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的事,棒梗多少察觉到一些,只是 ** 自己不去想。
他一直相信,没人能占他妈便宜。
可现在铁证如山!
他恨易中海,更恨傻柱,必须报复!
棒梗踉踉跄跄爬出地窖,想找何雨柱算账,也不想想自己站都站不稳。
他“砰砰”
砸着何雨柱的房门,没人应。
以为对方外出,他又急匆匆追出去。
在大门口撞见闫埠贵,张口就问:“喂!傻柱去哪儿了?”
“什么喂?!”
“没家教!你妈没教你怎么……哎别动手!”
“解成!解放!解旷!”
棒梗本想威胁闫埠贵,见对方喊人,只能灰溜溜离开——他现在虚弱得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正好尿急,便顺势往厕所跑。
“嘿,这小子怎么知道何雨柱在厕所?”
闫埠贵望着他的背影嘀咕。
其实何雨柱早看见棒梗冲出来,故意往厕所走想引他过来。
谁知棒梗眼瞎似的没瞧见,反倒和闫埠贵吵起来。
眼看计划要失败,没想到棒梗自己摸过来了。
“傻柱!原来你在这儿!”
棒梗冲进厕所挥拳就打。
何雨柱侧身躲开,顺手扔了块香蕉皮。
“啪!”
棒梗一脚踩滑,整个人朝粪坑滑去,吓得哇哇大叫:“救、救命!傻叔救我啊——”
“扑通!”
粪水四溅。
何雨柱早退到安全距离,冷眼看着。
现在知道叫叔了?晚了。
“救…咕噜…命啊…”
棒梗在粪坑里扑腾,这下倒是不用饿肚子了。
何雨柱出门对闫埠贵说:“三大爷,棒梗掉粪坑了,您找人捞一下吧。”
说完就走。
闫埠贵愣在原地:“啥情况?人掉坑里你不管了?”
“换我我也不管!可要是出事,秦淮茹不得闹翻天?”
闫埠贵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带人前去搭救棒梗。
何雨柱能硬起心肠不管,他却终究狠不下这个心。
领着几个儿子和街坊,抄起竹竿匆匆赶往茅房。
谁能想到,原本防着棒梗使坏的家人,如今却要帮着捞他。
要说棒梗也算机灵,为防沉底呛死,
忽然来了力气的手脚扑腾得像只蝴蝶,
竟真止住了往下沉的势头。
不过这番折腾纯属多余——以他的个头,站着根本淹不着。
要是换了贾张氏,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儿!
听见脚步声临近,棒梗扯着嗓子嚷:
“傻柱你个 ** ,竟然阴我!”
打头的闫埠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是柱子?不可能啊……
等瞥见地上踩烂的香蕉皮,顿时明白过来:
“棒梗,别胡说!自己踩着香蕉皮滑倒,怨不得旁人。”
众人瞧见那道从门口延伸到粪坑的滑痕,
再看看糊满鞋印的果皮,自然都不信他的鬼话。
“闫埠贵!你敢跟我唱反调?”
“臭小子,还想不想上来了?”
“拎不清轻重的糊涂蛋!”
闫家儿郎们七嘴八舌呵斥道。
粪坑里扑腾到快脱力的棒梗突然开窍:
眼下可不能得罪这老头……可恨!我堂堂棒梗竟要认怂……
“咕咚——”
一走神又灌进半口黄汤。
“呕——”
恶心得想吐的当口,身子一沉吓得他赶紧扑腾。
“三大爷我错了!求您快拉我上去!”
“……咕噜……救命……呕……”
围观群众纷纷干呕:这小子该不会在里头开饭了吧?
“咕噜噜——”
“呜呜呜快救我啊……”
见棒梗哭得凄惨,闫埠贵估摸着再磨蹭该撑着了,
连忙指挥众人施救。
“抓紧竹竿!我们拽你上来!”
“哎哟怎么又松手了?”
“噗通!”
被拽到半空的棒梗再度滑落。
他倒是想抓紧,可满手污秽滑不溜秋,
加上饿得发虚,根本握不住杆子。
接连试了几回,
每次都在快要成功时“扑通”
栽回去。
飞溅的污物熏得救兵直捂鼻子,差点想撂挑子。
“救……命……”
连骂人的劲儿都扑腾没了的棒梗,
活像只奄奄一息的落汤鸡。
“棒梗,不是哥几个不帮忙,你这手上抹了油似的!”
“都闭嘴!解成,赶紧找根麻绳来!”
关键时刻还得靠闫埠贵拿主意。
闫解成麻利地找来绳索:
“爹,绳子有了,给这小子捆上?”
“让他系腰间,大伙一起使劲!”
“得嘞!”
闫解成拎着绳子冲向粪坑边沿。
刺鼻的气味随着中心区域的搅动愈发浓烈,让人难以靠近。
“棒梗,哥今天够意思吧?等把你捞上来可得好好谢我!”
