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战战兢兢凑近查看,谁知贾张氏猛然睁眼,双手如铜钹般朝她太阳穴拍去。
“啪!”
秦淮茹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
“老虔婆装死?!”
“姜还是老的辣,秦淮茹上套了!”
“完了,这下有她受的……”
有人刚露出同情,立刻被自家媳妇揪住耳朵:“还敢心疼这狐狸精?!”
一片喧闹中,贾张氏和秦淮茹已扭打成一团。
“柱子,要不要找街道办?这么打下去要出事啊!”
三大爷探头问何雨柱。
“您说得对。”
“那我让我家小子……”
“不过嘛——”
何雨柱咂嘴,“万一人家突然和好,不是给街道添乱吗?”
院里的先进称号已经连续三年落空,要是再出乱子可怎么办?
唉,好吧。
闫埠贵暗自叹气,他算是看明白何雨柱的心思了——就是想看贾家婆媳继续打下去。
这两家的恩怨啊...说起来都怪秦淮茹拖着柱子太久了,现在真是自食其果。
最近靠说评书赚外快后,闫埠贵对先进大院那点奖励也不太在意了。
反正因为老易的事儿,院里三年都评不上先进。
再说何雨柱经常给他打赏,作为头号金主,当然要顺着他的意思来。
于是他索性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别打了!快住手!
突如其来的喊声让众人纷纷侧目。
原来是贾家大少爷棒梗回院了。
刚加入组织的棒梗正得意洋洋,白天就跟街溜子们鬼混去了。
听到院里的动静,他火急火燎地挤进人群想看热闹,结果发现打架的竟是自己的奶奶和母亲,顿时傻了眼。
一边是最疼他的奶奶,一边是最护着他的妈妈。
思来想去,棒梗还是更倾向于秦淮茹,毕竟母亲事事都为他着想。
而奶奶...虽说也会帮他出头,但更多时候只顾着自己。
上次他被人打断腿、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奶奶都没怎么管。
可要是现在帮了亲妈,又怕奶奶记恨。
左右为难之际,棒梗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闫埠贵。
三大爷,您帮忙劝劝我妈和奶奶吧。
被点名的闫埠贵一愣。
三大爷这个称呼可是头一回从棒梗嘴里听见,以前只有易中海才有这待遇。
正要摆谱,突然瞥见何雨柱在旁边盯着,赶紧改口:
我这把老骨头哪拉得开架?再说男女有别,棒梗啊,这是你自家的事儿,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呸!这点忙都不帮,要你这管事大爷有什么用?棒梗恼羞成怒,干脆换我来当!
就你这德性还想当管事?闫埠贵顿时警惕起来,非把大院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阎老扣!我再差也比你强!占着位子不干事,趁早让贤吧!
闫埠贵气得直哆嗦。
叫我爸什么呢?闫解旷不乐意了。
这个管事职位给家里带来不少好处,哪容得棒梗惦记。
关你屁事!棒梗恶狠狠地瞪回去,他可没忘之前挂破鞋的事儿。
好小子,长本事了啊?闫解旷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闫解旷依仗着父亲和兄长都在身边,对强壮的棒梗丝毫不惧,站在一旁挑衅地瞪着他,满脸写着“有种你动我试试”
。
“我 ** !”
出乎意料的是,棒梗根本不吃这套,完全不顾闫家人多势众,挥起拳头就狠狠砸在闫解旷脸上。
——
“啊!”
闫解旷痛呼一声,捂着眼睛后退几步。
“老二!”
“哥!”
三大妈和闫解娣同时惊叫出声。
“棒梗,你疯了?!”
闫埠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棒梗,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当着他的面动手。
“指什么指,老东西,你也给我躺下!”
棒梗秉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猛踹,闫埠贵猝不及防,直接被撂倒在地。
“爸!”
“爸!”
闫解成和闫解放这才反应过来,齐声喊了出来,怒火中烧地扑向棒梗。
“来得好!”
棒梗体格健壮,面对兄弟俩夹击竟不落下风,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闫家其他人纷纷加入战局,除了于莉站在一旁干着急,其余人一拥而上,瞬间将棒梗压制得死死的。
“啊啊啊!”
棒梗被打得惨叫连连。
“嚯,这棒梗可真是个混不吝,一个人就敢挑事。”
“三大爷今天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愣头青,待会儿再闹大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柱哥,你真不管管?”
许大茂瞥了一眼何雨柱。
“急什么,他可不傻。”
“不傻?莽成这样还不傻?”
许大茂一脸不解。
“看着吧。”
何雨柱心里嘀咕,你许大茂当年不也是次次找揍?
另一边,秦淮茹听到棒梗的惨叫,赶紧拽住还在扭打的贾张氏。
“妈,别打了!棒梗被人打了!”
“呸,秦淮茹,你少唬我!放开!”
