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道刺目的圣光便划破薄雾 —— 那是联军炮兵阵地发出的信号，紧接着，九十六门 150 毫米重炮与上百门 75 毫米野战炮同时昂起炮口，炮管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炮身刻满的净化符文如同沉睡的星辰，等待着被灵性唤醒。
“装填炼金圣光弹！目标 —— 敌军一号集结地！” 炮兵指挥官的吼声透过蒸汽扩音装置传遍阵地，炮手们动作麻利地将鎏金外壳的炼金炮弹推入炮膛。这种炮弹是蒸汽与创造之神教会特制的，弹体内装着圣光粉末，造价高达 500 金镑一发，炮盾上的祭司正低声吟唱祝福咒文，淡金色的灵光顺着炮管流淌，在炮口凝聚成小小的光团。
“放！”
随着一声令下，整座炮兵阵地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九十六门 150 毫米重炮率先开火，巨大的后坐力让炮架深深陷入泥土，炮口喷出的浓烟在晨雾中翻滚，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烟柱。上百门野战炮紧随其后，密集的炮声如同惊雷滚过平原，大地都在剧烈震颤，连远处的坦克装甲都跟着嗡嗡作响。
炮弹划破晨雾的轨迹清晰可见，带着淡金色的尾焰，如同流星般砸向敌军集结地。第一发 150 毫米炼金炮弹落在骸骨集群中央，接触地面的瞬间轰然炸开！刺眼的圣光如同小太阳般爆发，半径八十米内的一切都被笼罩在圣洁的光芒中 —— 那些排列整齐的骸骨战士瞬间失去支撑，骨骼在圣光中寸寸碎裂，泛着黑气的符文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般消融，发出 “滋滋” 的声响；骸骨弓箭手的骨弓直接崩断，箭簇在圣光中化为飞灰；几只试图冲出来的骨魔刚露出狰狞的头颅，就被圣光穿透躯体，庞大的骨架轰然坍塌，化为一堆失去灵性的碎骨，连一点污染气息都没留下。
后续的炮弹如同雨点般落下，圣光爆炸的光芒此起彼伏，将敌军集结地变成一片光芒炼狱。有的炮弹落在骸骨骑士集群中，圣光顺着地面蔓延，战马的骸骨瞬间崩解，骑士的骨甲如同被风化的岩石般剥落，体内的暗影核心在圣光中湮灭，发出凄厉的尖啸；有的炮弹精准命中敌军的符文祭坛，祭坛上的黑色符文阵瞬间失效，原本涌动的黑气被圣光驱散，祭坛石面崩裂，露出下面腐朽的祭品；还有几发炮弹落在敌军的弹药堆（堆积的颅骨炸弹），引发连环爆炸，破碎的骸骨与圣光交织，场面壮观又惨烈。
雷恩趴在战壕里，感受着地面的震颤，看着远处不断亮起的圣光，忍不住在心里盘算：“一发 500 金镑，这半小时至少打了1000发炼金炮弹，光炮弹钱就五十万金镑，教会这次下血本了，还好不用我掏腰包。” 他身边的威廉看得眼睛发亮，攥着骨哨蠢蠢欲动：“这圣光弹真过瘾！比我的风暴圣力净化得干净多了，要是能给我的骸骨海龟也装个这玩意儿，肯定能横扫战场！”
“别想了，” 雷恩拍掉他手里的骨哨，“这炮弹的圣光粉末是教会独家配方，你爸都买不到，而且你那海龟扛不住后坐力，一炮能给你掀翻咯。”
旁边的百灵鸟推了推金丝眼镜，手里的笔记本飞快记录：“炮击效果评估：敌军集结地 80% 亡灵被净化，符文设施损毁率 75%，剩余残兵主要集中在第一道防线后方，无高阶污染生物反应。” 学者补充道：“炼金炮弹的圣光持续时间还有三分钟，正好够坦克推进，亡灵短时间内没法重组。”
炮击进行到第二十分钟时，第 8 师的 40 辆蒸汽坦克开始移动。这些 “犀牛” 改进型坦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厚重的钢板上刻满防御符文，在晨光下泛着淡银色的光泽；蒸汽核心运转时发出低沉的咆哮，烟囱喷出浓密的黑烟，在晨雾中拖出长长的轨迹；宽大的履带碾过战壕边缘的泥土，留下深深的辙痕，履带齿上的防滑纹路刮起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坦克群在第 20 师的阵地前缓缓展开进攻阵型，呈箭头状推进，每辆坦克之间保持十米间距，主炮微微压低，炮盾上的黄铜齿轮装饰在蒸汽中转动，机枪手已经就位，枪口对准前方的雾霭。“坦克部队准备完毕！请求步兵跟进！” 装甲团指挥官的声音通过灵性通讯符传来。
