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赵首长开始每个星期天都前往何雨柱家做客,每次都回去得很晚。这件事让他的妻子林楠郁郁寡欢,她以为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犯了错,甚至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在赵首长反复解释多次后,他最终决定带她一同前往何雨柱家做客,此事才算勉强平息。
林楠带着两个孩子,随赵首长来到何雨柱家做客后,才彻底明白,原来丈夫是真的沉浸在一篇小说手稿中。
确认丈夫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也不免涌起一丝尴尬。
到了何雨柱家,赵首长就像回到自己书房一样,径直去找何雨柱索要新写的手稿。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才四岁,很快就被何雨水带着,和院里其他孩子玩到了一起。
林楠站在堂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眼前的娄晓娥和何雨柱,一个低声念着之前的段落,一个伏案奋笔疾书,写完后两人又凑到一起,低声对照、修改,神情专注得仿佛世界里只剩眼前的文字。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是文工团跳舞的,平时也爱看书,可“写书”这件事,她连想都不敢想。
而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论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文凭方面,听丈夫说娄晓娥只读了高中,何雨柱初中都没读几天。
他们却在做着一件了不起的事,替丈夫的那些战友、替那许许多多无名的英雄,书写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
自己作为高材生,都没想过做这些本该是他们这些知识分子该做的事,却让一个没多少文化的人和一个只读了高中的女孩子在做,她感到有些惭愧。
屋里没人说话,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翻动稿纸的轻响。林楠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丈夫身边那叠厚厚的手稿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轻轻走过去,拿起最上面那本,就站在那儿,垂眸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得了,世界上恐怕又多了一个“瘾君子”,只不过这一回,是个女“瘾君子”。
林楠一路从李云龙接手新一团的困境,看到他战场抗命、又被贬去被服厂当厂长,直到手头这一册的最后一页戛然而止。她看得入了神,连腿站麻了都没察觉。
等她终于从文字中回过神来,抬头望去,何雨柱和娄晓娥不知何时又因一个情节细节低声讨论起来,一个坚持,一个反驳,神情认真。
看着他们,林楠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清晰而强烈。
她轻轻吸了口气,声音温婉却清晰地在安静的堂屋响起:“何雨柱同志,娄晓娥同志。”她顿了顿,迎上两人抬起的目光,“我有个想法,你们写的这个故事,我能不能试着改编成话剧,在我们文工团演出?”
何雨柱和娄晓娥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了赵首长。 赵首长也被妻子的想法猛然惊醒。此时,赵首长在脑海中仔细推演将其改编成话剧的可行性。
按照老家对出版物的管理和宣传要求,这本小说完全有出版的可能。然而,若要将其改编成话剧搬上文工团的舞台,必须经过审核。目前小说尚未完成,自然无法直接改编成话剧。
想到这里,赵首长开口说道:“原则上是可行的,只是需要等小说出版并通过审核后,才能改编成话剧进行演出。”
“所以,得等小何他们写的小说能否获批才能确定。不过现在也无暇顾及此事了,授衔仪式临近,当下的头等大事就是做好授衔仪式的相关工作。”
林楠听了丈夫的解释,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继续阅读接下来的小说手稿。而何雨柱夫妻则沉浸在对故事细节的讨论之中……
娄半城戴着安全帽,身后跟着一群港府高官家属以及怡和、汇丰两大洋行的高层,几乎港岛实业贸易的股东们都齐聚于此。
在原九龙城寨的旧址上,如今新建起了八栋厂房和一个巨大的批发广场,这里将成为他未来的半岛实业贸易有限公司的基地。八栋楼即将封顶,批发广场也已初具规模。
建筑工人依旧是当初从城寨招募的那一批。他们先是建造了自己的家园“惠民居”,接着拆除了自己的老家“原九龙城寨”,最后在这片故土的地基上,建起了港岛实业贸易有限公司的生产贸易批发基地。
汇丰洋行的总裁詹姆斯走到娄半城面前,急切地说道:“亲爱的娄,你的生产基地何时能全面投入生产?你上个星期提供的那30万套羽绒服,我们根本来不及运往欧洲,在港岛本地短短几天就销售一空。每延误一天,就有大量的英镑和美金白白流失,这让我深感愧对上帝和女王陛下。”
怡和洋行的总裁史密斯针锋相对地说:“虽然我向来不喜欢詹姆斯,但这次我认同他的观点。另外,听说你打算组建一支船队,能详细说说吗?这笔生意我们怡和接下了。”
娄半城点点头,开口道:“没错,你们想想,一旦我们的贸易全面铺开,我们要面对从葡澳向九龙运输的任务,每日有三十万套羽绒服、10吨蛋类、5吨肉类的运输量。等到通往东南亚的航线打通后,运输量还会大幅增加。若将如此庞大的运输成本全部外包,实在不划算。”
汇丰的詹姆斯正准备接话,史密斯直接插话道:“亲爱的娄,我认为我们怡和将是你组建船队的最佳合作伙伴。他们汇丰除了擅长数钱和算账,在实业领域简直就是门外汉。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十分顺利。”
詹姆斯本就因被史密斯抢了话头而不悦,如今又被讥讽在实业方面是“文盲”,顿时火冒三丈。
“史密斯,你想和我来一场中世纪的骑士决斗吗?谁赢了就与娄谈船队合作的生意。”
史密斯自然不会示弱。两大深受女皇陛下器重的亚洲洋行…… 领头人正要上马,为大家表演中世纪骑士决斗时。
娄半城那慢条斯理的声音再度响起:“两位尊贵的爵士先生,我近期兴建楼宇、医院、学校、市场、厂房和贸易中心,如今还要组建船队,资金消耗极快。不知二位爵士能否帮我个小忙,贷一笔商业贷款给我应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