贾张氏挣扎着,满脑子都是刚才挨的几下。
“妈,是真的!你再不去,棒梗真要被打坏了!”
贾张氏这才转头,一眼看到自家宝贝孙子被闫家 ** 打脚踢,顿时暴跳如雷——
“闫埠贵!你敢动我孙子!我撕了你!”
她猛地挣脱秦淮茹,一头撞翻闫埠贵,紧接着冲进人群,直接开打。
“哎哟……我的腰啊……”
闫埠贵躺在地上哀嚎。
秦淮茹也顾不得其他,紧跟着冲进去拉架,一把扶起鼻青脸肿的棒梗。
“儿子,你怎么样?”
“妈!你们怎么才来?!”
棒梗心中憋着一股火,短短时间内他身上已挨了闫家人好几下。
难道刚刚奶奶和妈妈都没看见自己挨打吗?他狠狠瞪着闫家人,猛地站起来又冲进战局。
秦淮茹护子心切,一把拦住想要支援的三大妈。
此刻的她头发散乱,早顾不得什么形象,完全豁出去了。
混战中有了帮手的棒梗专挑受伤的老同志下手,三大爷被打得节节败退。
棒梗别打了,我六十多岁的人了......哎哟!
三大妈急得直跺脚却被秦淮茹死死缠住。
另一边贾张氏单枪匹马对付闫家几个儿子,又是吐口水又是扯衣服,泼辣劲儿让几个小伙子都不敢近身。
闫解成原想去拉架,但在自家媳妇注视下终究没敢伸手,其他未婚的小伙更怕坏了名声。
靠着分工配合,贾家居然渐渐占了上风。
于莉悄悄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卷入这场混战。
何雨柱眼看形势不妙,棒梗下手越来越狠,急忙招呼刘家兄弟和马华等人上前拉架。
几位壮汉一出马,很快把双方分开。
邻居们假意劝着闫埠贵,老闫看看不争气的儿子们,知道再打下去要吃亏,便借坡下驴收了场。
趾高气扬的贾家人凯旋而归,回家养伤去了。
何雨柱望着棒梗的背影暗叹:这小子可真行,非但拆开了打得不可开交的娘俩,还让贾家空前团结。
回到家的棒梗突然质问贾张氏为何要打母亲。
正为占了便宜窃喜的贾张氏顿时拉下脸,指着秦淮茹骂她偷了自己的养老钱。
棒梗心头一震——住院时确实听母亲提起过这事,可后来她说没找到啊?难道......不,妈妈不会瞒着我的。
在秦淮茹的极力否认和贾张氏的喋喋不休中,棒梗始终沉默。
屋里的空气越来越压抑,最终累极的贾张氏蒙头大睡,这场争执不了了之。
送棒梗出门时,秦淮茹轻声安慰他别多想。
棒梗欲言又止,终究没再追问。
反正这些钱迟早都是我的——他这样想着,潜意识里早已认定钱被私藏了。
回到易家的棒梗躺在床上,身上的伤隐隐作痛。
虽然可能是昨天被混混打的,但他固执地把这笔账记在了闫家头上,盘算着非要找机会报复不可。
贾家最近成了整个大院的眼中钉,老太太和儿媳妇打得天翻地覆也没人过来拉架。
棒梗觉得必须拿闫埠贵开刀,震慑全院那群看热闹的闲人!
隔天派出所的人又进了院子。
邻居们伸着脖子猜测谁家又惹了事,结果警察径直敲响了贾家大门。
大伙顿时没了兴趣——原来是贾家啊,那接着看戏吧!
贾张氏慌慌张张打开门,见是穿制服的,立刻扯着嗓子诉苦。
几个好事的妇女想凑近听八卦,被老太太一句“滚远点”
轰了回来。
不过众人还是拼凑出了 ** :贾家又遭贼了,这次丢钱的是贾张氏,具体数目不详。
看她急得满屋乱窜的模样,估计损失不小。
警察在屋里折腾半天空手而归。
临走时贾张氏扒着门框喊:
“公安同志可得帮我老婆子做主啊!重点查查我儿媳妇——家里就她一个外人!”
站在阴影里的秦淮茹如坠冰窟。
刚才在屋里婆婆就拼命把脏水往她身上泼,现在更当众捅破窗户纸。
轧钢厂的风言风语还没消停,现在全院的唾沫星子又要淹过来。
秦淮茹甩手回了里屋。
爱怎样怎样吧,这个家早烂透了。
邻居们对着贾家指指点点:
“前脚儿媳丢钱怀疑婆婆,后脚婆婆丢钱指认儿媳,这家子可真是......”
没过几天,何雨柱故意让许大茂放出消息——贾张氏丢了好几千块!
全院炸开了锅:贾家居然藏了这么多钱?当初还给她们家捐钱,简直 ** !
几个邻居撸袖子想上门算账,却被盘腿坐在门口的贾张氏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