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四合院的生活似乎重归平静。公安局对两个小毛贼的审讯未能挖出更深的主谋,最终以企图伤害他人罪结案,两人被发配西北沙漠植树造林,至此了结。
这日傍晚,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再次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胡同口。仍是那位不苟言笑的军管首长,带着四名神情肃穆的卫兵。“何雨柱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没有多余寒暄,何雨柱心领神会,在邻居们好奇又敬畏的目光中,沉稳地上了车。
车再次驶入那座戒备森严的办公大楼。这一次,他被引入一个更小型、更私密的会议室。等待的十分钟显得格外漫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那枚冰凉的无字五角星勋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门开了,一位工作人员示意他跟上。何雨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跟着走入那条熟悉的走廊,再次站在了二长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大门前。
这一次,他没有腿软。走进办公室,二长老和特工王已经在内等候。他立刻站定,恭恭敬敬地向着二长老和特工王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弯腰鞠躬礼。
“小何同志,来了。”二长老竟然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身,微笑着走上前,主动握住了何雨柱的手。这突如其来的礼遇让何雨柱受宠若惊,连忙道:“二长老好!”
二长老对特工王微微颔首,特工王会意,暂时退了出去。秘书安静地为何雨柱奉上一杯热茶,随即也离开了。办公室内只剩下二长老与何雨柱,气氛一时有些安静。很快,特工王返回,轻轻关上厚重的房门,并对二长老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安排妥当。
二长老坐回座位,目光温和却极具分量地落在何雨柱身上,开门见山:“何雨柱同志,你提交的那份关于港岛的构想计划,经过组织慎重研究,现已正式列入最高绝密等级。这意味着,任何胆敢泄露此计划半个字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叛国。”
他顿了顿,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继续道:“当时在红星实业参与过这份计划讨论的所有人员,包括你的妹妹何雨水,以及你的岳母娄谭氏,都已全部部署到位了。这是规定,希望你能理解。”
何雨柱心头一震,没想到牵连如此之广,他立刻表态:“我明白!谢谢组织的信任和周密安排!”
“理解就好。”二长老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那么,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和特工王同志,需要听你亲口说一说,这个计划之后,你全部的、真实的想法。你究竟,想怎么做?”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二长老,好的。我……我是不是给组织闯大祸了?”
一旁的特工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接口道:“何雨柱同志,你这次,既可以说是闯了一个‘大祸’,也确实为我们所有人,推开了一扇充满未知可能性的门。门后面是万丈深渊还是通天坦途,就取决于你后续的计划是否可行。说说看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二长老身后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请求道:“二长老,特工王首长,有更新的、更详细的东南亚区域图和世界地图吗?”
二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对特工王示意。特工王立刻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两份卷轴,在何雨柱面前的茶几上铺开,正是最新的世界政区图和东南亚详图。
何雨柱俯身,首先将东南亚地图抚平,他的手指划过那些蜿蜒的海岸线与星罗棋布的岛屿,开始阐述:
“二长老,特工王首长。我从50年开始,在我对象娄晓娥的帮助下,阅读了咱们四九城图书馆里能找到的,几乎所有关于汉斯猫、脚盆鸡、老大哥、鹰酱、约翰牛,还有我们自己老家的历史书籍和公开资料。这件事,二位领导想必是知道的。”
他拿起特工王递来的铅笔,手腕沉稳,先是在地图的中东区域用力画了一个圈。
“看了这么多,我得出一个结论。我们正在经历的,以及未来必将深入的这场工业革命,其命脉离不开一样东西——石油!” 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定,“根据图书馆里那些地质学和国际报刊的资料显示,这个圈起来的区域,就是一座漂浮在石油海洋上的世界油库。我们老家未来若要发展壮大,离不开这里的能源!”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因紧张而发干的喉咙,然后将铅笔尖猛地移向东南亚,精准地点在马六甲海峡的位置。
“但是,请二位领导再看我们的周边。” 他的笔尖划过从鹰酱的阿拉斯加、琉球、菲猴国、南越,到新加坡“鹰酱的海外军事基地,像一把锁链,再加上对面小岛上那个时刻想着反攻的光头政权,他们几乎是把我们活活困在了这片大陆上!一旦未来有事,他们只需要在这里——”
笔尖重重敲在马六甲海峡,“把这个咽喉一掐,那么世界油库的油,一滴也别想顺畅地运到我们家门口!到那时,我们的能源命脉,就将完全系于他人之手,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北面的老大哥身上。”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忧虑地看着二长老和特工王:“可是,我们老祖宗的历史写得明明白白,《管子》里就记载了‘齐纨鲁缟’的典故,一条腿走路,是把生死交到别人手里,太危险了!”
“所以,” 何雨柱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我就想着,我们能不能效仿古人‘放鸟出笼,线牵手中’的智慧?把老家现在一些看似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力量,放出去!让他们像风筝一样,迎着风去闯,去搏!而我们,紧紧攥住那根线。看能不能,为咱们老家,在墙铁壁之外,闯出另一条能自由呼吸的腿,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备用航线!”
何雨柱看着两位领导继续在听“现在就有一个刚好的借口给我们,大量的养殖,全国性的规模让我们出现了基础谷糠和玉米芯粉这类原材料即将出现短缺。和鸡鸭肉类产能过剩,与其让一些宵小把东西走私出去赚私利,还不如老家自己秘密组织起来去赚外汇,买老家急需的机器设备。”
然后何雨柱再次把东南半岛全部圈了出来:“这里是全世界米糠最集中的区域,现在那里刚独立,一遍混乱,有奶便是娘,我们可以把我们即将产能过剩的肉类往这里倾销,再换取当地最廉价的米糠,米糠比我们现有原材料更适合做饲料。”
“只要有了源源不断的原材料来源,我们既能在短时间内还清老大哥的欠款和买更多的机器回来。”
“而羽绒服在西方现在可是奢侈品,我们老家生产一件出来只需要60万块旧币,但是在法国,我们这个质量的羽绒服可是天价,听我岳父说,去年他托朋友把一件我们产的羽绒服带去法国,最后价格你们知道卖了多少钱吗?价格高到了70美金,一路头就被买走了。原因是他们的羽绒服现在连除臭都做不到。”
一番话毕,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二长老与特工王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小伙子,仅仅凭借四年图书馆的埋头苦读,竟然能将国际地缘战略的困境看得如此透彻,其眼光之毒辣,思路之清晰,已然触及了最高决策层正在苦苦思索的核心难题!
二长老沉吟片刻,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做出了决定。他抬起头,对何雨柱说道:“小何同志,你的想法非常……有启发性。事关重大,我需要再请两位同志过来一起听听。”
他转向特工王:“去请一下大长老和老总过来一起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