闫解成捏着鼻子,将绳索甩到棒梗面前。
“赶紧绑好,我们拉你上来!”
“知、知道了……”
可棒梗早已脱力,动作迟缓得像个木偶,绳子怎么也系不牢。
“废物!连个扣都打不好?”
闫解成被臭味熏得脑袋发胀,见他磨蹭更是火大。
“有本事你下来试试?!”
“咕嘟——呕!”
棒梗脑子嗡嗡响,一听这话连最后那点力气都用来顶嘴了。
“小兔崽子!老子就该让你泡着!”
“你骂谁?!咳——噗!”
棒梗一开口又灌了满嘴污秽。
“哈哈哈,这小子吃得多香啊!”
闫解成瞧他狼狈样,憋不住笑出了声。
“少扯闲篇!”
闫埠贵皱眉,“再磨蹭真要出人命了!”
“爹,他自个儿不使劲怨谁?”
闫埠贵探头一看——平时嚣张的棒梗此刻活像只蔫鸡。
他这才想起贾家祖传的毛病:肚子里没油水就手脚发软。
棒梗饿了一天……不对,这会儿倒是吃得肚皮滚圆。
“把绳套勒他脖子上!”
闫埠贵咬牙道,“不信快憋死还不用力!”
“这、这不得勒断气?”
“死不了!快套!”
闫解成嫌恶地拽回沾满 ** 的绳子,勉强打了个活结往下一抛。
绳圈不偏不倚卡住棒梗脖子。
“抓稳了!”
“啥?”
棒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震天响的号子:
“一!二!起——”
“嗖!”
“我*!”
“嗬嗬——”
棒梗拼命扒拉颈间绳索,眼珠暴凸。
众人一鼓作气把他拽上来时,只见他白眼外翻,舌头上都是牙印。
“晦气!”
大伙儿吓得四散奔逃。
“跑什么?还有气儿!送医!”
暮色中,秦淮茹风尘仆仆踏进四合院大门。
闫埠贵正坐在门口盯梢——下午他们抬着臭气熏天的棒梗穿街过巷,惹得路人纷纷掩鼻。
医院收治时差点骂娘,光消毒就花了三桶酒精。
账单自然甩给了闫埠贵。
“想让我掏钱?”
老闫冷哼,“门儿都没有!”
医院登记了秦淮茹的住址和工作单位后,暂时没再催缴医疗费。
反正单位信息已经掌握,也不担心她跑掉。
事情处理完,闫埠贵起身要走,却被医护人员拦住。
他们和沾满 ** 的棒梗把医院搞得乌烟瘴气,惹得其他病人怨声载道。
这笔清洁费必须由闫埠贵一行人承担。
还要付清洁费?闫埠贵当即摆出三大爷的架势,指挥年轻人们把医院收拾干净。
他暗自盘算:活大家干了,回头得找秦淮茹要回这笔钱。
何况自己救了她儿子,更要好好讨笔谢礼。
正想着,忽见远处有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朝大院走来。
这浑身散发恶臭的疯女人是谁?闫埠贵在心里呐喊:别过来!我比你还穷!可那妇人径直走到跟前,刺鼻的气味熏得他直犯恶心。
三大爷值班呢?熟悉的声音让闫埠贵一愣。
待他回过神,那人已走进大院。
看背影才认出是秦淮茹——这一天不见踪影的护儿狂魔,儿子遇险时不在场,如今却带着一身怪味回来。
刚松了口气,中院就传来呼喊棒梗的声音。
秦淮茹匆匆折返前院:三大爷见过我家棒梗吗?他到现在还没回家......
闫埠贵捏着鼻子后退两步:你儿子掉粪坑了!要不是我带着街坊......
啊——秦淮茹的尖叫震得他耳膜生疼,身上散发的异味更令人作呕。
她死死抓住闫埠贵胳膊追问儿子下落,黏腻的污垢沾了他一身。
闫埠贵慌忙挣脱:去人民医院!快松手!
“棒梗在红星医院,你别担心,救人的事有我呢!秦淮茹,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闫埠贵的话飘在身后,秦淮茹早已跑远,直奔医院方向。
风中凌乱的闫埠贵撇撇嘴:“这人……好歹是我救了她儿子,连句谢谢都没有?”
他盘算着等秦淮茹回来,非得再提这事不可。
不一会儿,唐艳玲踏进四合院找何雨柱。
院里大妈们正高声议论棒梗白天的狼狈事,哄笑声刺耳。
零星字句钻进她耳朵——“相亲对象”
“掉粪坑”
……
她皱皱眉,暗自庆幸:“幸亏当初没成,这家人太吓人了。
还是大叔好。”
“小唐,今天怎么来了?”
何雨柱迎面笑道。
“在家闷得慌嘛。”
她眨眨眼。
“走,溜冰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