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的后花园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池塘里的荷花初绽,粉白的花瓣沾着晨露,宛如水墨画中的景致。凉亭内,一位身着锦缎长袍的男子正临窗而坐,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白玉扳指,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丝商人特有的精明与疏离。他便是江南首富楚曜,凭借丝绸、茶叶、漕运生意富可敌国,其财富足以影响江南乃至全国的经济命脉,连地方官员都要让他三分。
楚曜并非寻常逐利之徒,他虽富可敌国,却心怀天下,关注民生。近年来,云卿颜推行的新政在江南引发巨大反响:商业规范令让市场秩序井然,科举女科让寒门女子有了出路,赋税改革虽一度让商户有所顾虑,但因地制宜的调整最终保护了正当商人的利益。楚曜看在眼里,心中对这位垂帘听政的皇太后多了几分好奇,却也带着一丝戒备——自古以来,朝廷与富商之间多是互相利用,他担心新政的背后,隐藏着朝廷敛财的意图。
“老爷,京城来人了,说是皇太后派来的使者,已在府门外等候。”管家躬身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楚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请他进来。”
片刻后,一位身着官服的使者走进凉亭,躬身行礼:“草民楚曜,见过朝廷使者。不知使者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使者微微一笑,取出一封密函:“楚先生,太后听闻先生富可敌国,心怀天下,特命在下前来,邀请先生前往京城一叙。太后有言,先生若愿前往,定以国宾之礼相待,共商国是。”
楚曜接过密函,拆开一看,只见上面是云卿颜亲笔题写的几行字:“江南富庶,先生功不可没。新政推行,需先生助力;天下安定,需先生分忧。诚邀先生入京,共话经济,共筑盛世。”字迹遒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诚意与魄力。
楚曜心中一动,沉吟片刻,抬头道:“太后盛情难却,楚某愿往。”
三日后,楚曜带着几名亲信,乘坐马车前往京城。一路之上,他亲眼目睹了新政带来的变化:女子学堂里传来朗朗读书声,边境互市上商旅往来频繁,灾区重建的村庄焕然一新。这些景象,让他对云卿颜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心中的戒备也渐渐放下。
抵达京城后,云卿颜并未立刻召见他,而是让秦风带着他游览京城,了解新政在京城的推行情况。楚曜看到,京城的商铺鳞次栉比,物价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国子监里,男女学子一同读书,氛围融洽;女子监察署外,有女子前来申诉冤屈,官员们秉公处理。这一切,都让他深刻感受到,云卿颜推行的新政,并非空谈,而是真正惠及万民的实事。
三日后,楚曜在太和殿见到了云卿颜。珠帘之后,那抹正红色的身影虽看不清面容,却依旧难掩其迫人的气场。楚曜躬身行礼:“草民楚曜,参见太后,皇上。”
“楚先生免礼,平身。”云卿颜的声音透过珠帘传出,温和却带着威严,“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本宫听闻先生在江南颇有建树,不仅生意做得好,还时常赈灾济民,造福一方,本宫深感敬佩。”
楚曜心中一暖,语气恭敬:“太后过奖了。草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太后推行新政,才是真正造福天下百姓的壮举。”
“先生过谦了。”云卿颜微微一笑,“本宫今日召见先生,并非为了彰显朝廷的权威,而是真心想与先生合作。如今,大曜虽国泰民安,但仍有诸多事宜需要资金支持:边疆防务的加固、水利工程的兴修、女子学堂的扩建、灾区的重建……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本宫知道,先生富可敌国,若先生愿出手相助,不仅能让新政更好地推行,还能为天下百姓谋更多福祉。”
楚曜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直言道:“太后的意思,草民明白。只是,自古以来,朝廷与富商合作,多是富商捐财,朝廷给予虚名。不知太后此次,想要草民如何相助?又能给予草民什么?”
