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顺听见钟声就出了院门,把门插好。目前他家还没有锁,这事他给忘了,但是村里的治安还是挺好的,基本出门就是插上就行。他准备买水缸和锅的时候,去买一个,锁他空间里到是有,可是钥匙没有,只能是去买一个了。出了院门就看见刘美玉和王香菱站在门口等着他一起上工,李长顺也没有多想什么,就打了招呼一起去了打谷场。
打谷场上萧若兰他们这些知青也都到了,看到了一起来的三个男知青,项军、王红军和李雪岩,李长顺就想笑。昨天的聚会他们三个也来了,因为他们帮着刘美玉和王香菱搬家了,还给人家打扫的卫生,刘美玉和王香菱院子的活基本都是他们三个包了的,所以昨天他们也被邀请了。
在李长顺眼中,这三个人至少可以算得上是准舔狗的级别了。他对他们既不嘲笑,也不羡慕,而是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毕竟,他们辛辛苦苦弄来的柴火,自己不是也用了么,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继续占便宜!哎,能省一点是一点么,不是么!
当李长顺和刘美玉一同出现时,李雪岩立刻眯起了他那双小眼睛,一路紧盯着他们。项军也不甘示弱,瞪大了双眼,警惕地注视着他们。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大队门口,刘美玉和王香菱朝着小队走去,而李长顺则走进了大队部,这时,李雪岩和项军才稍稍放松了对他的关注。这期间王红军倒是没有怎么在意他们的行动。
对于这一切,李长顺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女人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想占为己有想多了。然而,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罢了。刘美玉和王香菱她们与其他人的关系如何,跟他又有什么相干呢?如果换成是萧若兰,或许还能让他稍稍动一下脑筋,毕竟是故人所托还是要关注一下的,不能被骚扰。
李长顺没有在打谷场停留,而是直接进了大队部就直接找到了高支书,他们三巨头刚说完话,准备各自去干活,李长顺就进来了。
“高支书,药膏和银针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给您治疗了,您看您什么时间方便,咱们就挑个时间治疗!”李长顺进门跟王队长和张会计问了声好后,就直接对高支书说道。
高支书一听果然很高兴,那天李长顺约了一次时间后,就又拖了这么久,他还以为有了什么变故,心里有些着急,可又担心会问出来让人失望的结果,就强忍着没有去找李长顺。今天李长顺直接找了过来,他心里一下就热切了起来,终于是把摆脱病痛的希望迎来了。
“今天行么?是不是太着急了?我这需要准备一下么?要不今天先准备一下,明天的!嗯,李医生你定就行,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我都能配合!”平时不动如山,智珠在握的高支书也是有些乱了分寸,给李长顺安了个新职称。
“高支书,那咱们就安排在今天吧!你把需要把弹片在的大概地方洗一下,在把准备的酒精拿来就行了。”李长顺直接就安排今天就动手。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今天就动手,要想把针灸练出点名堂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就这样先冲过这一关吧!
人家是艺高人胆大,李长顺为了插队舒服是艺低人大胆,高支书摊上这样一个带挂的二把刀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看结果吧!
王大队长和张会计也是知道老支书的旧伤问题,没想到这新来的李知青还有这一手,外面大夫都整不了的旧伤,他能给治了。之前只是听老支书提起,他们并没有特别的关注,这些天他们没有听到消息,还以为李长顺知难而退了哪!今天既然李长顺说能治,他们也不能看着,一个帮李长顺跟小队长打招呼去了,一个帮着去把医务室的酒精给拿来去。
靠山屯这个地方,虽然目前并没有专门的卫生员或者村医,但其实在过去,这里曾经有过这样的配置。当时,村里还特意置办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医务室,位置就在大队部另一边厢房的一间小屋里。
这个医务室在有卫生员的时候,虽然其作用可能相对有限,但它仍然具有一定的意义。比如说,它可以向公社或者县里申请下发一些药品,这对于村民们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如果村民们只是有些轻微的头疼脑热,擦伤刮碰的就不必大老远地跑到卫生院去看病,也不用在家里苦苦硬撑了。现在没有了卫生员药品配给是没有了,可是置办的医疗器械还有。至于卫生员为什么没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李长顺看到大队部的医疗器械后,心中一万个草泥马跑过,早知道有这些东西,就不瞎掰什么中医针灸了,直接就用西医的长针头不就行了,这个用起来多简单呀!没办法,现在反悔有点晚了,只能继续用银针来操作了!
手术的地点就选在大队部,在招待客人的厢房,里面的用两张桌子拼成一起,在窗户下面正好是上午阳光充足。屋里的炉子点着了,高支书脱了衣服只穿了背心短裤躺在铺了被单的桌子上,李长顺也是放好了银针,准备了酒精,旁边是被张会计叫来帮忙的本家侄女张莉,她手里端着医用的小托盘为李长顺充当助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厢房外面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凝重。王大队长和张会计在完成工作安排后,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厢房门前,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担忧。高支书不仅是村里的领导,也是他们敬重的长辈,所以他们也都回来守着希望能有个好的结果
而在手术开始后,高支叔的老婆高婶也接到了消息,匆匆赶到了厢房外。高支书的两个儿子都去参了军,女儿也嫁到了县里,家里就只有她们老两口。接到消息她就忧心忡忡的赶了过来。
高婶站在厢房门前,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结果。她对李长顺这个人并不熟悉,仅仅在他们刚来的时候见过一面,只记得他看起来长的文质彬彬,高高瘦瘦的,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人竟然会有一手用中医针灸的技术,现在还用来治疗高支书的病。
高婶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她担心李长顺的医术不够高明,万一治不好高支书的病,反而让病情加重,那可怎么办?但与此同时,她又暗自祈祷着李长顺能够展现出高超的医术,将高支书的病彻底治好。毕竟,高支书所遭受的病痛折磨,作为一起生活的人,高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厢房的屋里突然发出了声音,有人在说话,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厢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