒席是在丰泽园办的,那儿的菜肯定特别香吧?”
闫家的孩子们眼巴巴地幻想着丰盛的宴席,满脸羡慕。
“谁说不是呢?唉,都怪院里那个寡妇……”
“三大爷,你们吃什么呢?这么高兴?”
秦淮茹凑了过来,见闫家人围在一起嚼着什么,忍不住好奇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闫埠贵敷衍道。
“哎呀,三大爷,跟我还这么见外?”
闫埠贵心里直翻白眼:秦淮茹,你这脸皮可真厚,之前闹得那么僵,你还当没事儿?
这时,秦淮茹已经瞥见闫解娣手里的糖。
闫解娣察觉到她的目光,赶紧攥紧手心,随后干脆剥开糖纸,一把塞进嘴里。
“闫解娣,你吃的是糖?哪儿来的?”
秦淮茹追问。
“唔……我不知道!”
闫埠贵赞许地看了女儿一眼。
“三大爷,你们在分喜糖?谁结婚了?”
“什么喜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糖是我自己买的,可没多余的给你。”
秦淮茹狐疑地盯着闫埠贵——就凭你,舍得买糖给孩子吃?
见套不出话,秦淮茹心里隐隐不安,赶紧去厂里打听。
她在食堂附近转悠半天,却被胖子拦在门口,只得作罢。
她又去找消息灵通的几个大妈,可人家根本不理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到郭大撇子。
被占了不少便宜后,郭大撇子才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何雨柱结婚了!
什么?柱子结婚了?
秦淮茹瞬间双眼通红,面容扭曲,吓得郭大撇子赶紧溜走。
**,这秦寡妇够狠啊!玩玩还行,可别惹出祸来。
“傻柱,你怎么能结婚?!”
“你结婚了,我怎么办?我们贾家怎么办?!”
“**,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不行,我一定要搅黄你的婚事!你凭什么幸福?我们贾家过得这么惨,你必须得帮我们!”
秦淮茹咬牙切齿,心中发狠。
对易中海来说,养老计划的变动是最不能容忍的事;
而对秦淮茹来说,何雨柱的婚事,就是绝不能触碰的逆鳞。
开什么玩笑?十几年来精心算计,怎么能功亏一篑!
何雨柱如今地位提升,身边也有了心仪的姑娘相伴。
然而秦淮茹依然自信能在他婚事的关键时刻横加阻挠。
没想到何雨柱竟不声不响地完成了婚礼。
“闫埠贵……对!肯定是闫埠贵知情不报!”
“许大茂、秦京茹!你们这两个白眼狼,存心要和贾家划清界线是吧?这么重要的事也敢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