云卿颜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赞赏道:“先生直言不讳,本宫欣赏。本宫想要的,并非先生的一时捐财,而是长久的合作。本宫希望先生能加入男宠院,担任‘财赋君’,掌管全国商业、赋税、漕运等事务,协助沈惊寒打理国库,让先生的商业才华得以充分施展。”
“至于回报,”云卿颜顿了顿,语气坚定,“本宫可以承诺,朝廷将永远保护正当商人的利益,废除一切苛捐杂税;先生可参与国家经济政策的制定,让商业发展更符合实际;同时,本宫将授予先生免死金牌,先生及其家人可免受无妄之灾。”
楚曜心中一震,他万万没想到,云卿颜竟会给予他如此高的地位与权力。加入男宠院,担任“财赋君”,意味着他不再是单纯的富商,而是能参与国政的重臣,这是多少商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云卿颜的承诺,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朝廷并非想要掠夺他的财富,而是想要与他合作,共同发展。
“太后的信任,草民感激不尽。”楚曜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只是,草民有一个请求。若草民加入男宠院,希望太后能允许草民继续经营自己的生意,同时将部分财富捐赠给朝廷,用于兴修水利、扩建学堂、赈灾济民等公益事业。草民所求,并非权力与虚名,而是希望能真正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
“好!”云卿颜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先生高风亮节,本宫佩服。准奏!从今往后,先生便是男宠院‘财赋君’,全权负责全国商业与财政相关事务,可自由参与国政议事,本宫与皇上定当信任有加。”
楚曜心中大喜,再次躬身行礼:“草民楚曜,谢太后恩典!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后与皇上,兴经济,惠民生,不负信任!”
册封大典当日,揽月苑内张灯结彩。楚曜身着青色锦袍,腰系玉带,与萧战、沈惊寒等人一同站在阶下,向云卿颜行三叩九拜大礼。从此,江南首富楚曜,正式成为大曜的“财赋君”,加入云卿颜的亲信团队。
楚曜上任后,立刻展现出非凡的商业才能。他协助沈惊寒整顿财政,规范税收流程,打击偷税漏税,让国库收入大幅增长;他扩大漕运规模,改善运输路线,让江南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特产更快地运往全国各地及西域,促进了商业流通;他捐赠巨额财富,在全国范围内兴修水利工程,解决了多地的灌溉难题;他出资扩建女子学堂与国子监,让更多寒门子弟有了读书的机会。
一次,江南遭遇旱灾,粮食减产,物价飞涨。楚曜得知消息后,立刻调动自己的粮仓,开仓放粮,缓解了灾区的粮食危机。同时,他上书云卿颜,建议朝廷减免灾区赋税,调拨种子,派遣农师指导百姓种植耐旱作物。在他的协助下,江南旱灾很快得到控制,百姓安居乐业。
“楚先生,此次江南旱灾,多亏了你及时出手,才化解了危机。”云卿颜看着楚曜,眼中满是赞赏,“先生不仅商业才华出众,还心怀天下,真是大曜的福气。”
楚曜躬身行礼,语气谦逊:“太后过奖了。这都是草民分内之事。能为太后分忧,为百姓谋福,是草民的荣幸。”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曜在朝廷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他不仅是云卿颜的得力助手,更是百官公认的经济奇才。他提出的“商农并举”“以商养民”等理念,与云卿颜的治国思路不谋而合,为大曜的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皇帝萧屿也对楚曜十分敬重,时常向他请教经济方面的问题。“楚先生,如今大曜经济繁荣,国库充盈,不知先生认为,下一步应如何发展?”
楚曜躬身行礼,语气沉稳:“回皇上,如今大曜经济虽繁荣,但仍有提升空间。臣以为,可进一步扩大海外贸易,与邻国及西域各国建立更紧密的贸易关系;同时,鼓励手工业创新,发展新的产业,如玻璃、纺织等,增加财富来源;此外,还应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设立养老院、孤儿院,照顾孤寡老人与孤儿,让百姓安居乐业。”
萧屿点点头,眼中满是敬佩:“楚先生所言极是。此事,便交由先生与沈尚书共同负责,务必推行到位。”
“臣遵旨!”楚曜躬身行礼,眼中满是坚定。