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雨柱对着李主任身后的年轻人满心疑惑,反复在脑海中搜索却毫无头绪时,穿越前的零碎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 是深夜里看过的农业科技纪录片,镜头前的老人戴着老花镜,手持饲料样本,眼神专注地讲解不同原料的营养配比,如何让牲畜吃得少、长得壮;是旧报纸上的人物专访,黑白照片里的专家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坐在田间地头,与农户交流饲料使用心得,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农业科学的执着。
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分明就是多年后在饲料与动物营养领域大名鼎鼎的行业泰斗!只不过记忆里的专家头发已有些花白,眼角爬着岁月的细纹,说话时带着温和的笑意;而眼前的人正值青年,眉宇间还残留着几分学生气的青涩,可那双眼睛里对专业的专注、对农业的热忱,却与记忆中的模样如出一辙。
何雨柱心里瞬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年代、这个轧钢厂的饲料车间里,遇到这位未来的行业大神!当时为了提升自己的厨艺,自己去看了各类资料,在一档《改善肉蛋奶品质要从源头抓起》喜欢的综艺节目中看到过这位大神。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麻,他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暴露穿越者的身份,只能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李主任,这位是?”
李主任显然没察觉到何雨柱的异样,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柱子,这位是张敬之同志,刚从农业院校毕业,学的就是饲料营养专业,在学校里成绩拔尖,还跟着教授做过不少田间实验和饲料配比研究。之前聂书记跟水木大学沟通咱们饲料项目的技术支持时,学校特意把他推荐过来,一是帮咱们把控研发过程中的技术细节,比如原料配比、发酵温度这些关键环节;二是详细记录实验数据,为后续项目推广提供科学依据。往后你们就是工作上的搭档了,可得好好配合,互相学习!”
介绍完张敬之,李主任又转头对年轻人说道:“敬之啊,这位就是何雨柱同志,咱们这个饲料项目的牵头人。别看他没受过专业的农业教育,脑子可活络了,车间里那套对嘴铁桶搅拌装置,解决了传统人工搅拌不均匀的问题;还有发酵饲料的新思路,更是打破了传统饲料的局限,你俩多交流交流,肯定能碰撞出不少好想法。”
张敬之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 —— 掌心带着几分薄茧,显然是常年在实验室称量原料、在田间地头调研留下的痕迹,语气谦逊又带着对专业的期待:“何雨柱同志,久仰你的名字。去年你改良了蜂窝煤炉子,让全国省下来了不少煤炭,年底又听说了你改良了军粮,让我们前线的后期减轻了压力,让战士们可以吃饱了上战场。来之前我听教授说了,你设计了一个搅拌装置不仅大大提高了饲料的均匀度,还能节省三分之一的人力;发酵饲料的思路更是精准抓住了传统饲料营养流失的痛点,正好能和我们研究的‘原料酶解技术’结合,解决营养不均衡的问题,以后还请你多指教。”
何雨柱握着张敬之的手,只觉得掌心温热而有力,心里满是敬重 —— 有了这位专业人才的加入,饲料项目不仅能少走很多弯路,不用再靠他 “摸着石头过河”;说不定还能借助张敬之的专业背景,对接上院校的研发资源,甚至争取到更多资金支持。他越想越觉得有盼头,说不定真能如他所愿,5 年后让百姓们一个星期吃上一顿肉,不用再为 “肉票” 发愁。
他连忙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张先生,你这话就太客气了。我那点想法都是琢磨出来的,没什么科学理论支撑,遇到具体的技术问题,比如不同原料的最佳发酵时间、如何平衡蛋白与纤维含量,我就没辙了。论专业知识,我可比不上你。往后在这些技术层面,还得靠你多指导,咱们才能把这个项目真正做好,不辜负厂里和学校的期望。”
两人的初次交流没有丝毫生疏感,反而因为对饲料研发的共同兴趣,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 从发酵饲料的温度控制,到如何利用本地原料降低成本,话题一个接一个。一旁的王大妈和张大妈看着这一幕,也笑着凑了过来,王大妈拍了拍张敬之的胳膊,力气没轻没重,差点让张敬之趔趄一下,她却浑然不觉,爽朗地说:“小伙子看着就有学问!有你帮着柱子,咱们这饲料项目肯定能成,到时候猪仔吃得壮实,厂里的同志们说不定还能多分到点肉票!”
张大妈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认可:“就是!你俩安心搞研发,原料搬运、车间打扫这些力气活交给俺俩,保证每天把原料备得足足的,不耽误你们做实验!”
张敬之被两位大妈的热情感染,笑着点头:“谢谢两位大妈,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你们。有你们帮忙,我们也能更专心地搞技术研究。”
就在几人聊得热闹时,车间门口突然传来刘岚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柱子!快回食堂炒菜了!中午吃饭的人多,大师傅一个人忙不过来,杨厂长都来催了!”
何雨柱一听,连忙对张敬之和两位大妈说:“我先回食堂忙活,张先生,你先在车间熟悉熟悉环境,下午咱们再详细聊饲料配比的事。王大妈、张大妈,原料搬运也别太累了,歇会儿再干。”
“放心去吧!” 王大妈挥了挥手,张敬之也点头应下,何雨柱这才快步往食堂方向跑去,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与张敬之的交流 —— 有了这位专业搭档,饲料项目的未来,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希望。
何雨柱冲进食堂后厨时,脚步都带着轻快 —— 脑子里还回放着和张敬之握手的画面,那位未来的行业泰斗,如今竟成了自己的搭档!他抓过围裙系上,抄起炒勺就凑到灶台前,刘岚指了指最右边的锅:“三斤猪肉白菜,工人们等着加菜呢!”
油倒进锅里,火苗窜起的瞬间,何雨柱却走了神 —— 张敬之说的 “原料酶解技术” 能解决营养不均衡的问题,往后饲料项目可少走太多弯路了!他手一抖,半勺子猪肉多倒了进去,加盐时又盯着盐罐愣神,差点把糖撒进去。旁边小李师傅打趣:“柱子,你捡金元宝了?笑啥呢?”
何雨柱猛地回神,翻炒的动作都带着雀跃:“没事没事,赶紧炒!” 可嘴角的笑意压不住,眼神总往窗外飘 —— 有了张敬之,说不定真能提前让百姓吃上肉!接下来炒五锅菜,他要么多放了油,要么忘了放酱油,间隙就站在灶台边摸下巴傻笑,同事问起,只含糊一句 “没事”,学徒们私下嘀咕:“柱哥这是咋了?比中了奖还兴奋!”
直到十二点半,后厨终于闲下来。何雨柱刚洗炒勺,黄师傅拍了拍他的肩:“歇会儿,跟我聊聊。” 两人坐在小桌旁,黄师傅倒了温水:“从饲料车间回来就不对劲,咋了?”
何雨柱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声音都带着颤:“黄师傅!我今天遇到张敬之了!那可是张敬之啊。” 说着,又忍不住笑:“有他在,咱们这项目肯定能成,以后百姓吃肉都不是问题!”
黄师傅看着他满脸兴奋的模样让他更诧异了,这个叫什么张敬之的有这么大魔力吗?都快把何雨柱弄疯了。拍了一下何雨柱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是来了个大学生而已,有那么兴奋吗?好好上班。” 然后背过身躯嘀咕着:“莫名其妙。”何雨柱捧着杯子,心里的激动还没平复,满脑子都是下午要和张敬之聊的饲料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