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的窗户上,罩着下半部分的窗帘被打开了,桌子上已经没有人了,厢房的门也被打开了。
李长顺走了出来,在这3月的天里是满头大汗,身体微微有些哆嗦,脸色煞白,双眼有些发直,看着不像是他给别人治病,倒是像他刚被医治完出来。
当他看到门口等待的人们时,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幸不辱命,大家进去看看高支书吧!”说完,他缓缓地让开了门口,示意外面等待的人们进去。
待众人鱼贯而入后,他独自一人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熟练地点燃。他深深地吸了几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仿佛能带走他身上的一些疲惫和压力。
这整个治病的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状况和困难。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他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应对,这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此刻,他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感受一下这片刻的宁静。然而,他心中却明白,作为一名医生,这样的劳累和压力只是工作中的常态。虽然这份工作看似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
整个过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波折和挑战,仿佛命运在故意捉弄他一般。他原本以为选择取小腿上的第一颗弹片会相对容易一些,毕竟这颗弹片卡在两个骨头中间,离皮肤比其他三颗弹片更近,看起来难度较小。然而,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四颗弹片之所以一直未能被取出,并非是因为医生的医术不精,而是因为它们所处的位置异常刁钻,每一颗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一样,让人无从下手。
更糟糕的是,这些弹片的体积都非常小,这无疑给手术增加了更多的困难。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他不禁感到一阵沮丧,但他无法放弃,他一个有挂的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弹片?
他使用银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反复尝试和调整,终于在精神力的辅助下,成功地将银针准确地扎到了第一颗弹片的位置。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步骤才是真正的考验。
在拨开附着在弹片上的组织时,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似乎仍然无法撼动那紧紧包裹着弹片的组织。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与一股强大的力量进行拔河比赛,而那股力量却始终不肯让步。最后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才将增生的组织剥离开,然后就简单了,搜的一下进到空间里,搜的一下出现在皮肤的表面,然后用镊子递给后面的助手。
有了第一个的经验,接下来的两个还算是顺利,而最后剩下的第三块弹片,又让他感到非常棘手,这最后一颗位于腰椎上的弹片,更是让他倍感压力。尽管已经有了之前的经验,但他还是决定放弃中医的银针,转而使用西医的大针头。毕竟,这可是在高支书的腰椎部位进行操作,如果不小心扎坏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所谓的人设了,只要能顺利取出弹片,什么方法都可以尝试。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换上了大针头,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操作。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进展顺利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难题。这颗弹片也是被增生的组织紧紧包裹着,想要将其取出变得异常困难。
在极度的困难的过程中,他决定尝试用自己的精神力直接将弹片收进白玉环里,也许能成哪!。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弹片被增生的组织包裹得如此紧密,以至于它已经成为了人体的一部分,而白玉环是无法将人收进去的。没办法还是按照之前的操作,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不过西医的针头比中医的银针粗很多,所以这最后一个弹片取出来后出的血是最多的。
现在治完病后,他对白玉环为何无法用精神力收纳人类这个问题有了一些头绪。通过这次给高支书治病的经历,他大胆地推测,问题的关键可能在于精神力。
当他运用精神力去探查高支书的身体内部时,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反应。然而,在治疗过程中,当他使用精神力辅助银针剥离弹片的增生组织时,却遭遇到了来自高支书精神力的强烈排斥。这种排斥不仅给他的精神力带来了巨大的消耗,还让整个治疗过程变得异常艰难。
基于以上种种,他认为正是由于每个人都天生有精神力,而每个人之间的精神力互相是有一定排斥的,这才导致了人类无法被白玉环收纳。即便是像他这样已经与白玉环建立了精神连接的人,也同样无法突破这一限制。
不过不管怎样,这次治病最大的收获是,让李长顺明白了自己距离一个合格的医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不是那么好干的!也终于知道为啥临走时师父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得到师父认可之前,千万不要轻易给人治病啦!这是师父对自己这个徒弟的水平了解得很透彻!看来还是应该听师父的话,以后当了卫生员,可不能再随便给人看病啦,最多就简单开点药,包包外伤就好啦!这次是有外挂帮忙才能算是渡过去了,以后还是等啥时候把师父的笔记和自家的医书都学透了,再谈给人看病的事儿吧!
然而这仅仅是李长顺的一厢情愿罢了,命运的浪潮就像那调皮的孩子,让人捉摸不透,总是会把人推向那意想不到的地方,就算有外挂也不行!
李长顺在屋子外面,嘴里叼着一根烟,总结着这次的收获。屋里则是另一番景象,高支书虽然是躺在床上,不过精神矍铄,眉头不再紧锁,身上仿佛是卸下了千金的重担,满面的笑容让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勾勒出了轻松两个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治疗的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痛苦,反倒像是只进行了一场放松式的按摩,让他感到轻松加愉快,让人根本看不出丝毫是刚刚完成了手术的病人的样子。
随着屋外等候的人进来,屋里开始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