第 8 师的步兵们立刻从战壕中爬出，排着松散的散兵线跟在坦克后方。士兵们穿着卡其色军装，背着步枪，腰间挂着手榴弹，有的还提着工兵铲，每个人都在快速检查装备 —— 拉动枪栓确认子弹上膛，拍打背包检查急救包和干粮，偶尔互相帮忙拧紧头盔带。风暴之眼小队混在步兵中间，刀疤背着长管左轮，手指搭在扳机上，眼神锐利地扫视前方；塞拉菲娜背着医疗箱，手里握着法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伤亡；卡隆和康拉德并肩而行，液态金属铠甲的缝隙里泛着符文微光，如同移动的钢铁壁垒；教授则抱着他的黄铜工具箱，嘴里念念有词：“早知道带几枚震荡手雷来，对付残骨正好，还能省点炮弹钱。”
“都收敛点超凡气息，别提前暴露。” 雷恩低声叮嘱，序列 5 “枪手” 的动态视觉展开，捕捉着雾中的任何异常，“等靠近第二道防线，咱们再找机会脱离步兵，直奔指挥部。” 威廉点点头，虽然脸上写满了想召唤骸骨巨龟的兴奋，但还是乖乖收起了骨哨：“放心，我憋得住！不过等会儿打起来，我的风暴圣力可得好好露一手，不然对不起这五十万金镑的炮弹钱。”
半小时后，炮兵阵地的炮火渐渐停歇。正如雷恩预料的那样，炼金圣光弹太过昂贵，就算是联军也经不起长时间挥霍，最后几发炮弹落在敌军第一道防线的工事上，将残存的骨墙炸得粉碎，圣光顺着缺口蔓延，彻底扫清了防线前的残留污染。
“坦克部队，进攻！” 指挥官的命令传来，40 辆蒸汽坦克的蒸汽核心瞬间提速，轰鸣声变得更加雄浑，时速稳定在 20 公里，朝着敌军阵地冲去。履带碾过破碎的骸骨和弹坑，溅起泥土与碎骨，主炮偶尔发出短促的轰鸣，轰击着残留的工事，每一发炮弹都能炸飞一片碎石与骨片。
后面的步兵们迈开大步，跟着坦克的速度前进，脚步声整齐划一，与坦克的轰鸣、蒸汽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构成工业时代特有的冲锋序曲。晨雾被冲锋的洪流撕开，阳光逐渐穿透云层，照在坦克的装甲上，反射出冷硬的光芒，士兵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布满弹痕的地面上。
当部队推进到距离敌军第一道防线 300 米时，雾霭中突然冲出大批残余的亡灵生物！它们是炮击后侥幸存活的骸骨战士、骸骨弓箭手和骸骨骑士，数量约莫有五百多，骨甲上还残留着圣光灼烧的焦黑痕迹，眼窝中的魂火忽明忽暗，显然受了重创，却依旧带着疯狂的攻击性。
骸骨弓箭手率先发难，骨箭如同黑色的雨点般射向坦克，箭头带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淬了污染毒素。但这些攻击落在坦克厚重的钢板上，只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连一点划痕都没留下，骨箭要么被弹飞，要么直接折断，如同以卵击石。“可笑！” 坦克上的机枪手嗤笑一声，扣动扳机，两挺机枪同时喷出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金属风暴，瞬间扫倒一片骸骨弓箭手，骨箭还没落地就被打成了碎骨。
紧接着，骸骨战士们咆哮着冲上来，挥舞着骨刀、骨斧，疯狂地砍向坦克履带和炮塔。骨刀砍在履带上，瞬间被高速转动的履带绞得粉碎；骨斧劈在车身上，只留下一道白痕，反而被坦克的惯性带得飞出去，摔在地上碎成几截。有几只骸骨战士试图爬上坦克，却被炮塔上的机枪手精准点射，身体瞬间被打成筛子，魂火在圣光残留的气息中熄灭。
最具威胁的是十几具骸骨骑士，它们骑着骨马，挥舞着骨矛，朝着坦克阵型的缝隙冲来，试图攻击后面的步兵。“交给我！” 刀疤站在步兵群中，举起长管左轮，序列 7 “枪手” 的精准发挥到极致，每一枪都命中骸骨骑士的魂火核心，骨马应声倒地，骑士的骨架轰然坍塌。卡隆和康拉德也上前一步，液态金属铠甲覆盖全身，如同两道钢铁屏障，将漏网的骸骨骑士挡在外面，长剑挥舞间，骨矛断裂，骨架碎裂，没有一具能突破他们的防线。
“这些骨头架子真是不知好歹！” 威廉看得手痒，忍不住凝聚风暴圣力，指尖泛起淡蓝色的电光，“雷恩，让我来个范围净化，给它们彻底清场！” 不等雷恩回应，他已经抬手一挥，一道风暴圣力席卷而出，淡蓝色的电光夹杂着圣光余威，瞬间笼罩了剩余的亡灵生物，骨甲在电光中崩裂，魂火被彻底驱散，十几具亡灵瞬间化为一堆毫无灵性的碎骨。
坦克群毫发无损地冲过第一道防线，履带碾过破碎的骨墙，机枪依旧在扫射零星的残骨。步兵们跟着涌入防线，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检查每个角落，用刺刀挑开堆积的碎骨，确认没有隐藏的亡灵后，纷纷举起步枪欢呼。“第一道防线拿下！” 通讯符里传来兴奋的呼喊，第 8 师的旗帜插在了防线最高处的残破工事上，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继续推进！目标第二道防线！” 指挥官的命令再次传来，坦克群没有停留，调整方向后继续冲锋，蒸汽核心的轰鸣回荡在空旷的战场。风暴之眼小队跟着步兵，穿过第一道防线的缺口，眼前的景象更加残破 —— 满地都是碎骨、断裂的武器和坍塌的工事，空气中弥漫着圣光、硝烟和腐骨混合的复杂气味，远处的第二道防线隐约可见，那是一道由巨大骨块和符文石构筑的矮墙，上面还残留着未被净化的黑气。
“注意警戒，第二道防线可能有高阶亡灵坐镇。” 雷恩提醒道，动态视觉捕捉到第二道防线后有微弱的灵性波动，“刀疤负责远程压制，卡隆、康拉德守住两翼，塞拉菲娜随时准备治疗，教授的炼金炸弹留着对付集群目标。” 众人纷纷点头，教授拍了拍工具箱：“放心，我这‘圣光手雷’，对付骨块一炸一个准，还不浪费金镑！”
坦克群很快逼近第二道防线，主炮开始轰击矮墙，105 毫米炮弹落在骨块上，将巨大的骨块炸得粉碎，符文石在爆炸中崩裂，黑气如同受惊的老鼠般四散逃窜。步兵们散开队形，借着坦克的掩护，朝着防线冲去，偶尔有零星的骨箭从防线后射出，却很快被坦克机枪压制下去。
就在这时，月季突然抬手示意停下，肩头的渡鸦 “影子” 振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落在她的手臂上，发出急促的啼鸣。“有发现！” 月季闭上眼睛，共享渡鸦的视野，片刻后睁开眼，指着两点钟方向，“前方 2000 米，一片黑木森林里，藏着敌军指挥部！里面有 100 具骸骨骑士，还有 5 个骸骨巨人，气息很强，至少是序列 6 级别！”
“终于找到了！” 威廉瞬间兴奋起来，攥紧了骨哨，“100 个骑士加 5 个巨人，正好让我的骸骨巨龟活动活动筋骨！” 雷恩眼神一凝，动态视觉朝着黑木森林的方向望去，虽然被树木遮挡看不清具体情况，但能感受到隐约传来的厚重灵性波动，显然是高阶亡灵的气息。
百灵鸟推了推金丝眼镜，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黑木森林，敌军指挥部，100 骸骨骑士（序列 6），5 骸骨巨人（序列 6），周围有灵性屏障掩护，需要快速突袭。” 学者补充道：“森林地形不利于坦克推进，正好咱们小队趁机脱离步兵，从侧翼绕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雷恩点点头，看着正在进攻第二道防线的联军部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就这么办！等步兵缠住防线的敌人，咱们悄悄绕去森林，直捣黄龙！教授，你的炼金炸弹负责破障，卡隆牵制巨人，刀疤远程点名骑士，其他人配合清理残敌，速战速决！”
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战场的硝烟在风中飘散，第二道防线的战斗已经打响，坦克的轰鸣、士兵的呐喊、亡灵的咆哮交织在一起。风暴之眼小队借着战场的混乱，悄悄脱离步兵群，朝着黑木森林的方向潜行而去，一场针对敌军指挥部的突袭，即将在林间拉开序幕。而雷恩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解决掉这些高阶亡灵，缴获的超凡材料能卖多少金镑 —— 毕竟，在这个蒸汽与超凡交织的战场上，金镑和胜利，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